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姑娘不知怎么辦好時,寵物早已把孟波圍成了一圈,而一只灰色的大貓率眾而出,漸漸來到了孟波的腳邊。
孟波緊張的不敢亂動,心里猜測這只率先跳出來的大灰貓會不會是這群寵物中的老大。
“如果它突然開口和我談領地的問題,我合著過億的財產不要了,也要馬上離開這里?!泵喜ê鷣y的思考著。
事實上孟波想多了,這只貓行為雖然詭異,卻是不能真的口吐人言,它只是翹著一條灰白的尾巴,緊緊的貼著孟波的腳邊轉了一圈,然后毛茸茸屁股仿佛沒擦干凈似的,在孟波的褲腳左磨右蹭,仿佛是在……這個情景很熟悉,仿佛一個低沉的男主持人再說“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
這只貓轉了一圈后抬頭看看孟波,再轉一圈,再看看,等它終于轉夠了三圈后,發(fā)現孟波并沒有任何與它親近的意思,似乎很是失望,耳朵一耷尾巴一矮,最后貪婪的聞了聞孟波的臭鞋后,這才蔫頭耷腦的走遠了。
孟波身體僵直的看著那灰貓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突然有種被單相思的人表白了,而自己卻是婉言拒絕的錯覺。
可事情還沒完,這只像是失戀的貓走后,孟波的腳邊又湊過來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種的小花狗。
這只花狗較之那只灰貓可是熱情的多了,來到孟波身前拼命的搖晃著尾巴,然后用它那濕漉漉的舌頭舔舐著孟波的鞋子和褲腳,就仿佛孟波的褲子和鞋子仿佛像棒棒糖般的香甜。
“啪嗒,啪嗒~”
孟波感覺自己的褲腳被舔濕了,不禁想起之前這里不就是那灰貓蹭屁股的地方嘛。
這花狗舔夠了,然后抬頭就一臉期待的盯著孟波猛看,見她不理就再舔再看,然后再舔再看,如此反復六七次……
最終花狗見孟波還是沒有搭理自己,便狠狠的在她的褲腳蹭了蹭鼻尖,這才像個德勝的大將軍一般甩著它那流星錘一般的大尾巴跑走了。
雖然孟波沒養(yǎng)過貓,也沒養(yǎng)過狗,但是她能感覺出這一貓一狗的親近之意異乎熱烈。
按理來說,孟波的身上應該并沒有能夠同時吸引它們的東西才是,所以根本沒弄明白這兩只寵物的善意到底源自何處?
再然后,十來只的發(fā)出甜膩貓叫的貓,再加上十來只興奮舔著鞋子和褲腳的狗一波一波的前來,讓孟波一時間覺得自己就是那同時混合了貓薄荷以及肉骨頭的寵物零食,讓這些寵物欲罷不能。
好在這些寵物們都不戀戰(zhàn),都是在孟波的身邊小小的興奮了一陣后就都自行散去。這種聚的快散的也的作風讓二女都是莫名其妙。
見它們都走光了,孟波終于是敢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腳掌,帶著質疑的轉頭問向半天不說話的金姑娘:
“它們到底是什么意思?它們難道平時也這么歡迎陌生人嗎?”
見孟波問自己,金姑娘這才從發(fā)愣當中清醒了過來,認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笑道:
“我說的呢!你想你身上是不是有它們主人的氣味?。俊?p> 孟波一愣,這才恍然大悟,苦著臉拉了拉濕漉漉的褲腿,笑道:
“唉~我說它們第一次見我怎么都這么熱情呢!原來是因為我身上的信和鑰匙,真是讓我虛驚一場?!?p> 金姑娘笑嘻嘻的重新湊到孟波的身邊,用略帶神秘的口氣說道:
“唉!真是可惜……你剛才根本沒看見。”
“看見什么?”孟波奇怪道。
“我站的稍遠些,但可以說旁觀者清,我能看這些阿貓阿狗都在臨走的時候向你鞠躬行禮呢!”金姑娘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還鞠躬行禮?我怎么沒看見?你一定是困迷障了,要不就是你又再戲耍我?!?p> “我可沒時間編故事,我站的離你不遠也不近,剛好看到它們臨走時都不約而同的向你低頭行禮,真的和人在廟里拜佛一個樣,邪門的很呢?!?p> 只見她表情越來越夸張,孟波反而不信,一臉明察秋毫的道:
“拜佛?你當我也是個菩薩嗎?”
