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混亂的夢
又在后花園之中靜坐了一會兒之后,云惋惜就回到了自己的惜苑中去了。
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過來找她,看來今天晚上云母跟云其儀都不會再來了。不過這也不錯,至少她終于可以放心的睡上一覺了不是么?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一看見熟悉的身影,草雀跟李鳶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于落地了。
真的是嚇死她們了,剛剛還說著老爺被小姐給氣暈了的事情,她們還在擔心小姐會不會受罰之類的,然后小姐這就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草雀,鳶兒,我現(xiàn)在想沐浴一下然后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你們就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我知道了么?”
云惋惜輕輕的揉著自己有些發(fā)漲的太陽穴說道。
大概是在外面呆的時間太長了一些吧,再加上她的體質本來就不是很好,所以貌似是受涼了么?嘖,看來以后得想個法子調理一下才行了。
要不然像這樣動不動就生病那哪兒行?。咳f一要是碰上個不巧的時候怎么辦,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判死刑。
在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云惋惜就躺到了床上,然后她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說句不好聽的,這副樣子活像是條毛毛蟲一樣。
但是沒有辦法,想要出汗那就得像這樣把自己裹起來才行,丑就丑吧,反正左右這里也沒有其他的人在。而且這里可是她的惜苑,她才是這個地方真正的主人啊……
迷迷糊糊之中,云惋惜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她剛想著睜開眼睛看一看是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皮沉重的仿佛有千斤一般,而且喉嚨也干澀的不像話。
對醫(yī)理有一定了解的云惋惜馬上就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發(fā)熱了吧,果然昨天晚上就不應該那么長時間的冷風的。
“草雀,藥已經(jīng)熬好了,你趕緊讓小姐服下吧?!?p> 李鳶端來了一碗黑漆漆的藥,光是聞著從里面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就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東西有多么的苦澀,可是沒有辦法啊,云惋惜病的這么厲害必須得吃藥啊。
被灌了一肚子大概是藥的苦澀液體后云惋惜又再度睡了過去,而這一次看著那緊緊皺起來的眉頭就知道她睡得相當?shù)牟话卜€(wěn)。
在夢里面,云惋惜又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在蕭臨風府上的房間,看著前世的自己如何在云鳳鳴的忽悠下出盡洋相,然后又是如何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當成禮物送到異國。
其實只要跳出來看一看就能夠明白云鳳鳴的陰謀的,只是怪前世的她真的是太蠢太善良了??偸怯X得自己的家人是對自己對好的,而其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除了她自己的事情之外,云惋惜還夢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葛月,比如蕭臨風,又比如說……寧挽墨。
原本已然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的記憶也都隨著這一次的回憶變得逐漸清晰了起來,云惋惜不自覺的輕笑了一下,這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了么?
只要有了前世的這些記憶,縱使不能掌握全部,那至少她也可以改變很多的事了。
“云惋惜,你就是一個妖怪!”
一道聲音突然在云惋惜的耳邊炸開,頓時云惋惜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惜兒,我一直都當你是好朋友的,可是你居然是……對不起,我葛月不配跟你做朋友!”
不,不是的!
云惋惜拼命的搖著頭,大大的眼睛中浮起了一層薄霧。
她只不過是在害怕而已,害怕她將事情和盤托出之后會失去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友情。所以她才選擇隱藏自己的異樣,她只是不希望被別人當成怪物一樣來看待!
“本王不會娶一個孤魂野鬼當本王的王妃,尤其是那個人還是蕭臨風的女人。”
既葛月之后寧挽墨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了云惋惜的面前。
只是跟平時她所見過的寧挽墨不一樣,那雙深邃的眼中再也沒有看她時如星辰般閃爍的細碎溫柔,而且說話的音調口氣也盡是陌生的冰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們的,對不起。”
躺在床上的云惋惜不斷的有晶瑩的淚水從緊閉的眼中流出來,而她的嘴里面也不斷的嘀咕著什么。
“怎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真不知道你究竟都夢到了些什么東西呢?!?p> 寧挽墨坐在床邊皺著眉頭說道,然后他伸出手輕輕的為云惋惜拭去了眼角的淚珠。感受著指尖觸及到的微涼的感覺,寧挽墨不禁更加擔心了幾分。
連身上的溫度都已經(jīng)變得這么的冰涼了,看來的確是病的不輕啊。
“回王爺,小姐從昨天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不舒服了。但是老爺執(zhí)意要讓小姐去正廳見他,而等小姐再回來的時候……后來不出一會兒,小姐就開始發(fā)熱了?!?p> 草雀在云惋惜的身邊帶的久了,自然也知道她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們未來的姑爺。
一想到可憐的小姐不僅被老爺給罵了一頓,平時還處處受大小姐的欺負,草雀的心中就有千句萬句抱怨想要告訴寧挽墨,想讓他替她們家小姐討回一個公道。
但是不行,現(xiàn)在人多眼雜的她要是這個時候說出來了,恐怕小姐未來的日子會更加危險的,她可不能把小姐往火坑里面推?。?p> 于是思來想去,草雀還是只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寧挽墨。
當然,那也是經(jīng)過她巧妙的包裝之后的話。畢竟,奴婢在主人面前上上眼藥可是正常的事情。
丞相云其儀么?
