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清楚了,全都清楚了……”
電話那頭劉蕓驚喜的叫嚷、讓岑衛(wèi)彪不由得愣住了?!扒宄??什么全都清楚了的?”
“案子全都清楚了啊,為首的是那個穿的挺像城里人的女人叫華姐,她的包里有個記錄本,販賣人口的時間、地點、交易金額、買家的地址都有,這幫人是半個月之前來這邊買孩子收錢的,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膽大包天、還是那保姆實在是太容易相信人了,竟然還真就被她們給得了手,岑所,你知道不?那孩子手腕上戴的鏈子是卡地亞的,那可是國際知名的大珠寶公司啊,那鏈子看起來不起眼、搞不好要上萬呢!還有啊,那孩子腳踝上系著的紅繩子上是顆真鉆石,價值多少、連物證科的都不敢隨便估的,可這幫人販子說把這孩子賣掉也就是五六千塊而已……”
岑衛(wèi)彪愕然,外甥說的全都對了,卡地亞珠寶、他不清楚意味著什么,但‘國際知名的大珠寶公司’意味著什么、岑衛(wèi)彪?yún)s是大致有個個概念,聽劉蕓還在咕噥那手鏈、念叨那紅繩子上的鉆石便打斷道?!鞍?,那丟孩子的找到了嗎?”
“已經(jīng)帶著那個叫什么幺妹的去指認(rèn)作案現(xiàn)場了,可惜那保姆喝了摻了安定的飲料、根本就叫不醒的,不過我琢磨著丟孩子的這家、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幾萬塊錢的珠寶都敢讓這么小的孩子戴著,真是在開玩笑呢,萬一弄丟了、誰能賠得起呦……”
“行了、行了,別總是說什么珠寶、念叨那鉆石了,你先告訴我,我外甥見了你之后都跟你說了什么,是怎么說的!”
劉蕓怔住了?!搬渴裁匆馑及。俊?p> “你不覺得我外甥太神奇了嗎?這案子除非是一直在跟著的,你覺得要當(dāng)時你在那輛公交車上、你會認(rèn)為那穿繡花鞋的女人是人販子嗎?”
“我可沒那本事,小海好厲害呀……”
岑衛(wèi)彪火了?!鞍??我是要你夸我外甥的嗎?我是在問你,他都跟你都說了些什么,你又是憑什么就相信了他所說的!趕緊告訴我……”
“兇什么兇?要不是我呼了你、你能這么快就趕過去?我剛辦的手機、自己的電話一個都還沒有打呢,全都是為了你在用的,這案子絕對屬于重特大案件,功勞我可都讓給你了,你還兇我、你還兇我,你就知道兇我,憑什么呀……”
電話那頭劉蕓帶著些許的哭腔,這可把岑衛(wèi)彪給搞糊涂了?!拔覜]兇你呀,我這不是急著想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嗎?對不起啊,我的語氣可能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
“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再兇我!”
電話那頭劉蕓彷如是小女孩般的口吻、令岑衛(wèi)彪不自覺的答應(yīng)了下來,但緊跟著就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正想要該怎么解釋、電話那頭卻是人聲沸騰了起來,他依稀聽見有人在問劉蕓是不是在跟岑所打電話,跟著劉蕓也不知道聽見了什么、突然‘啊’了一聲似乎是被嚇著了。
因為聽不真切,岑衛(wèi)彪不清楚出了啥事兒可就有些急了?!鞍??怎么回事兒?說話、說話?。 ?p> “岑所!那孩子的爺爺找見了,天吶!差點出大事兒……”
“我來說、我來說,你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兒,”一個大嗓門嚷嚷著奪過了話筒,格外激動的吼了起來?!搬。惆l(fā)達(dá)了!你要發(fā)達(dá)啦!知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是療養(yǎng)院一個姓趙的大干部的小孫子,那老頭今天動手術(shù)、孫子讓保姆給帶著的,結(jié)果那保姆喝了人販子摻了料的飲料、孩子就這么沒了,還準(zhǔn)備成立專案組呢,結(jié)果孩子卻已經(jīng)到了咱們市局了,領(lǐng)導(dǎo)差點為這事兒心臟病都給嚇出來,你啊、趕緊去療養(yǎng)院匯報案情吧,老領(lǐng)導(dǎo)今天正好在單位,正帶著孩子往療養(yǎng)院趕呢……”
滴、滴滴……
別在腰帶的傳呼機跟瘋了一樣狂鳴,岑衛(wèi)彪一邊聽著電話里的情況介紹、一邊掏出來看,見是市局辦公室的號碼、還都加了三個九的暗碼,顯然市局辦公室要求他丟下手上的一切、立刻回電話!
“啥?張主任在打傳呼?哎呦,張主任、張主任,岑所在這兒呢,我正跟他介紹情況呢……”
“啊?拿過來、拿過來!趕緊的,”電話里雜音連連,但很快一個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搬l(wèi)彪?我是辦公室的老張!告訴你啊、就算現(xiàn)在天塌下來了,你也趕緊動身趕往療養(yǎng)院,限你十分鐘,必須到!這是命令,聽見沒?”
“是!”
本能的直起了身子、立正,岑衛(wèi)彪這一嗓子把吧臺里的服務(wù)員都差點給嚇著,掛了電話、岑衛(wèi)彪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跑,下了一半才記起來外甥還待在上面呢,急匆匆的又上了樓見霍海趴在桌上似乎盯著樓下,彎下腰順著他的目光一看、見一樓大廳的角落里坐著個正吃東西的男人。
見小舅回來了、霍海也就不再去盯著那男的了,轉(zhuǎn)過臉壓低了聲音說。“小舅,這人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
“吶,襯衫是是新的、但褲腿兒上卻沾著泥巴、皮鞋也是濕的,進來前在馬路對面張望了好半天、進來后直奔那位置,坐在那兒可以看到正門、也能看到整個大廳里的情況,這家伙手里豎起來的那不銹鋼勺子、應(yīng)該是為了觀察茶樓員工通道的情況,這么的小心要么是警務(wù)人員、要么就是逃犯,反正是不正常的……”
“啊?”
“信不信由您啊,反正我覺得這人不對頭?!?p> 岑衛(wèi)彪坐了下來,盯著外甥的雙眼說?!靶『?,你怎么觀察的這么細(xì)致?”
霍海撓了撓頭、顯得有些茫然?!拔乙膊幻靼装?,就是之前清明回老家去掃墓,然后到了五一之后好像學(xué)習(xí)也容易了、看什么都能琢磨出點什么出來,許多以前不會注意的細(xì)節(jié)、現(xiàn)在都注意到了,似乎還覺得能琢磨些什么出來……”
岑衛(wèi)彪費解,只是別在腰帶上的傳呼機此時又開始了震動,顯然是市局那邊在催他趕緊去療養(yǎng)院,猶豫了下便交代外甥待在這兒別動,快步來到吧臺便詢問起茶樓的整體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