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韋寒冬之間的進展,遠遠超出湯萌婷所能設(shè)想的范圍,但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懊惱失序的節(jié)奏,因為她還有母親需要照顧,而且他和家人全住在一起,包括他的奶奶和父母,一時間她很難全然適應(yīng)。
讓何秀麗吃過午后點心,她拎著熱水瓶走往加水區(qū)。
耀眼的陽光毫不留情地掃射著醫(yī)院的每個角落,即便院里有舒適的空調(diào),
仍讓她感到些許暈眩,身子不覺微微傾斜。
“小心。”一雙臂膀適時扶持住她踉蹌的身軀,身穿白袍的男人關(guān)心地開口叮嚀。
“對不起!”她猛力閉上眼再睜開,跳離男人好心的扶持,忙不迭地道歉。
“這么可愛的小姐,可別被太陽烤暈了才好?!蹦腥斯雌鹱旖锹冻鰷\笑,
單手順了順身上的白袍。
“醫(yī)生真愛說笑。”看了眼他白袍掛著的名字――歐比康醫(yī)師?!老天,怎么取了這么個“挖鼻孔”的名字?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不是說笑,這種天氣,真的很多人中暑昏倒耶!”歐比康搓搓下顎,
感覺下顎冒出些許胡渣。
“噗哧!”瞧見他的手不經(jīng)意靠近臉部,加上男人的手普遍較女人大上許多,經(jīng)這么一擺,讓萌婷不小心注意到他的尖鼻梁,忍不住噴笑出聲。
天可憐見,她絕對沒有嫌棄他的鼻子不好看,只是因為他的名字讓她不由自主作出聯(lián)想,一看到鼻子就忍不住想笑。
“嘿!這位拿熱水瓶的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歐比康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懷疑他的專業(yè),微惱地蹙起眉心。
“對不起,我沒任何懷疑的意思?!?p> 她的肩止不住顫動,好不容易壓下想笑的沖動,正色地抬起頭,眼神沒敢亂瞄地凝住他的眼,就怕不小心再看到他白袍掛的名字又會想笑。
“歐醫(yī)生嗎?你好,我姓湯,剛才謝謝你的幫忙?!痹僭趺凑f,人家?guī)土怂鞘聦?,她這么取笑人家實在太沒禮貌了,連忙正式再道謝一次。
“不客氣?!蹦请p溫柔帶笑的眼眸,著實讓歐比康感覺不出她的“誠意十足”,但歐比康仍然大方的接受了。
“你是來探病的吧?身子骨太差了點,當心別探著探著,自個兒住進院里來?!?p> 這個人,講話怎么這樣直接啊?都不會拐個彎。
不過他說的倒全都是實話,她的確沒有倒下去的本錢,大哥大嫂都還留在旗津,臺北就只有她可以照料母親,萬一她倒下去,恐怕又要勞煩韋寒冬找人來照顧她和母親,那么她虧欠他的,便永無償還清的一天。
“謝謝歐醫(yī)生的提醒,我會注意的?!彼h首,邁開步伐離開長廊,前往茶水間走去。
一個炎炎夏日的午后,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邂逅相遇,仿佛轉(zhuǎn)過身就被人們遺忘,但事實真有如此容易嗎?!天曉得!
“好,今天就討論到這里,沒問題的話,散會。”結(jié)束渡假村動工細部會議,公司里的各部門干部很快速便全數(shù)離開會議室,韋寒冬坐在原位揉揉眉心。
在取得湯萌婷由何秀麗那里拿到的土地權(quán)狀后,他全力規(guī)劃的高級渡假村終于得以開始動工,等竣工之后、不僅提供消費者一個絕佳的度假景點,也等著財源滾滾而來,呵。
“BOSS,有位金優(yōu)雅小姐找你?!?p> “嗯?”秘書敲門的聲音打斷他的冥想,他閉了下眼提振精神。“知道了,帶她到我辦公室,我馬上回去。”
全優(yōu)雅是他某回在p ub里邂逅的韓國美人,行事大膽、作風開放,認識的頭一晚便主動邀請他一度春宵。男人嘛,逢場作戲是配菜,他并沒有反對且理所當然地接受,之后又見過幾次,每回都廝混到床上去,兩個之間相處還算愉快。
“是。”盡責職的秘書面無表情點頭離去。
將開會的資料收到他私人專用的卷宗,動作間左手指光輝閃動,他挑起眉,輕松地讓自己癱倒進座位里,轉(zhuǎn)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紫鉆戒指,嘴角沒來由地泛起淺笑。
那小女人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知道她到醫(yī)院照顧何秀麗了,可現(xiàn)在的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突然沒來由感到興趣。
或許幫她辦理手機是個不錯的主意,當他無聊時,還能抓緊時間找她閑聊幾句話。
才這么想,擺在會議桌上的手機霍地響起,他毫不猶豫地接起來?!绊f寒冬?!?p> “春風得意的居家男人,不曉得大少爺您是否還記得今晚的聚會?”手機那頭傳來屈允林皮癢癢的聲音,讓韋寒冬忍不住輕笑。
“夠了你,什么形容詞。”看看表日歷上顯示的日期,每個月十五沒錯,
是和死黨約好固定聚會的時間?!拔視蕰r到。”
“切切切,我還沒說完,你先別急著掛電話!”依韋寒冬的習慣,講完重點就是掛電話的時候,趕在他掛電話之前,屈允林呼喊的聲音用力地從手機另一頭傳了過來。
“屈少爺,我可不像你閑逸閑沒事干,我忙得很?!彼麤]好氣地調(diào)侃了句話。
“是,除了公事還有房事的嘛,我住巷子里的,清楚得很?!闭l教他是房產(chǎn)經(jīng)紀?對“房事”了若指掌,只不過此房事非彼房事,哈!