在陽光的折射下,寧挽墨的眼中似乎透出了一股凌厲的光芒。盡管如今還是剛剛入秋的季節(jié),但是草雀莫名就覺得有種提前去入冬的錯覺。
“好生照顧你們家小姐,等一會兒本王會讓王府的大夫來為小姐診治?!?p> 寧挽墨又看了一眼昏睡在床榻上的人兒,然后轉過身快速的離開了惜苑。
看來他得去找他那未來的岳父大人,好好的談一談如何保護好他未來的王妃的問題了!
......
在云惋惜病倒了的消息傳到云鳳鳴的耳朵里面時她正在奮力的做著女紅,然后下一刻她便隨手將那花樣丟棄到了一邊。
“云惋惜,讓你搶走我的東西。看吧,這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
云鳳鳴舒展了一下筋骨走出了屋子。
“綠鶯,把你打聽到的那些個消息都告訴我。”
自從上一次因為云惋惜的幾句話就被云鳳鳴狠狠責罵了一頓后,綠鶯就算是徹底的記恨上了云惋惜和她苑子里面的仆人了,所以經(jīng)常會悄悄的打聽惜苑那邊的事情。
可以說,云惋惜生病的消息剛傳出來時綠鶯就已經(jīng)知道并回去報給了云鳳鳴。
“這一次做的不錯,賞!”
云鳳鳴笑的異常的燦爛,站在她身邊的玉子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枚耳飾遞給了綠鶯。
雖然只不過是一只,但是那可是前幾年老爺特地選給云鳳鳴的,聽說上面的寶石可是五彩石,只這么一小顆就已經(jīng)值不少的銀子了。
綠鶯喜出望外的接過的那枚耳飾,然后連連向著云鳳鳴道謝。
對此云鳳鳴只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了。
五彩石雖然珍貴但她手里面也不是沒有,而且比那個耳飾更加漂亮值錢的東西她的鳳苑里面還有很多。要知道,這幾年里本該送到惜苑的東西也有近多半都在她的鳳苑。
所以只不過是一個五彩石制成的耳飾罷了,云鳳鳴還真沒放在眼里面。
“你說,這一次云惋惜會不會直接就病死了呢?聽綠鶯說,她可是一直高燒不退嘴里面還說著胡話。”
云鳳鳴坐在苑子中的石座之上一臉饒有興趣的開口道。
她本來還想著要在其他地方再下些功夫呢,所以才那么努力的聯(lián)系女紅。只是云惋惜這么一病恐怕以后也不可能再跳舞了吧?嗯,至少這幾年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不光是女紅,恐怕日后以她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再想出去參加一些高雅的宴會估計爹娘也不會同意的。畢竟,那可是關系到他們相府的臉面問題啊。
“大小姐,剛才綠鶯說寧王殿下出了惜苑之后就向著正廳走去了,奴婢猜他會不會是去找老爺了呢?”
“找我爹?”云鳳鳴皺了皺眉頭“云惋惜病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寧王殿下就算找我爹那也沒有什么用啊?!?p> 寧挽墨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的,莫非……他他還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成?
“大小姐,就算二小姐開不了口,那你也不能保證二小姐身邊的人就不會跟寧王殿下說什么啊?!庇褡右荒槗鷳n的說道“就像二小姐身邊的草雀,不也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人?”
玉子這么一提醒,云鳳鳴便想起了一直跟在云惋惜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玉子,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去正廳見見爹?!?p> 云鳳鳴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古怪,為了讓自己安心一些,她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另外一邊,早就已經(jīng)把相府的地形熟記于心的寧挽墨在沒有任何人帶路的情況下,無比順利的走到了相府的正廳。
“不知寧王殿下駕到,我等有失遠迎,還望寧王殿下贖罪?!?p> 正坐在大廳中喝茶的云其儀一見寧挽墨來了,登時差點兒沒把手里面的茶杯給摔了。
哎喲喂!這又是誰把這個小祖宗給召回來了啊?
