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冷血無情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她便已看清了。
“我……我想起來了,她的確給了我一個東西,但是并不知我身上啊!”帶著哭腔,抽泣道。
女人伸手將手中的鞭子遞給旁邊的保鏢,“東西放哪了?”
蘇幼恩流著眼淚,搖搖頭,“我想不起來了,八年前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來了?!?p> 聞言,女人眼神狠厲,快速的從保鏢手里拿過鞭子,上前一步。
蘇幼恩連忙開口,“你不能這樣,我……我心臟不好,你應該知道的,我沒有騙你,要是我死了,你們就永遠也得不到那個東西?!?p> 這話倒是讓女人止步了,神色冰冷,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螻蟻一般。
“那我就等你想起來,放心,我等得起?!?p> 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走掉,保鏢上前給她松綁,腳上卻綁著一條鐵鏈,臨走前還將拿走了一張黑布。
那張黑布蓋住了唯一的窗,那些人拿走后,這個小屋子里終于有了一點光亮,至少都能看得到彼此。
得到解綁的蘇幼恩拖著鏈子,將夏青音扶到墻邊倚著。
隨后四處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個屋子里有些潮濕,鋪著些許稻草,從那個小窗看出去,是一片藍天白云。
亨都市里的天一向是藍藍的,很少有白云,加上這里的稻草,回潮使地面墻面都有些濕,或許她們是被帶到了里市區(qū)很遠的地方。
她并不知道養(yǎng)母給她留了什么東西,她也從未見過,如今瞞得了她一時,她們也堅持不久,必須得讓人快速找到他們。
想到什么,她伸出腳,空蕩的屋子內(nèi)響起鐵鏈的聲音,她拉起褲腳,露出右腳腳腕。
腳腕上有一條腳鏈,銀色的鏈子上掛著一塊彎彎的月牙吊墜,她的手指摩擦著月牙吊墜,在光滑的月牙吊墜上摸到了凹凸處。
低頭仔細看著那個凸起來的地方,輕輕的摁了摁。
做完這些,她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
……
他們從中午找到晚上,依舊沒有找到蘇幼恩的人影,蘇辰辰蘇墨恒再次陷入頹廢。
而另一邊的權子珩,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亨都的繁華夜景,身影籠罩著孤寂,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有那么一丟丟神秘。
然而此時,敲門聲響起。
權子珩以為是秦巖,沒有說話,急促的敲了兩次,這才走到門口,打開門。
“有事?”看著來人,他沒有絲毫疑惑或是驚訝,倒是有些意料之內(nèi)。
見到權子珩之后,原本自己給自己打的氣全都泄了,手揪著衣角,“權子珩,我是找你幫忙找安安的。”
權子珩面色一冷,“不需要你親自上門,我也會親自找到安安?!?p> 說完,往屋里走去,在走廊里說事,到不像個樣。
米織揪著衣角的手一松,走進去,“那為什么,一個下午了你還沒有安安的消息,在她消失的這八個小時里,可能經(jīng)歷著生死,你知道嗎?”
門自動關了起來。
別說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權子珩除蘇幼恩之外的人,一律不碰。
“我比你更擔心她?!睓嘧隅裰皇抢淠卮?,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米織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右側,“沒人比我更擔心她,在你們看來她是被綁架,才這短短八個小時內(nèi)應該是安全的,我沒有這種想法。”
眼睛有些紅了,吸了吸鼻子,繼續(xù)道,“從她被綁架的第一分鐘開始,她的命已經(jīng)被那些人當皮球一樣玩了!”
“你知道是什么人綁了她?”他倒是抓到了重點。
米織揚了揚下巴,擦著欲要掉下來的眼淚,“知道,十幾年前我和安安也被綁過,我確信這幫人跟現(xiàn)在這幫人是一起的?!?p> 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他們?yōu)槭裁唇壞銈儭!?p> “他們問安安要一樣東西,安安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他們就一直打,一邊吊著安安的命,一邊打,一邊拿各種恐怖的東西逼著她,卻不說清楚要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那時候的安安被他們折磨到差點抑郁?!?p> “權子珩,蘇家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安安,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我求你,求你快點找到安安,她身體還沒恢復,我怕她,怕她有危險?!?p> “我要是能隨隨便便找到她,也不至于找了八年?!甭暰€沙啞,帶著落愁,整個眸子里布著的,是紅血絲。
“我記得你給過安安一個禮物,那條腳鏈,安安說個那條腳鏈是你送給她的,上面有定位器?!彼秊槭裁茨敲磮孕艡嘧隅褚欢苷业教K幼恩,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東西。
之前好幾次安安和她背著權子珩偷偷去玩,他都能精準的找到她們,安安那時候就說過是因為腳腕上的腳鏈。
權子珩面無表情,似乎想著什么事情,沉寂了半分鐘,這才開口,“八年前那個晚上,安安就將定位器給關掉了?!?p>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米織整個人都不好了,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那么說,短時間內(nèi)找到安安,是不可能了。
她經(jīng)歷過,自然是在清楚不過,那些人做事隱蔽,絕不會露出半點馬腳,藏身的地方也很隱蔽,當初她們逃出來的時候,還是野外呢,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路。
野外?
“野外,權子珩,野外,或許,他們并不在市區(qū)中?!?p> 剛剛想到的線索被權子珩冷聲打斷,“從市區(qū)最大的游樂場內(nèi)將活人搬到不知道多遠的野外,甚至避開游樂場附近十公里里里外外的監(jiān)控錄像,你覺得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當初在京都,我們學校也在市區(qū),距離那個地方不知道有多遠,那些人還是在兩個小時內(nèi)就將我們丟到了那個地方?!?p> 權子珩眼神微瞇,“你怎么知道是兩個小時?!?p> “是安安,她全程清醒,而且她很有時間觀念,清楚的知道才過去了兩個小時?!?p> 叮咚。
這時,權子珩面前茶幾上放著的手機來了信息,權子珩看了她一眼,沒回答她,拿起手機。
位置信息四個大字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