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絕對壓制性的廝殺,不需要任何言語,不需要任何華麗的技能,只因為雙方的實力太過于懸殊。
蒼穹派的弟子見自己長老被壓制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心里也都是又驚又懼。
這時候,他們無比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小女娃的厲害。他們很想不顧臉面的逃走,腳下卻像是生了根,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蒼原的眼睛瞪的很大,常歡掌心的火纏上了他的臉,將他的臉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之后就是擴散,再擴散,直到他的全身燃起了火?;鸬臏囟仁亲茽C的,燒灼在他的皮膚上,是痛苦的,他想開口喊叫,想不顧一切的逃離,最后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這火焰燃燒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包括他的靈魂也在一起被燃燒,他甚至連自爆都做不到。
蒼原就在這世界上的最后一抹神色就是驚恐,他消失的一瞬間,蒼穹派中他的魂燈也倏然而滅。
蒼穹派的掌教蒼翼看著魂燈上反饋回來的畫面,沉默了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殺掉蒼原的那女娃他并不認識,就是因為不認識才更加的心驚,能絕對壓制性的殺了蒼原,這女娃的強大他已經(jīng)是不敢想象。哪怕只是看著畫面?zhèn)鱽淼哪菑埬槪L發(fā)悠揚,樣貌極為精致,星辰一樣迷人的眸子,眸種的情緒更是淡漠到?jīng)]有。
罷了,罷了。如今出去的那些人也只能是白死了,這女娃的強大在乾元大陸恐怕沒有幾個敵手,明知是送死,他又怎會再讓無辜的弟子喪命。
常歡嘟著紅唇吹了吹自己的掌心處,蒼原的身體已經(jīng)隨風(fēng)消散,她張開雙手,肆意的飛到了下面。二指并攏,空中念念有詞,六米長的劍身開始震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它從地上飛出,懸浮在半空中。
常歡張大了眸子,朱紅的唇微微翹起,“挑釁之徒,非我族群,得知必誅?!睕]給蒼穹派的人反應(yīng)的機會,常歡紅色的長袖甩了出去,懸浮在空中的劍破空斬去,那些弟子瞬間便被攔腰斬斷。
與此同時?!究己巳蝿?wù)一:抹殺人數(shù)已達到(4/10)】常歡的唇微微張了張,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笑,真是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驚喜,蒼穹派的普通弟子中居然有兩個執(zhí)行者?
常歡簡直不敢估量他們的智商,明知道這是考核任務(wù)世界,還敢到處行走,她剛才的殺意都那么明顯了,那兩個執(zhí)行者居然沒有想辦法逃脫,還真是蠢的可愛。
突然賺到了兩個人,這讓常歡的心情變得十分不錯。
天一門的弟子目瞪口呆的看完這種秒殺的節(jié)奏,都慢慢的吞了口口水。
遠處有白色的劍光閃過,宋初從飛劍上下來,急急的兩步走到了常歡身旁。“老祖宗。”他說話的口氣有些擔憂。
常歡眉眼一彎,回了他一個安撫的笑,隨即手心一翻轉(zhuǎn),將一瓶丹藥放在扶著凌虛子的弟子手里:“給他吃了就好。”
那弟子激動的握著藥,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藥,不過老祖宗出手的東西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常歡舔了舔唇,目視他們離去,偶爾還有人回頭偷偷的瞄常歡,都感覺老祖宗太漂亮了。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了,常歡才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宋初一直站在她身側(cè),常歡邊轉(zhuǎn)身邊說,“你跟我來?!?p> 她已經(jīng)決定教宋初了,常歡并不是傻子,柳傾敘雖然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只怕芯里已經(jīng)是通透的黑,若真是把他教導(dǎo)出來了,等自己走后,他如果做出什么不利于天一門的事,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宋初跟在常歡的身后,視線一刻不離看著常歡的背影,老祖宗的狠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那么多人,少說也有三二十人,說殺就殺,一點也不留情。
他突然想到了戰(zhàn)驚云,就在昨晚他還是好好的,今天卻死了,死了也沒有人多問一句。因為他只是個精英弟子,天一門中的精英弟子多了去了,一個戰(zhàn)驚云,憑什么被人們記住。
“老祖宗,弟子并不是最出眾的人,您為什么會選擇我?”宋初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除了相貌還算不錯。