金姑娘懊惱的拍了拍腦門,有些懊惱道:
“我剛才怎么就沒拿手機錄下來呢!如果發(fā)到抖音上,那必定暴火呀,真是媽的虧死老娘我了……”
孟波瞪眼道:
“你剛才說臟話了。”
金葫蘆趕緊搖頭:
“我沒有……”
“你說了?!?p> “沒有。”
“哈哈……”
二女為了緩解詭異的氣氛,非常默契的大聲笑了起來。
……
周圍氣氛終于因為笑聲而變得溫暖平常了起來,金葫蘆又指了指走廊的盡頭,不削道:
“哼!反正我剛才是看見了它們都在拜你,你信不信無所謂。”
孟波不以為意,調侃道:
“那你要不要也跟著拜拜?或許心誠則靈也說不定哦!”
金姑娘憋了癟嘴,擺手道:
“我才不在你這里拜山頭呢!我也不像它們一樣還需要你來養(yǎng)?!?p> 孟波聞言,勾起了傷心事兒,便不想在這事兒上糾纏,說道:
“拜不拜山頭的先不急。既然它們都散了,你還是帶我去寨主的房間看看吧!”
金姑娘隨手指了指方才寵物們聚會的地方,說道:
“哪,就這兒,之前那些寵物聚會的地方?!?p> 孟波一看金葫蘆手指的方向不禁一愣,略帶遲疑的問道:
“你不是在看玩笑吧?”
也不怪孟波不理解,因為她手指的房間正是一對大門的第一個房間。
如果按照電影里的情節(jié)來看,一進門的這個位置一般不是留給傭人居住,就是一定是留給看門和保安的,怎么都不該是一房之主該住的地方。
“我可沒開玩笑,她老人家嫌出入麻煩,一直就住在門口,反正她是這么和我說的?!苯鸸媚锖苷J真答道。
孟波內心雖然疑惑,想想還是問道:
“這樓里除了寨主婆婆之外,上面過去還住著什么更重要的家人嗎?”
金葫蘆遺憾的搖了搖頭,答道:
“我們一家人住在她的隔壁這么些年,據我所知她就沒什么親人,這小樓除了我和我奶奶偶爾進來串串門以外,其他人就是有事相求,頂多進到院子里而已?!?p> “真是一個古怪的人?!泵喜ㄓX得這里的原主人,也就是那個寨主婆婆,她的性格一定極為孤僻。
“哦,對了!我過去聽寨主婆婆曾經解釋過她為什么住在這里……”
“哦?她的說什么?”孟波很好奇。
金葫蘆眼望天棚,最后回憶道:
“她說住在這里是她的福氣,而其他的房間就應該留給這些貓狗去住,而且這是它們應得的。”
“應得的?一些飯來張口,只知道賣萌的寵物,哪里該住那么大的地方了?你會不會是記錯了呀?”
話剛說完,孟波突然一呆,吃驚看向金姑娘,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些貓狗還有自己的房間不成?”
金姑娘一副見過看過的樣子,指了指頭頂:
“我小的時候頑皮,這里所有的房間我都躲貓貓進去過幾次,我知道這里每個房間的房門從來都不鎖,那些寵物想住哪就住哪,非常的民主?!?p> 孟波聞言,難過的捂著額頭,心想:
“難道我過去五年活的還不如這些個寵物嗎?”
孟波想起自己因為和陳家房東兩口子有緣,這才租了五年低租金的40平米,那就已經比其他打工妹和打工仔生活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如今聽說這么大的房子,而寨主婆婆卻將它用來養(yǎng)貓狗,心中不免覺得人不如狗(貓)這種說法還是又根據的。
“難道這寨主婆婆就是那種疼愛寵物遠勝過于自己的那種人嗎?”孟波想起了網上總結的貓奴和狗奴的定義,覺得這寨主幾乎占全。
見孟波的表情,金姑娘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釋道:
“你相信我,寨主可不是那些貓奴狗奴,她雖然沒兒沒女的,但絕不是那些因為養(yǎng)了幾個寵物就變得六親不認的人,她對周圍的人很好,相反的我倒是沒見過她怎么溺愛過這些寵物們?!?p> 孟波點了點頭,不過這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問道:
“寨主婆婆能養(yǎng)十幾只的寵物,想必開銷一定不?。磕阒浪先思沂窃趺磳⑺鼈凁B(yǎng)的如此膘肥體壯的嗎?”
金葫蘆姑娘想了想,一拍大腿的答道: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孟波眼前一亮,這個答案可關乎近期生活的重中之重,便趕緊問道:
“太好了,你快說?!?p> “一樓的最西側有一個食品庫房,那里裝著滿滿一下子寵物糧食,是除了債主婆婆住的房間以外唯一還上鎖的房間?!?p> 雖然這不是孟波想要的答案,但是好在聊勝于無,她又問道:
“那倉庫的鑰匙在哪?”
金葫蘆笑道:
“在門縫里?!?p> 孟波明白她的意思,便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大十幾只的寵物貓狗,即便不去費心照顧,光是那么多張嘴需要來喂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泵喜ㄏ氲雷约何磥韺⒁鎸Φ纳顗毫Γ杏X頭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