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盡?別妄想,怎樣說也是由我哥動手,畢竟受傷的是他,不是我和你?!毕穆暹M一步掐緊那名殺手的下巴,令他動彈不得。
殺手瞪大布滿恐懼的瞳仁,被夏洛以四招利落地廢去雙手雙腳,無力躺在冰冷的地上任人擺布,亦不敢相信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待夏洛退到夏秋身后,夏秋才在該殺手身上不同的位置輕按幾下,從他的反應分析出夏洛到底怎樣動手,無不都是肉眼難以看見而且不致命的內(nèi)傷,連半點外傷都沒有,不禁佩服起自家妹妹。
夏秋雖然一直心疼夏洛,待人亦是雖霸道卻從未傷人,所以不少人都以他是個口硬心軟的人,但實則的他卻比夏洛還是不留情。
再加上這次刺殺事關(guān)夏洛,即使身下是個看似只有十五的少年,夏秋依然沒有心軟,他雙手分別放在少年頭顱的兩側(cè),突然發(fā)力一扭,用毫不血腥的手法輕松奪去一人之命。
至于夏洛,一眼就看出她不把眼前人的性命放在眼內(nèi)的淡然。
“回去吧。”夏秋謹慎地伸出自己沒有受傷的一只手,包住夏洛的小手,領(lǐng)著她返回再也沒有喜慶氣氛的樂貴殿。
“不用把尸體處理掉嗎?”夏洛回頭望向被他們倆棄置在湖邊,已無生命跡象的軀體,便抬頭問夏秋。
“不用,皇宮的人會處理的。”夏秋抬手拍拍夏洛的頭,雖知夏洛的情緒波動不大,但還是心有余悸的安撫她,生怕她是納悶在心中。
正如夏洛離開時的寂靜無聲,兄妹倆回來時亦是悄然神秘地歸來,壓下個人氣息,在誰也不知的情況下躍進宮殿,然后以快得令人只看見殘影甚至什么都看不見的速度藏匿于宮殿的側(cè)旁。
見夏秋沒有回到座位的意思,夏洛便猜測夏秋剛才追上來的時候大概是張羅大鼓似的,弄了個超級大的動靜出來吧。
夏洛現(xiàn)在也不知該怎么辦,畢竟已經(jīng)闖出禍,大概也不能若無其事地返回座位吧。
“不如回家吧…”夏洛撫額說道,側(cè)頭掃了夏秋一眼,又想了想其他退路,再說:“大不了到羅生門避一下風頭吧。保證沒人找到。”
聽見夏洛的話,夏秋居然沒有馬上反對她的話,而是陷入沉思,證明夏秋的心其實不太想繼續(xù)留在京城這個極級是非之地,應該曾動過離開的心思。
見況,夏洛打算帶著夏秋回羅生門渡過休閑的余生的心思便更上一層,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告知段星塵并居住在哪里隱居是好。
不過現(xiàn)在需要優(yōu)先解決的無非是現(xiàn)況,不處理好今天的突發(fā)事件的話可能遲遲無法回府休息。
因為一場暗殺,令原本喜慶歡騰的大年宮宴人心惶惶,一些心理質(zhì)素不太好的年輕一輩和女眷嚇得花容失色,嚴重的甚至暈倒,包括夏老太太。
看到偽裝成舞者的殺手的目標是夏洛,而受傷的是夏秋,自家兩名孫子同時成為這次的受害者,夏老太太雖然只是剛過五十不久,不算年邁,但還是承受不住刺激而暈倒。
原本請來的太醫(yī)應該是替夏秋療傷的,然而夏秋居然自己離開宮殿,所以及后到達的太醫(yī)們只好先為暈倒的人進行診治并讓人煲煮些安神湯。
夏秋正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景,突然聽見夏洛冷聲對自己說:“手,遞來。”
“嗯?”不明白夏洛的意思,夏秋于是扭頭望向夏洛,結(jié)果看到她手中一個不知從何而來,內(nèi)部物資齊全的藥箱,“你…這哪來的?”
“偷來的?!毕穆咫y得一見的調(diào)皮一笑,伸出指尖指著殿堂之上一臉不安,看似著急地四處尋找物件的一位太醫(yī),夏秋便知道藥箱的主人是誰。
夏秋但笑不語,心里所想的連夏洛都不知,只是聽從夏洛的話把受傷的手遞到她的手中,然后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小鼻子。
“喂…你知道這樣我很難呼吸的嗎?”嘴上這樣說,夏洛卻早已開始手上的動作,先把早前臨時止血用的布條拆掉,然后才用藥箱里的酒給夏秋的傷口消毒,把多余的水份抹去,最后蓋上一層薄薄的草藥才重新包扎。
這一系列的動作無論對夏秋還是夏洛來說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仿佛閉著眼都能完成一般,所以夏洛亦只需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弄好。
兄妹倆平平淡淡無無聊聊地在一旁說著悄悄話,無奈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到他們。
因為全場的文官和其他賓客幾乎不是被嚇壞就是反應不過來,武將不是保持警惕防止他人接近長武帝就是跟隨一部份的御林軍到殿外找尋刺客的跡影。
而最冷靜和最不冷靜的人非鳳氏家的人莫屬。
鳳流雨被醒來的第一眼便是夏秋徒手抓緊原先撲向夏洛的匕首,鮮紅的液體一滴滴落在桌上,她在夏秋追著夏洛離開后亦從呆滯中反應過來,不顧形象的跑上高臺呼喝,要長武帝趕緊派人去找夏秋。
“父皇,你就行行好吧~”鳳流雨嬌嗲的聲音在長武帝的耳畔不斷徘徊。
誰都知道女人一旦發(fā)起瘋來有多可怕,所以鳳流雨不肯罷休的哀求對長武帝而言簡直是一場惡夢。
試想像,一把高分貝,尖銳得能刺破耳膜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地響著,不但是聽覺有機會受損,腦袋絕對會因而劇痛,痛楚分分鐘堪比被磨骨一般。
然而,長武帝不是不想派人出去,而是他知道那兩人若是真的想要躲過他們的追蹤,那根本就無法找到他們;同樣,他們想回來的話就會回來。
那兩人的實力更像一個無底黑洞,不被世人知道有多深,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所以殿上最冷靜,同時也是最不冷靜的人便是長武帝。
“雨兒,相信父皇,夏秋的性命絕不會收到威脅。”長武帝撫著額對鳳流雨說,試圖安撫她的激動,誰料得到的回應竟讓他一度后悔安慰她,“我是怕他的臉被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