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寧凡?”司徒劍問道。
“你如果耳朵不聾的話,我剛才說的,你應(yīng)該一字不落的聽下去了,卻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寧凡嗤然一笑,掃視了眾人一眼。
“哼,你太狂了?!?p> 司徒劍猛然冷哼一聲,眉頭皺起。
他比起很多人要成熟很多,因為他打小就明白生活的艱苦。
后來加入劍宗,又經(jīng)歷了更多艱難困苦。
所以他對寧凡的狂,很不滿意。
“哈哈,狂?我寧凡一直都這么狂,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睂幏补恍?。
“好了,別廢話了,我當著諸位劍修的面,跟你說下個命令。”
“如果你認輸,扯開喉嚨說一句,你司徒劍怕我寧凡了,我就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狂妄!”
“司徒盟主,上去,打死他。”
“打死這個狂妄的小子。”
“居然敢如此小覷司徒盟主!”
一干劍修,一直以來,都把司徒劍當成他們的老師。
寧凡說出如此狂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心中司徒劍高大形象。
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和眼光。
惹了眾怒。
可,寧凡對于諸位劍修的怒,一點都不在乎。
他哈哈一笑,“怎么樣,司徒劍,我的提議,你認可,還是不認可?”
“我可等著呢?!?p> 寧凡嘴角咬著狗尾巴草,笑瞇瞇的盯著司徒劍。
司徒劍面色鐵青,一身劍氣肆意狂放。
他身上的紅色劍衣,更是迎風狂舞不止。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狂妄的人。
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屈辱。
寧凡這是赤裸裸的,當著眾人的面,向他挑戰(zhàn)。
他若是不戰(zhàn),那就是怕了。
他若是不戰(zhàn),那就是廢物。
那就是一個沒骨氣,沒志氣,窩囊的廢物。
鏗鏘。
司徒劍拔出了劍。
他的劍,正如他身上的紅色劍衣一樣,是紅色的,是猩紅的。
他喜歡紅色,喜歡血的味道。
“寧凡,今日我司徒劍發(fā)誓,不把你打的跪求饒,我司徒劍就是野狗。”
司徒劍咬著牙齒,瞇著眼睛,透射無盡殺機。
“哈哈,你肯定是野狗,來吧,野狗,汪汪叫三聲給你寧凡爺爺聽聽如何啊?”
寧凡嬉笑怒罵,不以為然,似乎在故意激怒司徒劍。
啊啊?。?p> 司徒劍氣的暴跳如雷。
一道道劍氣,瞬間劈砍下來。
他一身劍氣,全然釋放,血色長劍,化為一道瀑布。
從天而降,把寧凡籠罩下去。
寧凡卻是閑庭信步。
他的身體,連忙倒退。
“雜碎,有本事,別倒退,跟爺爺正面硬抗?!?p> 司徒劍眼睛通紅。
寧凡懸浮空中,眉頭一掀。
“哦?這么厲害?行,你的勇氣,感動了我。”
寧凡猛然大喝一聲。
他背部的劍,沒有拔出。
而是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瞬間一道白影,抵達司徒劍身前。
速度很快。
噗嗤。
劍氣直接破開寧凡白色劍衣。
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
然而,他似乎無所畏懼。
身上散發(fā)淡淡紅色光芒。
在紅色劍氣之下,赫然微弱無比,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的紅色法身,已經(jīng)形成,這一層,劍元一層之下的修士,即便拼盡全力,也只能在他肌膚上留下一道白痕而已。
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
“什么?”
劍氣破開寧凡劍衣,只是在他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傷口。
這讓司徒劍大驚失色,不敢相信。
寧凡卻沒給他任何遲疑時間。
一拳擊打出去。
咔嚓。
司徒劍的胸骨,瞬間癟了下去,他的胸口凹陷。
鮮血噗嗤從嘴唇吐出。
“他的身體,怎么回事?怎么會這么強大?”
“天啊,司徒盟主的劍,只是在他身上,劃出道道傷口而已?!?p> “為什么會這樣?”
“司徒盟主,難道敗了嗎?”
“沒有,看,司徒盟主站起來了?!?p> 諸位修士,看向司徒劍,一個個都眼睛一亮、
沒錯,司徒劍站起來了。
司徒劍捂著胸口,眼睛帶著無盡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你……你的身體,為什么這么強悍?”
