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安你、你流、流氓!”常歡說的耿耿咽咽,感覺血氣正在上升,臉紅絲毫不用技能啊……
季澤安無奈的笑了笑,慢慢走到常歡旁邊,對著常歡耳朵,呼著熱氣,緩緩說道:“那你,是要先出去讓我把衣服穿好呢,還是說,選擇在這繼續(xù)看流氓呢?”
“我、我不、不稀罕看!”常歡硬著頭皮,梗著脖子的說完,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好像背后有鬼追著似的。
走到小桌旁坐下,不停的用沒受傷的手倒茶,倒一杯喝半杯,還有半杯呢?手沒力,沒倒在碗里。
不一會兒,季澤安終于是換好了衣服。走了過來,然后坐到了常歡旁邊。
而常歡則是繼續(xù)一副巍峨不動的、貌似淡定地喝水。
他忽然嘆了口氣,目光落到常歡身上。卻是什么話也不說,這是在等她開口?還是等她把水喝完開口???
“咕嘟?!背g費力咽下了最后一口水,清了清喉嚨,用衣襟遮住了嘴,刻意咳嗽了兩聲,“這是教內(nèi)叛徒在外勾結(jié)的人吧。”肯定的語氣。
聽到常歡提到叛徒,季澤安眼中似是閃過一絲嗜血的紅光,不過再細看,就是一雙如同深井中水的目了?!班?,教內(nèi)的叛徒我是清理完了,江湖那些正派人士………嘖,想殺我的人多了,殺,自然是殺不完的?!彼f道后面,有些不屑的嗤笑,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本嗤笑。
常歡又為自己倒了杯茶,并點了點頭,深感其意。
“怎么?常歡不怕我這個噬血狂魔,突然暴走吃了你嗎?”他看常歡附和的摸樣,想起那些”正派人士”,便輕笑道。
“切,怎么?你不怕我這個毒醫(yī)之徒,突然暴走毒死你嗎?”常歡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季澤安不知道?
“我一直分不清正和邪,有時打斗或是爭斗,是正害了邪?還是邪害了正?我覺得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自然也沒有絕對的邪。我不知怎么做一個正派或是反派,我只能做到我能做到的善,做我無法原諒的惡,如此罷了。”常歡趕在季澤安開口之前,說完了心中所想,常歡知道季澤安一直覺得常歡會因為他的身份多少有些介懷,所以有些話還是坦白來說比較好,免得他多想些不必要的。
“…………呵呵,活了這么多年,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看的透徹,有意思,真有意思…”季澤安像是在自言自語,眼神沒有觸及常歡,而是自然而然的端起茶杯,喝起來。
…………那是她的茶杯!你給她放下啊混蛋!
“所以你為何要定一個如此引人注目的上等房???”常歡看出季澤安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費時間,決定不再談這個話題,于是按下他拿水杯的手,談點實際的。
“娘子如此主動,為夫甚是欣慰啊?!奔緷砂灿持獾男α诵?,沒有直接回答常歡的問題,然后反手握住了常歡的手。
常歡驚恐的看著傳遞著她們倆體溫的手,起了身雞皮疙瘩,問到“你、你什么意思?”
“會易容嗎?同我到這城中探望親戚的娘子?”他繼續(xù)笑,仍不回答常歡的問題。
……媽的不早說,常歡還以為季澤安犯病了。要真是犯病他是救還是不救呢…………話說再失憶好感度會好刷些吧………
拍了拍頭,去除那些怪異的思想,常歡望向了季澤安,對著他傻笑了兩聲。
作為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的弟子,常歡自然學的是救人的本事,但作為一位喜歡鉆研些莫名其妙東西的人的師妹,常歡就免不了知道些這些了。
看了看鏡中還是與原貌有三分想象的容貌,常歡毫不客氣覺得還是很成功的,畢竟不是深究這門學問,能做到如此常歡已經(jīng)很滿意了。抬頭看看季澤安,他的容貌倒是被隱去的多了,這完全是歸于常歡手巧。
但不知是容貌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總感覺像換了個人似的,怎么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這叫改變氣質(zhì)!”季澤安似是看出了常歡心中所疑惑的,挑了挑眉,又合了扇,在手里拍了拍。像是在嘲笑常歡不能隱藏起原來的性格。
“是~相公氣質(zhì)極好~”常歡微微笑了笑,頷首,做了個吉,一副“相公說什么都是對的”的摸樣。
“滴,男主季澤安好感度加2,現(xiàn)好感度67?!?p> “嗯~”季澤安點了點頭,卻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拿?,要不是聽到好感度提示,還真看不出對常歡這話的態(tài)度。
“相公氣質(zhì)極好,像極了神陰山下在溪邊玩耍的三歲小童。”常歡埋著頭,繼續(xù)說道。季澤安意外沒有反駁。
應該是想起了失憶時那段時光。倒不是常歡故意提他有段時間的確像三歲小童,只是自從他恢復記憶后,常歡們關(guān)系總是沒有以前好了,即使好感度高了,但始終感覺有隔閡。
“說到底,我又得欠你一條命了?!奔緷砂捕ǘ粗g,目光灼灼,有一些常歡看不懂的東西在里面。
常歡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感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然后同他打哈哈,說道:“醫(yī)者父母心。”
季澤安似乎怔了怔,然后低頭笑道:“是啊,娘子心腸倒是極好的?!?p> 常歡翻了個白眼,心想可不是嘛。娶到她你真是有福,清了清喉嚨,“那我們明日便去城中問問,我?guī)熜值南侣浒??!?p> “嗯,好。“目前來說,沒有什么比他的妹妹更重要的事了。
素城素城,素雅之城。這倒是名不副實的,素城是江南一代有名的花燈之城,每到夜晚,各是各樣的花燈襯的素城十分的不真實。
感受了一番古代五星級的酒店餐后,季澤安閑不住,便要出門去感受一番素城風情,而常歡則是被他以傷勢嚴重不宜多動為由,留在了旅店。
常歡“*#@t+x?.+*”從季澤安出門到他回來,一直在不挺重復。
“娘子一個人嘀咕些什么?莫不是一會沒見便想念相公了?”季澤安一回來,看見常歡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便開口問。
這人不要臉起來啊,真是不得了,然而常歡并不想理他。
他也不惱,竟然主動坐到常歡面前,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根糖葫蘆,還是有些融化的那種。眼中帶著些許期待的看著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