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兄妹之情
“二小姐,方才讓你受委屈了。”
侯府內(nèi),葛月趕走了云鳳鳴,之后命人拿來藥膏,讓云惋惜涂抹在臉上。
要說云鳳鳴這一巴掌打的可真夠重的,估計疼的不僅是她的臉,還有云鳳鳴的手。
如此看來,云鳳鳴這次真真是恨極了她。
“多謝二小姐?!苯舆^藥膏,云惋惜說道:“二小姐無需自責(zé),此事乃是家事,二小姐方才若真要摻和進(jìn)來,恐遭人閑話,只是如今你已將她趕走,只怕……”
葛月是侯府的二小姐,故云惋惜自然是要稱呼一聲二小姐的,只是兩人對話難免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這廂,葛月不禁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在家中也排老二?!毕肓讼?,葛月又道:“這樣吧,往后我便稱呼你為惜兒,你看可好?”
聽此,云惋惜微愣,隨即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云惋惜本就不是個扭捏之人,前世也知曉葛月的性子是何,那般清高和驕傲,能主動與她結(jié)交,也算是她的運氣了,如此,云惋惜又怎會推脫?
“那就太好了?!备鹪乱娫仆锵c頭,立即笑開來,然后走上前來親昵的拉過云惋惜的手,道:“你說的我自是知曉,只是這里是侯府,又是在詩會之上,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有道德修養(yǎng)之人?如此圣潔之地,怎能容她這般心思狠毒之人繼續(xù)逗留?”
云惋惜自知葛月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她,心中感動之余又聽葛月說道:“我既是這詩會的舉辦方,自是有權(quán)決定誰有資格留在這里的,云大小姐雖是相府嫡女,但品性欠佳,我實在是不敢留她,想必各位也是容不下這樣的人的?!?p> 大家聽葛月這般說,自是說著贊同的話,何況剛才云鳳鳴的作態(tài)已經(jīng)讓許多人心中不爽了。
若是云鳳鳴私下里搞些小動作,倒也罷了,偏偏要拿到臺面上來,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即便這群人中有些人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做不到了。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二姐,若說到品性欠佳,她方才可是對我出言不遜了?!备鸷觌m然不恥云鳳鳴的做法,但云惋惜剛才讓他丟了面子的事情葛宏還是記著的。
而此時葛月對云惋惜親近,讓葛宏心中很是不舒爽。
“你莫要以為我方才不在,就什么都不知道?!备鹪吕淅涞囊黄?,立即讓葛宏住了嘴。
真不愧是葛月,前世就聽聞她很有手段,不僅僅是對外,對內(nèi)更是,把一眾兄弟姊妹管的服服帖帖的,半個不字都不敢說,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若是葛月沒點手段,這詩會也不會開展的這般順利。
但聽聞葛月雖對外清高,但對有一個人卻是不同的,那人便是侯府的大公子葛離,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感情極好。
轉(zhuǎn)念一想,也難怪葛月剛才對云鳳鳴那般毫不留情,她與云鳳鳴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卻被云鳳鳴那般欺辱,葛月是在為她打抱不平,也痛恨云鳳鳴的無情。
“三弟,又惹你二姐生氣了?”
剛想著,就聽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侯府的大公子葛離。
“沒……沒有,大哥你誤會了?!备鸷瓴恢圹E的退后一步,他在外人面前再怎么紈绔,可在侯府他只是個庶子,面對葛離和葛月,他只能低眉順眼,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甘心。
“大哥,你來了!”葛月一改之前的清冷姿態(tài),頓時化作了乖巧柔順的小妹。
果真和傳聞中的一樣,云惋惜不禁感嘆,心中也升起了一抹羨慕之情。
而其他人則是早已見怪不怪了。
“二妹,我方才聽說你將云大小姐趕了出去,是怎么回事?”
“喏,你看。”葛月并沒有解釋,而是讓葛離看向了云惋惜的臉,那被云鳳鳴打的腫起來的臉龐。
不過臉雖腫,但那絕美的容顏還是能一眼就看清的。
當(dāng)下皺了皺眉頭,心下里也有些了然了,但嘴上還是責(zé)怪道:“到底是相府的大小姐,有些事情還是莫要做得太絕?!?p> 雖說是責(zé)怪,但那話語里不難聽出絲絲寵溺,羨煞了好些人。
“知道啦知道啦。”葛月嬌俏的吐了吐舌頭,在看向眾人的時候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清高模樣,“希望方才的事情不要影響到了詩會的繼續(xù)。”
說罷,轉(zhuǎn)頭看向了云惋惜,道:“惜兒初來詩會,也不知才華如何,不若就先來即興創(chuàng)作一首,好讓大家開開眼?!?p> 葛月剛剛雖說是偏幫了云惋惜將云鳳鳴趕走,還故意與云惋惜親近了些,但要知道,葛月性子清高,身邊交好的小姐寥寥無幾,在場的多得是想要與葛月結(jié)交的,奈何葛月都瞧不上。
但良好的禮數(shù)讓葛月雖性子清高,卻從未得罪過任何人,這也是葛月的手段之一。
此番,葛月自是想要試試云惋惜的才華,以此來判定她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深交。
之前云惋惜在面對云鳳鳴時那淡然的性子,讓葛月欣賞,如今就差這才華了,若是才華也得了葛月的欣賞,那兩人才算是真正的結(jié)交了。
云惋惜自是知道葛月心中所想,心道還好她經(jīng)歷過前世,不然還真得把她給難倒了。
本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相府上下最好的東西向來都是云鳳鳴的,就連教書先生也知道要討好云鳳鳴,而非她,所以在學(xué)習(xí)的時候,她總是被冷落的那一個,事后什么都沒有學(xué)會不說,還會被好一頓罵,嚴(yán)重一些的話還會被請家法。
好在那時的蕭臨風(fēng)自覺愧對她,待她嫁入王府后,她提的一切要求都極盡滿足,當(dāng)然,云惋惜也不曾提過什么要求,只是讓蕭臨風(fēng)請來最好的教書先生,叫她讀書寫字。
想及此,云惋惜忍不住淡淡一笑,也不知是慶幸當(dāng)時,還是諷刺那份虛偽的愧疚。
不再想那些過往,云惋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獻(xiàn)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