經(jīng)過上一次玉佩的事情之后,在朝堂之上這位寧王殿下時不時的就會挑他的刺。但是每一次都是不輕不重的一下,就算云其儀想要發(fā)火那理由也不夠充分啊。
而且看皇帝的態(tài)度,這寧挽墨恐怕還是在他面前過了明路的,那他就更不敢隨隨便便就跟這小祖宗搭話了好不好?萬一一個不留神,那可是觸犯圣言啊!
看著云其儀恭恭敬敬的模樣,寧挽墨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一旁坐下。
裝的還挺像呢,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和更有耐心。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云其儀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而反觀寧挽墨倒是一副老爺?shù)臉幼幼谝巫由厦妫瑫r不時的還端起茶品上一品。
云鳳鳴來到正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頓時她就覺得心里窩火。
她的父親可是堂堂西風國的丞相,朝廷的正一品大官!憑什么如此對一個異性王爺畢恭畢敬的,就好像……就好像看到了皇帝一般!
“爹,女兒聽說寧王殿下來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寧王殿下,好久不見了?!?p> 云鳳鳴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沖動對著寧挽墨的方向福了福神。
“云大小姐,本王不記得有做過什么讓云大小姐如此惦記上本王的事情?!睂幫炷勓詰袘械奶鹆搜劬Φ念┝嗽气P鳴一眼說道。
“寧王殿下真是說笑了?!痹气P鳴艱難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之前玉佩的事情都是鳳鳴的錯,鳳鳴在這里給殿下賠不是了,還希望寧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鳳鳴吧?”
“呵,本王一直聽說丞相最為偏愛自己的大女兒,而對于二女兒則是不聞不問。”寧挽墨淺笑著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p> “這怎么可能呢?本相對于兩個女兒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這絕對是污蔑啊?!?p> 只有云其儀自己知道,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里面有多么的心虛。
但是根本沒辦法啊!
現(xiàn)在誰都知道相府的二小姐云惋惜是寧王殿下未來的王妃,那他對云惋惜甩臉子就是對寧挽墨的挑釁?。】v使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公然跟寧挽墨作對。
“大膽!”
寧挽墨手中的茶杯砸在了云其儀的面前,滾燙的茶水撒了他一身。
“本王的王妃如今重病在床,你身為她的親生父親卻沒有提及一言半語!還說什么一視同仁,云丞相,你真的當本王是眼瞎耳聾了么!”
一時間,正廳里面除了沉重的呼吸聲之外,誰也沒有再說話。
“為,為什么寧王殿下會知道,云惋惜生病了呢?”
......
云鳳鳴不解的看著寧挽墨楞楞的開口道。
連她這個相府的大小姐都是剛剛才聽身邊的丫鬟提起這件事情的,而寧挽墨遠在寧王府中不僅知道了,甚至還比她更早來到正廳,這怎么可能呢?
云鳳鳴的話讓云其儀楞了一愣。
對啊,這云惋惜一生病寧挽墨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相府之中,這根本就說不過去?。?p> “敢問寧王殿下為何會知道小女生病了呢?”
自以為抓到了寧挽墨的痛腳,云其儀不僅覺得自己的腰不疼了,背也挺的直了起來。
寧挽墨一臉嘲諷的看著云其儀。
這種人居然是他們西風國的當朝丞相,聽說以前還是個狀元出身。
嘖,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年的考題太過于簡單了,這種連品行都有問題的人恐怕連個秀才都夠不上!
“丞相的女兒都已經(jīng)無法起身了,可是看丞相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想要去看惜兒的意思。好,真的是很好!”
寧挽墨冷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寬大的袖袍重重的甩在了云其儀的臉上。但是寧挽墨就好像沒有看見他糟糕的臉色一樣,一邊向外走著一邊說道。
“與其在這里質問本王,不如大家一起去惜兒那里看看?能夠讓惜兒知道自己在她爹跟姐姐的心中是什么地位,算是讓她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吧?!?p> 當一行人來到云惋惜的惜苑的時候,云惋惜剛剛喝下了王府大夫送過來的藥。
恐怕也是因為知道這是他們未來的寧王妃,所以大夫用的也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草藥。這樣一碗灌下去之后,云惋惜的情況也有了好轉,如今睡的也還算是安穩(wěn)了許多。
當看見云惋惜還算是紅潤的小臉時,寧挽墨才算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寧王殿下,小姐剛剛醒來一次,如今又睡過去了。”
李鳶向寧挽墨福了福身說道,從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云其儀跟云鳳鳴一眼。
像這種棄親生女兒不顧的父親,跟隨時都想要害妹妹的姐姐,他們家小姐不稀罕要!
