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掃了那名青年一眼,淡然開口:“不該你問的,不要插嘴”他的話音剛落,男子身邊的一名清元門女弟子,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手使勁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一下,疼的這家伙差點慘叫出聲。
對于這樣的場景,眾位長老好似司空見慣,并不關注。他們繼續(xù)組織著此次的丹清大比,很快八個以禁制牢牢加固的擂臺,便被建起。
眾位前來觀摩的修士,紛紛知趣的和那些清元門低階弟子一道,遠離開來。緊接著,廣場中心的巨大顯光石上,出現(xiàn)了各個比賽弟子的順序。
辰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與藍若兒對戰(zhàn)的,乃是一個叫做彭宇的男子。片刻后,所有參賽弟子紛紛上臺,辰昊二人作為藍若兒的“啦啦隊”,自然是給她去助威了。
藍若兒手拿一柄青色寶劍,白衣勝雪站立在場中,頗有一股出塵仙子的氣息。然而,對面的彭宇和她的氣質比起來,卻相形見絀了。
此人中等身材,體形微胖,鷹鉤鼻,給人一種十分奸猾的感覺。他手拿一柄勾形的法寶,一雙小眼睛在藍若兒身上不停的掃射著。
看他的表情,若非公眾場合,舉止不雅怕是口水早已流到地上。此人邪邪一笑,開口言道:“若兒師妹,你比昨日又漂亮了許多啊,哈哈!
你要是答應師兄的那個要求,我就故意輸?shù)?,把這個名額讓于你如何?”此人之所以肆無忌憚,乃是這個斗法擂臺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幾乎不會外泄。
再說,同時八場斗法,關注他們這邊的長老并不會太多。況且這個彭宇在清元門也是關系戶,長老們幾乎都留一分薄面。藍若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并未發(fā)作。
他知道此人的背景,以她的心機怎會犯下這種錯誤。只見藍若兒面色平靜,直接無視此人淡然開口:“不用你讓,我也能贏,出手吧!”。
藍若兒的內心并未因為他的調息之言,波動半分,好似是聽到了幾聲狗吠一般不去理會??吹剿涞膽B(tài)度,彭宇頓時惱羞成怒的冷哼一聲:“少要在老子面前裝清高。
你以為你暗中的那些勾當,老子不知道嗎?否則,就憑你一個野丫頭,哪里有資格進入我清元門。我就納悶,為何老家伙睡得,我睡不得?
這次你若是無法進入二十強,在我清元門將再無立足之地,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嘿嘿”說著此人眼中閃過一絲淫邪之光。
這一番話,藍若兒再也不能無視,雖然他有些夸大其詞,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通過什么方式,進入的清元門。雖說不至于被趕出去,但以后修煉資源方面,怕是再也無法與他人相比。
藍若兒貝齒輕咬下唇,好似經過了一番心理斗爭后,方才開口言道:“出手吧!”聽到她的話,彭宇怒極而笑:“好,很好,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那就怨不得我了,哈哈!”。
說著,他祭起手中的勾形法寶,怒喝道:勾魂奪魄,去!隨著他的低吟,白色的長勾劃過一道流光,向對面飛去。藍若兒絲毫不懼,祭起短劍,嬌喝道:清元劍法第三式,劍氣如虹!
寶劍發(fā)出一聲輕鳴,宛如化作一道長虹,向長勾飛去。場外,藍思琪看向彭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小手攥的緊緊的,低聲言道:“姐姐,打死這個討厭的胖子,揍得的他滿地找牙”。
以辰昊的靈魂之力,站立在此處若是有意聆聽,即便隔著結界禁制,他們的對話也是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如今看來,藍若兒在清元門,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風光。
雖然他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方式進入的此門,但想必并非太光彩,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投鼠忌器,瞻前顧后了。也不知他們相斗了多久,只聽得一聲慘叫傳出,彭宇竟重重的摔倒在地,難以起身。
而藍若兒也是衣裳凌亂,連雪白都肌膚都露出了許多。她條件反射的前去遮掩,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死丫頭,大膽,竟敢傷我兒,找死不成!”。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斬念境的中年男子飛身而來,落入擂臺之上。扶起劇烈咳嗽的彭宇,一臉關切道:“宇兒,你沒事吧,傷在哪里了?”。
彭宇再次咳嗽一聲,一臉怨毒的盯著藍若兒厲喝道:“臭婊子,老子已經留手,一讓再讓,你竟然下手這么重,咳咳,疼死我了!”。
藍若兒看向彭宇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懼怕低聲言道:“是他先對我無禮的”看著她現(xiàn)在衣衫凌亂的模樣,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
彭長老好似感覺也有些理虧,不過表面上卻是絲毫也不示弱的開口言道:“斗法過程中刀劍無眼,我相信這是正?,F(xiàn)象,你不用狡辯了。
今日你借斗法之名,蓄意殘害同門,其心當誅,以本長老之見,應該趕出清元門,永不續(xù)用,哼!”他的話音剛落,臺下便傳來一道大笑聲:“真是笑話,你都說了斗法時刀劍無眼,難道只需你兒子傷別人,便不許人家反抗嗎?到底是何道理?
莫非這清元門乃是你彭家父子的一言堂,是非黑白全由你們說了算不成嗎?呵呵,我今日真是大漲見識了,原來這就是清元門的長老,清元門長老就是如此主持公道的??!”。
說著,辰昊越眾而出,來到臺前與彭家父子遙遙對峙,針鋒相對。彭奎雙眼微瞇,看向辰昊,好似要挖出此人的秘密。
他不知道,一個外人為何會有如此膽量,敢在清元門的地盤上和他這樣說話。難道,他有什么強大的背景不成?想到這里,他不由得看向臺上的玄德掌門,卻發(fā)現(xiàn)他正掃向別處,并沒有關注這里。
不過,彭奎自然是不相信掌門不知道這邊的事情。那就只能說明一點,此人并無背景。至于能和祖師攀上關系,打死他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感覺思慮周全后,彭奎指著辰昊大喝道:“你算什么東西,敢管本長老的家事,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