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到剛剛可能是在認主,但認主也不帶這般嚇唬自己主人的吧?
若是自己此刻只有一個星宮,那豈不是兇多吉少了就?
這當然純粹是有些想多了,因為盧雷若是只有一個星宮便是連進這里的資格也都還很難說。
望著手中的許愿石,也終于第一次好好認真的看看它。
褪去了光亮,大小也便清楚的呈現(xiàn)在了眼前。
竟如母雞蛋般大小,也卻是很光滑,聯(lián)想到此前的光亮,也有了些道理。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不說白云斐那許愿石,便是這處區(qū)域里,自己手中的許愿石也是要比之大上很多的。
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因為不好帶,而且肯定很顯眼。
這也就引發(fā)出了另一個問題,會引起很多的猜疑。
上下看了一遍,沒有找得到任何能夠裝的下這許愿石的地方。
這云墟的衣袍也覺得設(shè)計的有些不合理了起來,為何就不能弄個袋子?
白云斐當初找自己時的模樣再次浮現(xiàn),又看了一下手中的許愿石,還是覺得很是怪異,只能將這一種想法作罷。
你見過,有人脖子上帶雞蛋的嘛?
一直就這般抓在手中嘛?可是,出去尋找許愿者,會不會顯得更是尷尬?
又不能不帶出去的,這樣還是覺得很麻煩,但修行本身,就是一件麻煩事。
沒能再做太多的思考,石洞里,便是全黑了下來,唯一的光亮,也僅剩盧雷手中的許愿石還散發(fā)著微弱的星輝。
盧雷頓時怔了片刻,心想就算是要將自己傳出去,也不至于如此吧?
認真看了一眼,確定還沒有出去,依舊是那塊區(qū)域。
眨了眨眼,正欲確認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沒有看錯,下一刻,卻是真的便傳了出去。
同樣是一片漆黑,但這里,已經(jīng)確實變換了地方。
憑借著手中的雞蛋……手中的許愿石散發(fā)出的微弱星輝,即便是很弱,但處于極度的黑暗里,這便仿若明燈一般,足以照亮出去的路。
盧雷此刻終于想明白了此前進來的那個問題,覺得還是自己太年輕。
竟是沒能猜到,原來只要取下了一顆許愿石,然后認主,其它的許愿石也便就連一絲絲的熒光,也都懶得綻放了。
憑借著微弱的光線,盧雷好不容易,終于將要走出石洞。
轉(zhuǎn)入原先那條幽深的通道時,從那里往外望去,洞口一片光亮。
盧雷頓時便停下了腳步,沒有再走,神情有些肅然。
夜里星輝的光芒,在洞口映照出一道長長的身影,直接便延伸到石洞的幽深里。
有些背光,一時之間難以認出這人竟是誰。
但身影不動,更沒有走進來的意思,若是來此尋許愿石的,可能性極小。
打劫嘛?更是不可能,對于別人來說最好的許愿石,對于自己來說,可能就連狗屎都不如。
那么,那道身影,在洞口那處,等自己又是為何?
想到了殺人滅口,但又不曾得罪過誰,這種可能性更小。
“出來啊,難不成還要我進去帶你出來?”那道身影里終于傳出了話,話里有些嫌棄,但聲音很好聽。
盧雷愣了愣,覺得自己此前確實有些發(fā)神經(jīng),胡思亂想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加快了腳步,很快便到了洞口。
“師傅,您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盧雷終于看清了魚裳的模樣,確認是此前確實真的只是自己發(fā)神經(jīng)。
“我是誰呀,我是你師傅,如果這都不知道,那還能叫你師傅?!濒~裳回道。
“額,說實話!”盧雷白了一眼魚裳。
若是旁人見了,會覺得這很是過分,而且極為不敬,但這里換成了盧雷,也便無甚么關(guān)系了。
關(guān)系擺在這里,況且便連魚裳都沒說什么,別人又能說什么?
“你忘了這里是哪里了嘛?這里是雙魚宮,我的地方,如果連石洞里的情況,而且還是自己的徒弟都沒發(fā)現(xiàn),我這宮主讓給你當算了。”魚裳一開始說的還算認真,到了最后,卻是又變得有些不正經(jīng)起來。
“誰愛當你那宮主之位誰當去,別找我?!北M管知道魚裳是開玩笑的,但是盧雷怎么也都是要明確表達一下自己態(tài)度的。
好好修煉不好嘛?為何要當什么宮主,讓俗事擾了自己清修?
“我說認真的,當然,那是以后,你先別緊張?!濒~裳頓時又表露出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盧雷自然是不想的,也不愿在此種話題上扯太久。
便轉(zhuǎn)念說道“你在此處站著干嘛?大半夜間的?!?p> “當然是因為關(guān)心你!”魚裳很快回答道。
卻見,盧雷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便是說,也應(yīng)當是說些認真的。
“你不是來拿許愿石了嘛?這,你也知道究竟意味著什么,有些不放心,便過來看看?!濒~裳只好認真說道。
“然后呢?你打算指點我些什么,還是給我些什么?”盧雷問道?
“先不說這些,你的許愿石呢?我看看!”魚裳說道。
“喏”盧雷打開右手,頓時許愿石也便呈現(xiàn)在了魚裳面前。
“你拿個雞蛋做甚?快些!”魚裳白了盧雷一眼,自己是認真了,可你卻又不認真了,這是甚么意思?
“這便是我的許愿石?!北R雷看了一眼許愿石,而后說道。
“什么?”魚裳很是驚訝。
一手便奪了過去,認真的端詳了許久,確定這確實是許愿石沒錯,但也因此,更是驚訝。
“這個許愿石,千萬別讓別人看到,不然你說不定可能會有殺身之禍?!濒~裳吃驚之余,神情嚴肅的叮囑道。
“這個,與我說說?”盧雷看著魚裳如此,確認這種事情不會輕易去說,有些好奇,這各中原因是什么。
便是自己的許愿石有些不俗,但便是奪了去,又能如何?
魚裳頓時看向了盧雷,神情嚴肅,再無半點此前的不正經(jīng)。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些變化,那么計劃,也應(yīng)當要改上一些。
眼里,又透漏出些欣慰,仿佛在敘述自己確實沒有看走眼,更沒有選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