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沐夭夭還真是有些佩服沐清傾,才一天時間,就跟立學(xué)館所有人打成了一片,就連開始那幾個說她壞話的現(xiàn)在也一口一個好姐妹,真的比交際花鄭姝籬還要厲害。
提起鄭姝籬,沐夭夭倒是有些奇怪,今日一整天都沒見鄭姝籬和常寧來上課。
馬車在丞相府門口停下,沐夭夭伸了個懶腰,蹦蹦跳跳從馬車上下去,看都沒看一眼家門,直接朝別的方向走去。
沐清傾緊跟著下了馬車,她看了一眼沐夭夭有些茫然,喚道,“三妹,為何不回家,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買東西?!便遑藏驳?。
沐清傾眼中有光閃過,她瞇眼,勾起一抹壞笑,“那三妹早些回來,爹爹守皇陵的三個月期限已過,肯定會趕在祖母壽辰之前回家,三妹近來還是安分守己一些好?!?p> 沐夭夭腳步一頓,不僅頭也沒回,反而加快了步伐。
沐清傾見此,急忙回府,正好撞到了出門接她的芙茵。
“芙茵,你快去跟上沐夭夭,這次一定要看清她私會的小情郎是誰,有什么情況及時回府跟本小姐匯報(bào)?!?p> “是?!?p> 沐夭夭來到無涯齋,不僅沒解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加疑惑了。
常寧和鄭姝籬怎么會在這里?她們昨天不是鬧矛盾來著嗎?還有,她們一整天都去哪兒了?
“沐夭夭?你來這兒干嘛?”常寧郡主一見到剛進(jìn)來的沐夭夭就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道。
沐夭夭呲牙,沒好氣道,“買東西不成?。俊?p> 常寧鄙夷道,“這無涯齋賣的都是些珍貴的稀罕物,你識貨嘛你!”
沐夭夭回嘴,“是啊,我不識貨,不!識!貳!貨!”
“沐夭夭你——”
鄭姝籬拉拉常寧郡主袖子,勸道,“常寧,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挑選吧。”
常寧郡主“哼”了一聲,狠狠剜了沐夭夭一眼,跟著鄭姝籬到貨架處選東西了。
沐夭夭無心計(jì)較,她溜到掌柜面前,悄聲問道,“我?guī)熜炙趩幔俊?p> 掌柜指了指樓上。
沐夭夭噘嘴,現(xiàn)在有兩個大活人盯著,讓她怎么上樓去???
“掌柜,有茅房嗎?是不是在樓上?。俊便遑藏惨贿呎f一邊擠眉弄眼。
“沐姑娘真是說笑了,樓上怎么會有茅房呢?”掌柜很不配合道,他說著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個小門,“從這進(jìn)去到內(nèi)院有茅房,很明顯的,進(jìn)去就能看到?!?p> 沐夭夭:“……算了,不想去了?!笔撬磉_(dá)的還不夠明顯嗎?
掌柜欲哭無淚,其實(shí)他是想說:從內(nèi)院也可以上到二樓去,他指的很明顯的茅房其實(shí)就是樓梯!
只聽那邊又傳來常寧郡主譏諷的聲音,“沐姑娘?阿懵小姐的名氣還真是不小,連掌柜都識得?!?p> 沐夭夭懶得理這個與她八字不合的人,就算掌柜原先不認(rèn)識她,就剛剛幾次氣勢洶洶的喊她的大名就可以知道了。
她現(xiàn)在只祈禱著這兩個人挑完東西趕緊走人,她現(xiàn)在很著急,說不定大哥現(xiàn)在正在來逮她的路上。
“常寧,這里的玉枕不錯,玉枕功效很多,其中就可治療頭疼失眠,不如為王妃買玉枕吧。”
沐夭夭被鄭姝籬娓娓動聽的聲音吸引,她今日來找?guī)熜直闶菫榱私o祖母選壽禮的事,聽到她所說的玉枕不由得讓她心動,祖母也有頭疼的老毛病,拿玉枕做壽禮的話挺合適的。
她不動聲色的移到了貨架前,還未開始挑選就被一塊深綠色的岫玉實(shí)心玉枕吸引了注意力,她不懂玉,但看著卻很漂亮,有一種非買不可的沖動。
沐夭夭手伸過去,剛想撫摸一下,猝不及防“啪”的一聲,手被打開,手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沐夭夭你干什么?”
沐夭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竟被常寧郡主這樣質(zhì)問,一下子惱火了,“我干什么?我倒想問你想干什么!”
常寧郡主也毫不示弱道,“這是我的玉枕!誰允許你動了!”
沐夭夭被氣笑了,原來這世上還有比她更不講理的人,“這玉枕好好的放在貨架子上怎么就是你的了!剛剛我在看的時候你還在看別的東西呢!掌柜,這個玉枕我要了!”
“那明明是本郡主先看上的,只是還未來得及說買而已!”
掌柜走過來,神色有些為難,他嚅囁道,“是……是沐姑娘先說要買的……”
常寧郡主大怒,“你可要想清楚了,本郡主可是安親王府的常寧郡主!這玉枕就是買給安親王妃的!”
掌柜:“……”
只聽一聲輕笑,風(fēng)則棲從樓上下來,紫袍玉帶、風(fēng)華絕代,把樓下的兩位少女看直了眼。
沐夭夭張了張嘴,“師兄”二字卡在喉嚨里沒有喊出聲來。
“安親王府?常寧郡主?”又是一聲輕笑。
“你是誰,又笑什么!”常寧郡主怒道,她平時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發(fā)出這種自以為是的笑聲。
風(fēng)則棲笑得恣意,他下樓后一個瀟灑的轉(zhuǎn)身坐在了太師椅上,兩手隨意的交叉一搭,顯得慵懶無比。
“在下是老板,敢問兩位買家可愿一賭?”
“賭什么?”常寧郡主率先問道。
風(fēng)則棲勾起唇來,微微側(cè)頭掩飾自己眼中的算計(jì),“猜這塊玉枕的價錢,誰猜得更接近就免費(fèi)贈與誰,猜錯的就幫忙付錢了?!?p> 沐夭夭心中狂笑,從師兄一開口時她就知道今日常寧慘了,果然師兄還是疼她的。
“跟她賭有何不敢?”常寧郡主不屑的掃了一眼沐夭夭,“若是我輸給她,我不僅給她付錢,還把這里所有的玉枕出雙倍價錢買了!”
“好!一言為定!”風(fēng)則棲見魚上鉤了笑得更加迷人。
“整塊顏色均勻、油脂光澤、晶體透亮,更重要的是毫無瑕疵,這么一大塊還真是難得,本郡主猜至少五百兩?!背幙ぶ鲾嘌缘?。
鄭姝籬也在一旁贊同的點(diǎn)頭。
“該你了沐夭夭!”常寧郡主得意道。
沐夭夭挑挑眉,想都沒想直接道,“一萬兩……黃金!”
常寧郡主咂舌,“沐夭夭,你好歹尊重一下我,可以認(rèn)真點(diǎn)嗎?”
“一萬兩黃金就一萬兩黃金?!便遑藏驳讱馐愕馈?p> 風(fēng)則棲寵溺的笑笑,暗地里對她豎起大拇指,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道,“沒錯,這位小姐的一萬兩黃金更接近價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