修道之人中最不缺的便是俊男美女,他自認自己并不是什么俊美到超脫凡人。常歡頓了下步子,虛笑了一聲,徹底打破了他內(nèi)心的疑慮,“修道之人,且先修心,沒有一顆修道的心,又怎么會有大作為?!?p> 天一門中出眾的弟子有很多,她選擇宋初是因為順便,宋初卻不一定這么認為,所以常歡認為該給他好好講清楚。
宋初是個好人,卻不是純粹的好人,他在常歡面前表現(xiàn)的是一副大善人的樣子,正是因為他的這種表現(xiàn)太完美了,顯得不那么自然,常歡才決定選擇他。
她在這個世界只是暫留的,用了原主的身體,她就理應(yīng)幫她做些什么,常歡是個有原則的人,許多執(zhí)行者認為被他們附身的身體是應(yīng)該的,那是系統(tǒng)選的,然而常歡卻又一番別的見解。
先不說原則的問題,而是那些人的心態(tài)不對,和他們做交易請求幫忙的人很多,有小說中衍生世界的人,也有現(xiàn)實世界的人,一般情況下她們是以百分百的魂力做交易,交易成功則會灰飛煙滅,為什么是一般情況,因為常歡碰到過特殊的情況。
有的委托人因為靈魂比較強大,別人只有百分百的魂力,她卻有百分之一百二,也就是說在執(zhí)行者做完任務(wù)后,她還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在瀟瀟灑灑的活二十年。碰到這種情況,常歡也是盡快的從那個世界完成任務(wù),然后盡快離開。
畢竟是沒有經(jīng)過人家的同意用了人家的身體,對于天一門,常歡也是盡力而為,在她走的時候,她會把自己修道的體會自己一些法訣留給天一門,之后再怎么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原主早就死了,說不定已經(jīng)輪回了很多世,然而常歡還是想要給她一些補償。
“老祖,弟子一定好好修煉,未來報答老祖的培育之恩!”宋初快速走了幾步,超在常歡的面前,單膝跪地。
思緒猛的被打斷了,常歡的唇角微微張了張,正視著宋初,“你只要好好保護天一門便可。”
宋初深邃的眸子堅定的看著常歡,“弟子定不負老祖宗所望!”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是激動的,他自認為自己這輩子沒什么野心,唯一的愿望便是在這條修道之路上越走越遠!
常歡通過指點他來補償原主,他通過常歡提升自己的實力,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買賣。
常歡看著他一副感激的不行的樣子,嘴角扯起諷笑的弧度,轉(zhuǎn)瞬而逝,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手掌翻轉(zhuǎn),常歡將從儲物戒取出的書交給了宋初,“這是本雷系極品法訣,里面也有我個人的一些見解,你且好好修習(xí),他日必定可成大器?!睒O品法訣,這四個字出現(xiàn)在乾元大陸,無疑是要被爭搶的對象,宋初攥著法訣的手緊了緊,他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未來了。
那一定是混的風(fēng)生水起,站在修真的頂峰。“弟子謝過老祖!”他激動的跪在地上,頭又是重重的向下一磕。
常歡笑了笑,俯下身子惡趣味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在他僵硬著身體的時候,口中吐出了一個字,“乖?!?p> 其實對于宋初這種人,常歡說不上討厭,但也絕對不喜歡,怎么說呢,宋初的很多做法都讓常歡感覺他就是自己養(yǎng)的一條寵物,高興的時候給他點東西,他就樂的找不到北了。
嘖,怎么能這么形容呢?常歡將自己的思緒撤了回來,閑散的轉(zhuǎn)身,雙手置于腦后交疊,腳下有一下沒一下踢著地上的碎石子。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紅衣愈發(fā)的刺目,上面金絲繡出的鳳凰,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華麗的光,刺的宋初的眼睛有些隱隱作痛。
他攥著手中的法訣起了身,將法訣收進了儲物戒,像個沒事人一樣將自己有些皺的衣服撫平,隨即轉(zhuǎn)身慢悠悠的離去,仿佛剛才下跪的那個人不是他。
以常歡的修為想要知道剛才的事很簡單,更何況她并沒有刻意去看,方圓十里發(fā)生的事情她都清清楚楚,這也不是她能掌控的,畢竟她的神識已經(jīng)壓到很小了。
“呵,欲蓋彌彰。”諷笑了一聲,常歡隨手從一旁的花叢中隨手摘了一朵花,讓它在她手掌上纏繞著。真是好久沒看到這么漂亮的花了,紋路相互交錯,修真界的花又有誰能說出它們的品種,這朵花是紅色的,從花芯處開始是一縷又一縷的黑色。
妖艷的花,像是活的。
活的?常歡不置可否的笑笑,覺得自己是在暗域待太久了,不過是看到一朵花,都能有這么多感慨。找了處涼亭坐了一會兒,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東西,去外面吧,時間也不怎么夠,常歡坐在石凳上,那朵花被她擺在桌子上,實在是太過無聊了,常歡就數(shù)起了上面的黑紋。
一條、兩條、……一共有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