寧凡看著身上成百上千的傷口,鮮血浸染了他的白色劍衣。
微微嘆息一聲。
似乎很不滿意。
‘哎,沒想到,紅色法身威力這么弱,看樣子,還要好好修煉。“
“這身體強度,應(yīng)該能抵擋劍元五層之下修士瘋狂殺戮沖擊。”
“可,對司徒劍這般修為的人來說,還是太弱?!?p> “如果,他剛才拿著一把三品以上的靈氣,對我砍殺,估計我要受重傷?!?p> 寧凡眉頭皺著,嘴角呢喃。
司徒劍手里的飛劍,是一品靈器。
所以,即便施展劍氣,即便他是劍元七層,可在寧凡身上依舊沒留下太過嚴重創(chuàng)傷。
只是擦破皮毛而已。
見寧凡不搭理自己,司徒劍心中怒火更盛。
驚疑不定之間,他再次施展身法,手里飛劍,對著寧凡瞬間劈砍下來。
然而,這次,寧凡沒有出拳。
他只是出了劍而已。
寧凡看著滿天劍氣,朝他噴涌而來。
而其中的飛劍本體,更是劍氣繚繞,鋒利無比。
寧凡擱在老遠,就感覺到劍氣刺人。
地面青石板,被劍氣刮過后,都留下一道道痕跡。
“破劍。”
寧凡冷笑一聲。
他手里血痕劍,一抹血色浮現(xiàn)。
劍芒閃爍,對著天上的飛劍就一劍劈斬而去。
哐當一聲。
金石交擊,接著就看到一把紅色飛劍,被血痕劍斬成兩半。
當啷一聲,砸在地上,把青石板砸出了兩道深坑。
而,司徒劍整個人倒飛出去。
鮮血狂噴,他模樣凄慘無比。
寧凡的劍,鋒利無比,居然一劍就斬斷了他的本命飛劍。
這讓他遭遇了重創(chuàng)。
“你……”
好狠兩個字,還沒從司徒劍嘴巴吐出,他整個人眼睛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司徒盟主……”
“司徒盟主,你怎么樣?”
周圍跟隨司徒劍學(xué)習(xí)劍道的劍修弟子,慌忙跑到司徒劍身邊。
抱著司徒劍,搖晃對方身體,打算把對方晃醒。
……
寧凡無奈搖頭。
“唉,孤獨求敗啊,莫非,劍宗內(nèi)門十杰除卻大師兄外,都這么弱嗎?”
“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啊。”
寧凡無奈嘆息,很是失望。
忽然間,他咳嗽了一聲,嘴角露出一抹狂笑。
“各位,如果你們愿意加入丹盟,我寧凡隨時歡迎?!?p> “當然如果你們對我不服,我接受各位的挑戰(zhàn)。”
“誰不服?都可以過來,來吧?!?p> 寧凡拿著血痕劍指著一干看向他的劍修。
這些劍修,一個個眼睛通紅,可跟寧凡眼神對視之后,一個個都立刻閃爍起來。
他們不敢。
司徒劍都不是他寧凡對手,更何況他們?
寧凡看了一眼東方太陽。
此時,也在中午不到。
他晃動了一下腦袋,朝著山下走去。
不料,三個時辰后,寧凡再次來到了山峰上。
“司徒劍,出來,我寧凡來見你了,趕快出來迎接我?!?p> “我忘了,你還沒叫我寧凡爺爺呢?!?p> 寧凡哈哈一笑,手里拿著一壺酒,坐在司徒劍自己修建的大殿前面,大喊大叫,嬉笑怒罵著。
而他身體下坐著的不是板凳,也不是太師椅,赫然是司徒劍這邊一個看護山門弟子的脊背上。
這家伙,剛才不服,所以就被寧凡稍微收拾了一下。
屁股坐著劍修脊背,顫顫巍巍的,寧凡清晰感覺得到,身體下面的劍修弟子心里害怕的很吶。
寧凡輕輕一笑,“一邊去吧。”
“你的盟主來了?!?p> 司徒劍的確出來了,不過他是一臉悲憤,拄著拐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