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談心
李楓逸只是看到了周子瑜的嘴型微微動了動,不過,他并沒有看出來周子瑜說了什么,也沒有聽到她說了什么。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剛才的那杯酒,李楓逸自己一個人獨酌,已經(jīng)喝完了。
于是,他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坐下之后,周子瑜先是輕抿了一小口杯子中的紅酒,隨即那一對好看的柳葉眉頓時一陣顰蹙,可能也是覺得這酒的口感讓她感到很不習(xí)慣的緣故吧。
“如果你實在是喝不習(xí)慣的話那就算了吧。不要再繼續(xù)喝了,我去里面冰箱里給你拿一瓶飲料喝算了?!?p> 說著,李楓逸就準(zhǔn)備站起身來,朝著里屋走去。不過,就在他剛邁出去兩步之后,就被周子瑜給阻止了下來。
“oppa,用不著這么麻煩了。我只不過是剛喝紅酒,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罷了。我還是可以喝酒的?!?p>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仿佛是為了證明一下自己確實可以喝酒,周子瑜連忙端起高腳杯,將杯子中剩余的殘酒全部都送入口中。
由于她剛才喝酒喝得太著急了一些,她甚至還嗆到了自己一下,咽下去之后就開始不住的咳嗽起來。
“我說,喝酒不用這么著急的。紅酒不像你們的燒酒和啤酒一樣隨便喝的。紅酒是有獨特的品酒文化的?!?p> 剛才周子瑜為了證明自己能喝酒而采取的那種牛嚼牡丹一樣的喝法著實讓李楓逸感到有些咂舌。
這可是紅酒啊,可不是那所謂的啤酒白酒。紅酒是需要慢慢品味的,而不是像那樣囫圇吞棗式的亂喝一氣。
“哦哦,oppa,對不起啊?!?p> 在聽到李楓逸這樣說之后,周子瑜才總算是意識到了自己先前喝酒方式的不妥當(dāng)之處,于是,她有些愧疚地道歉道。
“罷了罷了?!?p> 李楓逸倒是顯得不是很在意,畢竟,這瓶紅酒只不過是他從超市里隨便買來的。
如果這要是他老爸酒窖里的那些上了年份的極品紅酒的話,那他就真的難以保證自己不會真的炸毛起來。
“我剛才看到你的面色貌似也不是很好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解的困難啊?”
輕輕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紅酒,李楓逸這才想起,剛才在落座之后,他偶然注意到的,周子瑜眼底深處流露出的那一絲擔(dān)憂哀愁的神情。
是以,他直接就開口問道。
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喜歡藏著掖著的那種人,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自然是要問一下的。
畢竟,周子瑜不光是自己的偶像,現(xiàn)在更是自己的朋友。為朋友分憂解難,不是人之常情嗎?
“啊?我沒有啊。oppa你先別說了,我們還是繼續(xù)來喝酒吧”
周子瑜沒有想到自己剛才不經(jīng)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情緒也會被李楓逸所注意到。因此臉上閃過了短暫的錯愕神色,不過,她馬上就調(diào)整回了正常的神色。
“不對吧,我覺得你肯定有事。”
周子瑜越是這樣說,李楓逸就越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丫頭肯定是有事隱瞞他了。
“好了,oppa,你就不要再多問了。我們今晚只是喝酒,不說其他的事情。”
可是周子瑜很明顯就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下去,尋個由頭就想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不過,李楓逸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喝酒也要毫無煩惱的喝才行。不然的話,豈不是成了舉杯消愁愁更愁了嗎?你這個傻丫頭,有事的話趕緊說。”
“唉。”
周子瑜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oppa,你……有夢想嗎?”
不明白周子瑜為什么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的李楓逸自然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仔細(xì)觀察著她的神色,有些看不太明白,于是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了點自己的頭。
“夢想這種東西誰都會有啊。比如你,你的夢想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站上那個屬于你的舞臺,唱著你最喜歡的歌,跳著你最喜歡的舞,那不就是屬于你的夢想嗎?”
李楓逸有些奇怪地說道。
周子瑜并不否認(rèn)李楓逸的這個說法,這個,確實就是她的夢想,無論過了多久,也沒有改變過的夢想。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的夢想可能會停滯不前了呢?那又應(yīng)該怎么辦呢?”
今天晚上的周子瑜顯得格外有些奇怪,就連李楓逸都發(fā)現(xiàn)了。這接二連三提出來的這樣莫名奇妙的問題,究竟是要鬧哪樣呢?
“其實,每一個出道的組合都會有這樣的煩惱的。出道之后,就會時刻想著如果自己不火了的話,那該怎么辦呢?”
看著周子瑜在這里自言自語自說自話,不知道為什么,李楓逸突然笑了。
“子瑜啊?!?p> “嗯?”
聽到李楓逸在叫她的名字,周子瑜連忙抬起自己的頭來,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的臉。
“oppa給你講一個小故事好嗎?”
“嗯,好啊?!?p> ……
李楓逸曾經(jīng)在迷茫期的時候,和他的一個朋友交流過。而他的朋友,則是一名著名的暢銷小說作家。
“哥,你寫的書暢銷嗎?”
他的那位朋友并不知道李楓逸究竟緣何要這么問,于是就點了點頭。
“那哥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啊?如果你寫的書有一天不暢銷了呢?”
“不會啊,我?guī)啄昵暗淖髌番F(xiàn)在還是很暢銷啊。”
“我是說如果,是說如果?!?p> 看著李楓逸這一副著急的模樣,他的那位作家朋友只好說道:“那你總該告訴我不暢銷的原因吧。”
李楓逸顯然有些感到不耐煩了,于是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說道:“比如有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作者,他的作品更加吸引人,所以所有的讀者都不愿意再買你的書看了?!?p> 而李楓逸的那位朋友非常直男的分析道:“寫書又不是打拳擊。這個世界上厲害的作者很多,但是我的書照樣暢銷?!?p> 李楓逸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了,可是他很快又皺著眉頭,發(fā)著脾氣說道:“哪里有什么為什么。就是不喜歡了,無論你怎么努力他們都不喜歡的那種?!?p> 他的作家朋友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說道:“無論怎么努力都沒用。那就是無能為力了?”
“對啊。”
“既然都已經(jīng)感到無能為力了,那還要談什么怎么辦啊?”那個人一攤手道:“所以說你的假設(shè)根本就不成立好嗎?!?p> ……
故事講到這里,周子瑜好像也get到了什么東西,只不過,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她很難真正把它表述出來的。
“所以,子瑜,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問的問題是什么?”
李楓逸看著周子瑜的那雙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