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盧雷,就這么靜靜的,散發(fā)著星輝的,躺了足足三天。
魚裳,也便就這樣靜靜的,望了三天。
白云斐那天夜里便已經(jīng)醒了過來,生活依舊,只是有些發(fā)愁,該如何去完成自己轉(zhuǎn)階的事情。
許愿石這次竟沒有一絲的提示,這是讓他最為煩惱的,沒有提示,那么也便無從下手。
問了宮里的老師,沒人能夠解決,目光,只能望向魚裳那里。
副宮主?他是不敢去問的,便是問了,也未必會解答,又何必不討好,直接問宮主豈不是更好?
只是,三天了,魚裳卻不曾見過一人。
直到這夜里,盧雷指間的跳動,方才聯(lián)動起了魚裳。
有些欣喜,但又想起自己是宮主的身份,不好帶壞下面的人,又刻意莊重了幾分的看著。
有些艱難的睜開雙眼,視線還有些模糊,腦袋,也覺得有些昏昏沉沉,就像睡的太久,不但不清醒,反而有些不適。
視線,終于變得清晰了些,抬眼望去。
這紗帳真好看,比自家的,都不知要好上多少個層次。
床榻,比那些稻草堆還要柔軟,竟還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除了自身的不適。
盧雷欲要扭頭看看別的,剛微微一動,卻發(fā)現(xiàn)疼痛難忍,所謂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原來便是如此,覺得有些甚是可怕。
視線終于還是只能停留在上方,紗帳雖然好看,再其次天花板也很好看,可,看多了,還是覺得沒有太多的意思。
突兀的,上方的視線里,便出現(xiàn)了一張面孔。
那是一個女子的面孔,盧雷一時便愣住了,因?yàn)樗丝叹共恢撊绾稳ピu價(jià)眼前的這一位,更不知還用何等的詞匯。
前世的詞匯,與今世不同,固然不能去用。
而這一世的詞匯,瞬間便變得才疏學(xué)淺。
如果非要用一些什么詞匯來形容,那么便應(yīng)該只有用來贊美那一位“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那一篇吧!
而且,只能用全篇,若只取上三兩句,又會顯得十分之不恰當(dāng),也顯得十分之不夠美。
天吶,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美到極致的女子?
是自己前世記不清了,還是在俗世待得太久?
“你終于醒了?”魚裳往前走近些問道。
盧雷被一聲喚回神,也打斷了自己不知什么的胡思亂想。
見那女子看著自己,而后說話,想是應(yīng)該是在對著自己說的。
“你在等我?”從女子‘終于’的那兩個字眼,盧雷大膽的推測,且說道。
魚裳神情保持著淡然,說道“不然?”
有些覺得匪夷所思,盧雷自認(rèn)為自己今世的容顏是比不上前世模樣的,盡管也很美男子的不行,但這從千百次的對鏡中,早以論證。
“我叫盧雷,不知姑娘怎么稱呼?”盧雷覺得初次見面,還是應(yīng)該禮貌性的問上些該問的事情先,以免造成某些尷尬的場面。就比如。
“哈哈”魚裳卻是在這時笑出了聲來,沒有絲毫的輕蔑,一改此前的莊重。
又想著怕盧雷誤會,很快便說道“姑娘?若是論起年齡,在外界我都能算是你奶奶了?!?p> 說著又偷偷的笑了起來。
盧雷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又慶幸此前自己只是心里想想,并沒有說出些什么來。
魚裳的樣貌,與外界二十歲左右的女子,確實(shí)是看似相差無幾的,再加上魚裳的容顏,也怪不得盧雷,修真界里,果然不能以容顏來判定年齡。
“好了,不逗你了,你先吃了這顆丹藥先吧!”說著便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顆圓形丹藥,連直接送到了盧雷嘴邊。
而后說道“姑娘我叫魚裳,是這雙魚宮的宮主。也是你的宮主!”
聽著魚裳故意說的‘姑娘’二字,盧雷差點(diǎn)沒嗆著。若不是那丹藥是入口即化。
丹藥入口,隨即化入各處。
盧雷只覺得渾身一陣清涼,過后,身體的不適,竟就漸漸緩解,消散。
又聽聞魚裳道出了身份,有些出奇,各種想法撲射而出,又想著這么一位美女子,莫不是真是如此?
自己一個新弟子,一個宮主竟然在此等著自己醒過來?
聯(lián)想到自己‘昨夜’所接受的許愿師儀式,又覺得沒有太多的大問題。
“盧雷,拜見宮主!”沒有任何動作,行動還是有些不大方便,但基本禮儀還是要做的。
哪怕真就如同盧雷所想那般,但便是如此,弱小時也應(yīng)該懂得些道理。
魚裳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哦,對了,以后你也大可不必這么叫我?!?p> 盧雷覺得有些疑惑,既然是雙魚宮的宮主,那么叫宮主理應(yīng)是沒有錯的呀!
“那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盧雷問道。
“師傅!”魚裳毫不猶豫的說道。
“師傅?”盧雷問道。
“嗯”魚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沒錯,我準(zhǔn)備收你為徒,這雙魚宮里,可是絕無僅有的,怎樣,高不高興?”
話語里,沒有一絲的詢問之意,似是已經(jīng)可以肯定下來,也確實(shí)是絕無僅有的。
魚裳雖然有時隨性,卻不隨意,尤其是在選徒方面,更是算云墟基本最為苛刻的。
“額,宮主肯收我為徒,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的?!北R雷回道。
哪怕是真的不怎樣,但從白云斐與自己說過的話中可以知道,雙魚宮宮主收他為徒,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哈哈”魚裳大笑,又突然有些認(rèn)真的說道“好,很好,希望你日后不要讓我失望,好好修行,不要丟了我雙魚宮的臉面?!?p> 這種對話,盧雷早已猜到,沒有多說什么,連趕緊點(diǎn)頭應(yīng)道。
魚裳又是說了好一會兒,終于才停下,說了很多,也無非就是關(guān)于些師徒之間的事情。
見事情已經(jīng)肯定了下來,魚裳也想著去做一些事情了。
盧雷醒過來的雖然不算久,但若是讓他見了,終歸覺得自己有些不夠意思。
便又說道“好了,你先歇息一會兒,我去帶個人過來與你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