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頓時走出一道倩影,立于場上。
來者花梨棠。
且說道“無休,你下去吧!我來教教他,在雙魚宮什么話當(dāng)講,什么話不當(dāng)講!”
無休本有些猶豫,畢竟這樣的勝算不大,但望見花梨棠的目光,沒有再堅持。
“你是誰?好大的口氣!你們這般拖延,有意思?”杜化終于找到了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說了些話,也免了些尷尬。
逐客這次沒有再說話,因為花梨棠已經(jīng)在場上,那么,這里的目光也當(dāng)是向著那里。
“呵”花梨棠鄙夷的笑了一聲,說道“真是可笑,便是連對手都沒有絲毫的了解,誰給你們的勇氣來挑戰(zhàn)?”
杜化眉間微動,因為花梨棠說的是事實,他們確實不曾了解過,因為覺得沒必要。
只是,這時聽著這話,有些不悅,心想,就憑他們的碾壓之勢,還需要了解?
“你就是那個……誰?”杜化想了一下,還是沒能想出名字來,只能這般說道。
花梨棠也所謂,小人物而已,記不記得自己名字,現(xiàn)在不重要,此后刻骨便是。
“你不是要挑戰(zhàn)我嘛?那便快些吧,沒意思,也順便教教你話當(dāng)如何說,我名字當(dāng)如何寫?!被ɡ嫣娘@出一副無聊模樣。
杜化眉間再動,很是不悅,而后直接到了場上,好生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身法。
花梨棠沒有絲毫的詫異,更沒有絲毫覺得不錯,而是覺得很蠢。
對一個毫無所知的對手,戰(zhàn)斗之前還這般,不是蠢,那又是什么?
“杜化,前來討教!”杜化立于花梨棠對面說道。
“我的名字,你還是回去再打聽吧,相信你會有這個想法以及興趣的!”花梨棠沒有報上名去,而是這般說道。
“你……希望不要敗了太慘,不然,確實沒意思?”杜化說道。
花梨棠知道,這句話的重點在最后,因為那是之前她說過的,而現(xiàn)在,杜化試圖還給自己。
“那么,便如你所愿!”花梨棠淡淡說道,話語里,卻已經(jīng)認(rèn)真了些。
沒有再打算多說什么,因為當(dāng)真覺得已經(jīng)說了很多,也浪費了很多時間。
星輝于手間亮起,漸漸濃郁,亮度更是只留下了模糊的手輪廓。
常言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而今便是一言即合也便大打出手?
杜化有些覺得奇怪,這般說著,不該是再多說上些什么?況且,再怎么說,也應(yīng)當(dāng)把狠話都說完了去先。
星輝既起,那么他也只能同樣亮起自己的星輝。
又是一朵梨花,于花梨棠手間盛放,光彩很淡,甚至很不清晰,只隱約勾畫出了梨花的大致線條輪廓,便連花瓣,也覺得有些不可見,又叫見不得。
望見此幕,無休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起此前的對戰(zhàn),想起此前那朵梨花。
他甚至覺得,這里的梨花,竟比不上此前的對他的,這是怎么回事?
如他這般,作為一個戰(zhàn)無休,是不可能去修這般有些華麗花哨的愿術(shù)的,因為他覺得有些女孩子氣,便是再強的愿術(shù),也要先行揣度一番。
逐客臉色淡然,那半年的零轉(zhuǎn)修行日里,他看過很多門愿術(shù),即便他并沒有去修行這一門愿術(shù),但他知道,此刻,花梨棠已經(jīng)毫無保留。
“落花”
花落,隨風(fēng)而行,隱約可見,很快便將至杜化身前。
依舊淡然,依舊有些透明,若不是星輝有些閃耀,任是在場的所有人,皆看不出它的行蹤。
“哈”
“水波蕩漾”
杜化大喝一聲,周身的星輝頓時聚與掌中,而后轟然向前擊去。
憑空里,出現(xiàn)一片漣漪,蕩漾而起,如同水間的漣漪,形成一層層向外激蕩而去的星輝。
“嘩”
落花依舊無聲,仿若跌落水面,為徒激蕩起些新的漣漪,再無其他。
另一面,水波的蕩漾不過只擋下了些許,再沒有太多的阻礙,依舊前行。
花梨棠神色依舊,沒有太多的意外,仿若一切盡皆在掌握之中。
“梨花落雨”
星輝再起,激蕩起星輝,一朵朵梨花于周身盛放,將其四面七方盡皆封鎖,唯余腳下。
只是,這里的星輝,與此前落花里盛放的那朵梨花,同樣淡了不少,只能輕微的模糊著花梨棠的身影。
場下的看客里,有幾個正是此前前去挑釁花梨棠的,此刻暗叫不好,又覺得有些慚愧,尤其是無休。
雖然也覺得花梨棠亮起的星輝比此前的還要亮,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施展出來的愿術(shù),好像弱了很多。
那么,今次若是敗了,那么間接原因便在這里。
狠話誰都會說,但那確實不代表就真的很有底氣,不過是為了不弱了氣勢罷了。
“水遁術(shù)”
杜化突然星輝閃耀,而后仿若化身流水一般,整個人瞬間便消失無蹤,徒留一片水花。
眾人頓時大驚,想不到還有還有這般愿術(shù),但同樣也有些奇怪,為何杜化突然間用了這般愿術(shù)。
瞬間消失,當(dāng)然也不過只是瞬間,于是,杜化很快也便顯露了出來。
他有些驚慌的轉(zhuǎn)頭看去,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那朵梨花,竟然還能掉頭?
如同‘水遁術(shù)’的這般的愿術(shù),此刻的他當(dāng)然不可能再施展出來。
那朵梨花,頓時覺得有些可怕,若是明耀些的也便罷了,那起碼還是輕易可見的,可此刻,這若隱若現(xiàn)的,當(dāng)真覺得有些難受。
咬了咬牙,沒有想太多,也不能想太多,只能嘗試拼個兩敗俱傷了?
‘水遁術(shù)’都沒用的,更遑論是別的防御性愿術(shù)了。
這時,‘水波蕩漾’的,也終于到了花梨棠身前,只是,那一圈圈的蕩漾,不過是擊起些漣漪,讓那梨花罩之上變得更加明亮,再沒能做出更大的作為。
花梨棠原本的神色淡然,此刻卻是有了些變化,甚至有了些凝重。
眾人這時看到了這一幕,也有些奇怪,覺得這兩人究竟是在干嘛?
實在是有些看不懂。
逐客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神色有些緊張,大有一種準(zhǔn)備隨時沖出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