夏久安側過臉,不說話。
男人上前快速的抓起她的手,視線落在手腕上的那個小小的胎痣,“這個胎痣,就足以證明你就是夏久安?!?p> “還有,我還沒說久安姓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全名夏久安,久安,你別裝了?!蹦腥四樕涎笠绲娜切θ荩鞘Ф鴱偷玫男θ?。
“我是夏久安,那又怎麼樣?!惫首麈?zhèn)定的回到小椅子上,拿起花繼續(xù)如無其事的搗鼓著。
“我…我只是很開心?!蹦腥擞行o語輪次。
看到如今她淡然的在這里,想來權子珩他們并不知道她還活著,她甚至還有意躲著他們,這是為什么,他心中好奇。
卻帶著自己的私心,也希望權子珩不會再發(fā)現(xiàn)她。
當初那個堅韌不拔的女孩子,那個總是用自己盈盈笑臉來感化別人的女孩子,那個屬于他生命中那道光的女孩子,還在……
“葉司緣,你就當今天沒看到我吧?!眹@了一口氣,無力道。
葉司緣,權子珩的兄弟之一,相當于夏久安的青梅竹馬,被養(yǎng)父虐待的日子都是他在保護她,也是他,介紹了權子珩那幫人與她結實,才導致有了后面的一切。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告訴權子珩他們。但是,你一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繞過她,在剛剛廖歆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
想到一年前,夏久安有些恍惚,面色沉了一下。
她的確是將死之人,她也認了命,后來廖歆來找她,并且告訴她能治好她,還給她找到了能與她匹配的心臟,但是治療期程會很久,而且還不能確保手術的成功率。
思來想去,她做著最壞的打算,讓廖歆幫她安排一個長相與她相像的死者,再動些刀整成她的樣子,而后她隨著廖歆走了。
做手術那段時間,是危險期,她天天都是吊著半條命垂死在病床上,也多虧了廖歆的悉心照顧。
能出院后,廖歆帶著她開了這家花店,就那么悠閑自在的過著日子,這段時間我她過得很開心。
見她沉默著想別的事情,笑道:“你不想說也沒關系?!?p> “以前的事,就不說了,都過去了?!睙o奈道。
好在今天碰到的是葉司緣,而不是權子珩或是蘇家的人。
“我聽說,你有個兒子?!?p> “嘶~”突然的剪到手。
“久安,沒事吧?!比~司緣很是著急,想拿她的手過來看看,卻被她另一只手握著。
“安安,怎么了?”廖歆才里頭出來,憂心的問道,目光落在葉司緣身上。
“歆姨?”葉司緣見到她,驚訝開口。
廖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視線回到夏久安身上,“安安怎么了?”
對于他們兩個見面的神情來看,兩人肯定認識,但也不過問,“沒事,不小心剪到手而已,好在沒有出血。”
被突然剪到的地方只是紅了而已。
“沒事就好,你呀,笨手笨腳的。”責備的同時,又有些心疼與寵溺。
“媽媽,你們認識?”看著葉司緣一直看著廖歆皺眉,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廖歆只是輕盈笑道:“不認識?!?p> 她那么說,即便心里有些疑問,也沒多問。
“可能是我認錯人了?!比~司緣尷尬笑道。
“安安,給你炒了你最愛吃的菜,吃了我們回家,今天就不營業(yè)了?!?p> “好?!毕木冒不匾孕σ?,進了里屋。
店里只有廖歆與葉司緣兩人。
廖歆將剪好的花一朵朵拿起,忙活自己的,自動忽略站在一旁的葉司緣。
“歆姨,您怎么在這里?”葉司緣問道。
聽說當初夏久安身體患病,廖歆又是個醫(yī)者,難不成夏久安是廖歆治好的?
那為什么會和夏久安安居在此,還不讓任何人知道?
夏久安還叫她,媽媽?
“你很聰明,不需要我說什么,你就能猜到,安安是我治好的沒錯,但現(xiàn)在她還在恢復期,受不得刺激,你今天見了她也別讓任何人知道,以后也別來了?!绷戊Ю渲槾蚶碇ā?p> 葉司緣溫柔一笑,“八年前我放棄過安安,現(xiàn)在我絕不會再放手,歆姨放心,我不會讓安安受刺激?!睌偱屏?。
廖歆手里的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面向他,神色有些難看,“你明知道安安是權子珩的……”
“久安不是他的?!毖杆俅驍?,“我與久安青梅竹馬,若不是因為我的介紹他們兩個不會認識,我也后悔自己當初那么做,導致久安受到了那么嚴重的傷害?!?p> “安安已經(jīng)有了孩子,你知道嗎?”廖歆不忍問道。
葉司緣卻依舊笑著點點頭,“我知道,我不介意。”
“簡直不可理喻,司緣,你是子珩的兄弟?!迸笥哑薏豢善郏m說現(xiàn)在夏久安不會接受權子珩,她也不會讓葉司緣趁機得逞。
“當初他也未曾當我是兄弟的從我身邊搶走了久安,我只是搶回屬于我的人,沒有什么不對?!?p> 廖歆探究的眼神看向他,沒再說話,無法反駁。
葉司緣見她已經(jīng)不說話,拿了一朵夏久安插在瓷瓶的百合花,對廖歆揚了揚,笑容溫雅,“歆姨,下次見?!?p> 說完,滿含著笑意離開了。
來時蹙眉不悅,去時興奮揚笑。
他堅信短時間內權子珩不會發(fā)現(xiàn)夏久安活著,只要廖歆不告訴權子珩,那么權子珩將永遠失去夏久安,他就可以重新?lián)碛羞@個女孩。
然而,他的想法還是太過于自信,自從權子珩在墓園外見到夏久安時,就已經(jīng)猜測著夏久安還活著。
本打算著看完夏久安就回京都,她的出現(xiàn)讓他取消了這個打算,直接在亨都住了下來。
此刻的他正坐在酒店高級套房里,坐在皮質沙發(fā)上,手里拿著的,是那朵在路邊撿來的百合花。
一天過去了,這個花還沒有焉,純白的顏色煞是好看。
他堅信自己不會看走眼,她的側臉真的與夏久安無二,并且,她抬起挽頭發(fā)的手,手腕上有胎記。
若她只是長得像,他不會有那么堅定的想法,可手腕的那個胎記,不會有那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