“你很不錯,放心吧,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
對于李鳶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相當滿意的寧挽墨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這樣的丫鬟才像是云惋惜身邊的人,如果連她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的話,那寧挽墨真的該考慮一下要不要往云惋惜這邊塞人了。
“丞相大人,云大小姐。別站的那么靠后啊,莫不是害怕過了病氣不成?”
站在云惋惜床邊的草雀聞言轉過頭一看,不禁也咧開了嘴。
可不是嘛,云其儀跟云鳳鳴要是再往后退一退的話可就直接出了房間了。那一副警惕的樣子,要說不是因為害怕過了病氣,那草雀可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而且再看看他們未來的姑爺,雖然為了避嫌寧挽墨也沒有站的太近,但是離云惋惜的床榻也只不過是幾步的距離罷了,相較于云其儀他們已經(jīng)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咳咳,寧王殿下,這里畢竟是小女的閨房。男子擅自入內,恐怕有些不妥啊?!?p> 云其儀咳嗽了兩聲十分尷尬的擺了擺手說道。
胡說八道!
草雀跟李鳶不由自主的翻了兩個白眼。
他什么時候說這個事情不行,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呢?
還說不是害怕過了病氣,呸!這種人居然是小姐的親生父親,她們都替小姐覺得不值!
“哦?這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矫???p> 寧挽墨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云其儀。
“且不說本王是惜兒未來的夫婿,丞相大人你可是惜兒的親爹啊,這親爹過來看看自己病重的女兒有什么不妥的?”
云其儀擦著頭上的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寧挽墨犀利的問題。
一旁的云鳳鳴默不作聲的往后退了退。
她反正是不想靠近云惋惜,但是她也不想跟寧挽墨實話實說,所以只能期望寧挽墨不要注意到她的存在才好。
“既然丞相大人不愿意壞了規(guī)矩那就算了,本王也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事?!?p> 寧挽墨這個時候突然又松了口。
“只是,惜兒的病還是過重,本王會每天都派人來給惜兒送藥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就在這苑子里面等著。本王可不希望,自己的王妃一直都這樣病懨懨的。”
“奴婢們斗膽替小姐謝過殿下的救命之恩,奴婢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p> 被點到了的草雀跟李鳶對視一眼齊齊的向寧挽墨道謝。
是夜,白天已經(jīng)來過一次的寧挽墨轉身又出現(xiàn)在了云惋惜的床邊。
李鳶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寧挽墨,然后果斷的將想要說些什么的草雀給拉出了房間,最后甚至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那個丫鬟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啊?他可不是那種會夜闖閨房的怪人。
寧挽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后轉身走近了房內的床榻。
睡夢中的云惋惜顯得十分的安靜,白玉一般細膩的皮膚因為發(fā)熱而染上了淡淡的一層粉紅,看起來當真是十分的誘人。
寧挽墨眼神有些迷離的盯著云惋惜嬌柔的臉龐。
“今日我算是知道為什么提起相府你總是會露出那種表情了,的確,他們根本不配成為你的家人。”
想起昨日他問她是否喜歡寧王府的時候,在云惋惜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的神色,寧挽墨就覺得心中如同針扎一般疼痛了起來。
“有的時候我真的想就這樣把你給帶走算了,反正你到最后也只會是我的王妃?!?p> 寧挽墨有些無賴般的抓住了云惋惜微涼的玉手說道,飛斜的眼中滿滿都是溫柔的笑意。
“但是比起把你早點兒拐進王府,我更希望看著你身穿嫁衣然后我騎著高頭大馬,把你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娶進我王府來?!?p> 幻想著那個時候到來時該會多么的熱鬧,寧挽墨抓著云惋惜的手又不由得緊了幾分。
“云惋惜,惜兒,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輕輕的在云惋惜額頭上印下了一吻,寧挽墨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莫名的就消失在了房中。病床上扔在昏睡的人兒仿佛有所察覺似的,眼角滲出了一點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