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僅卻全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但見村里除了一臉茫然的花兒,其余人全都是一臉希冀,八成之前也一起商量過了。
“我卻沒有什么門派,諸位的心意我先領(lǐng)了?!睆垉H又施禮答道。
李老上前一步拉住了張僅的雙手說道:“恩公啊,以你的武功人品,以后一定會在江湖大放異彩,開宗立派自然不在話下。我們一村老幼也是想能跟著一起分些榮光,若是日后在江湖上使用恩公教的功夫,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張僅只得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該怎樣做?”
論起江湖經(jīng)驗,張僅卻是連村里的老人也不及了,那李老哈哈笑道:“恩公不必如此局促,倒讓老漢覺得難堪了。我們這鄉(xiāng)野小村本沒什么好聽的名字,恩公只要給你的門派取個名號,我們村子便跟著改了名,做一門分舵。若是以后恩公真的開了山門,我們再去親自拜會,認祖歸宗!”
江湖畫卷似乎此刻正對張僅展開。他本只一心想救回家主。但自從踏入江湖以來,越來越多光怪陸離的事紛紛發(fā)生在了他的面前。原本打算救出家主就回家過回平凡生活的張僅,第一次對未來的江湖生涯產(chǎn)生了向往。
“名字的話……”這文字排布本就是他的強項,張僅略一思索便已有了主意:“我們的門派就叫‘論劍門’吧。論道于內(nèi),仗劍于外,便是這一名字的涵義?!?p> 慕容嫣也覺得有趣,指著張僅的金刀說道:“這論劍門門主卻是個使刀的高手?!?p> 張僅也還了一個微笑:“叫做‘論刀門’確實貼切,只是名字不算好聽。等以后有機會,我就把劍法也好好練習一下吧?!?p> 李老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一個好名字。以后我們這個荒村便也占些光,改名叫做‘論劍村’好了。希望以后門主也能?;卮謇铮虒?dǎo)弟子們修行?!?p> 說罷,李老又是躬身一禮,張僅也忙答禮,倒是沒有形成門主的威風。
“公絕的門派,我自然也要相助。只是我另有師承,不能直接投在門下,不如你便封我做論劍門的護法吧?!绷衷脚牧讼聫垉H的肩膀說道。
“林大哥愿意自然最好。”張僅忙點頭答應(yīng),兩個少年也都被這新奇的江湖事引起了興趣,卻好像孩童時玩過的假扮游戲一般。
聽張僅林越二人都有了職位,慕容嫣也不甘落后,忙說道:“我是門主的師妹,是不是有好的位置歸我做?”
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娘牽過慕容嫣的手說道:“門內(nèi)我說不上話,但我知道一定有更好的位置是歸你的?!?p> 說著,大娘又向張僅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慕容嫣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就心靈神會了,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不管我的位置是什么,花兒以后要當我的徒弟?!蹦饺萱堂D(zhuǎn)移話題道。
“拜見師父,門主,護法?!被▋阂褜⑷说姆Q號都記在了心里,看她乖巧的模樣,劫后余生的眾多村民終于都由心底笑了出來。
就這樣,眾人又在村里依依惜別了許久,張僅三人才重新踏上旅程。村里人也早為他們準備好了一身行李。張僅一身黑色武服,背上背著金刀伐罪,林越則一身白色短衫,腰間別回了自己的青鋼劍,兩人又各自背負了一個大包袱。而只有慕容嫣沒換行裝,正一身輕便的走在了最前面。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村口便已掛上了‘論劍村’的牌子,而勤奮的幾個少年少女,也已經(jīng)又開始練習昨晚學過的功夫。張僅遠遠望著,心里說不出有多少感慨。
張僅他們已經(jīng)大致打聽到了孫鐵鋤老巢的方位,便上了村外的小道一路向北就能一路走到了。張僅雖失了蜉蝣子一伙的方位,但想來總歸還是會向北走的,便打算沿著這條路繼續(xù)一路北行。
果然如論劍村的村民所說,幾人走出不遠,就看到了密林深處又有煙火升起。張僅三人便紛紛提起了兵器,運起輕功,慢慢向村寨靠了過去。
離得近了,三人才終于看清了這村子的形狀。比起論劍村,這座村寨倒是多了不少防護的設(shè)施。村外高高的木護欄和樹木連在一起,木質(zhì)的大門便是白天也緊緊關(guān)著,卻不知是要防備里面的人逃出來,還是防著外面的人沖進去。
木欄很高,頂上滿是尖刺。幾人學得輕功又不算精妙,此時便只有張僅能依靠內(nèi)力硬跳過去。
“林大哥,嫣兒,你們且在門外防備,我先跳進去給你們開門?!睆垉H提著金刀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叮囑了一聲小心,便見張僅原地拔起,空中再不借力,竟也從木欄上翻了過去。
這燕子盜功對縱躍閃躲的幫助倒不算很大,只是落地輕聲的技巧倒是不俗。聯(lián)想到這功夫里的其他技巧,張僅也就能理解這門輕功的作用了。所以張僅雖光天化日下直接翻進了這個村寨,幾個圍在一圈吹牛的漢子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倒更因為畢竟已許久沒有人敢硬闖這座惡名遠揚的村子了。
但大門一開,這幾個嘍啰便是聾子瞎子也要注意到了,張僅索性背回了金刀,快速地沖了過去。
等張僅沖到了兩個嘍啰的身后,他們面前的那個嘍啰才看清張僅的身影。不等他出聲提醒,張僅便雙手運力,一下便將身邊兩人砸倒在了地上。
那嘍啰卻好像才吸完一口氣,不等叫聲發(fā)出便又被張僅按住了嘴。
“給我把大門打開,不然……不然我便要把你劈做十段八段?!睆垉H自然不擅長威脅,只好將別人威脅他的話照搬過來,倒是學得形神兼?zhèn)洹?p> “嗚嗚嗚……”那嘍啰不停地搖頭,大概是示意自己不會反抗,張僅才松開了手讓他去開門。
那嘍啰便走到一邊,費力解開了一根粗繩子,直累得滿頭都出了汗。張僅心里覺得奇怪,哪有人會把營門設(shè)計的這么難開,不等他阻止,木頭大門卻‘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