韋寒冬忍不住大翻白眼?!耙蚱ǖ韧砩?,我還有事要忙。”
“沒問題,不過鋒文說晚上要帶文容過去,叫我問問你,要不要帶嫂子一起過來?”他今天是傳聲筒,負責傳話而已。
“單身漢俱樂部已經(jīng)改成家族大團圓了是嗎?知道了,我會帶萌婷過去?!?p> 又和屈允林打屁幾句,十分鐘很快便過去了,秘書又來敲一次門,他掛上電話后先交代秘書將會議資料收拾好,然后便疾步走回辦公室。
“哈呢!你讓人家等好久喔”才推開辦公室的門,金優(yōu)雅便迫不及待地送上熱情擁抱,沖力之大,差點沒讓他再沖出辦公室。
“咳!優(yōu)雅,這里是公司?!闭嬉?!萬一讓公司里的職員工看到那還得了?萬一還來個上行下效,這公司還像個公司嗎?改行做八大行業(yè)算了!
“嗯不管啦!誰叫你都不來找我?”
像只愛撒嬌的貓般依偎進他懷里,金優(yōu)雅的眼里閃過一絲絲得意――
她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誰叫他是頭優(yōu)秀又有錢的肥羊……
喔不,他一點都不肥,耐操又持久,精壯得很,呵呵呵
“我很忙?!彼舻仵酒鹈夹?,不著痕跡地推開她。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臭?過于濃烈的香水味,狠狠地蹂躪著他的鼻管,
令他一陣呼吸困難,著實有被意圖謀殺的可能。
金優(yōu)雅感受到他的抗拒,她呆愣了下,隨即開始發(fā)飆。“哈呢?你把我推開?!你竟然把我推開?!”
韋寒冬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皠e鬧了優(yōu)雅,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后悔??!當初他怎會將名片留給她,讓她有機會找上門來亂?況且一般人被推開應(yīng)該會知道自討沒趣才對,她竟然反而大聲張揚?!可見這女人很麻煩,還是跟她說清楚的好。
“沒事不能來找你嗎?”蹙起眉,金優(yōu)雅的嬌嗲盡失,心頭不快的她全然忘了該裝出柔媚的模樣,驕縱的本性在此刻露出狐貍尾巴。
韋寒冬搖了搖頭?!安荒?,以后你都別再來找我了?!?p> “你什么意思?”驚訝地瞠大美眼眸,經(jīng)過整形的臉蛋微微扭曲。
“意思是,我們到這里斷了,往后各不相干?!甭端鼍壓伪卦谝??這就是現(xiàn)代男女速食愛情的最佳寫照。
“你……”只見金優(yōu)雅的跋扈立即由臉上消失,迅速恢復(fù)先前嬌媚的模樣,比川劇變臉還快?!叭思野l(fā)個小脾氣你就不高興了喔?好嘛好嘛,人家以后不會再犯了,你就別氣了行嗎?”
她佯裝無力地貼靠向他,未料,他敏捷地閃了下身,頓時讓她踉蹌地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墻面才停了下來,過程頗為狼狽。
“哈妮!”她氣得直跺腳,卻沒敢再發(fā)作。
她打聽清楚了,“恒昌地產(chǎn)”是地產(chǎn)界的龍頭,只差沒呼風喚而已;這些年來在數(shù)不清的男人之間周旋,好不容易才讓她撿到這么好的男人,她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她還想做韋家的少奶奶呢!做夢,天真的幻想!
“金小姐,我說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要哈你哈我,麻煩到別的地方去?!?p> 他不留情面地拉開辦公室大門,意圖十分明顯,趕人。
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得徹底執(zhí)行,這是他對事情一貫的處理態(tài)度,沒第二種方式。
“你――”金優(yōu)雅不敢相信,曾經(jīng)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竟然一個個都說翻臉就翻臉,教她身為女人的自尊往哪擺?“我不懂你怎能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我做錯什么了嗎?”
盡其所能的討好,賣力地在床上提供絕佳的服務(wù),雖說她自己也十分享受,可她真的不僅,為何每個男人都這樣?
“沒有開始,哪來的結(jié)束?!边@女人在狀況外喔?當初是她主動邀約,他才會和她發(fā)生一夜情,就算他們之間不只共度一夜那又如何?難不成要他娶她進門?嗟!“大家好聚好散,你經(jīng)常在外面玩,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才對?!?p> 他這話說得夠直白了,意指她一雙玉臂千人枕,她自己犯賤!
金優(yōu)雅臉上青紅交錯,分不出是憤怒還是羞窘來得多一點。
“很好,算你狠!”狼狽地越過他沖出辦公室,她恨恨地用力邁步伐以茲泄憤。
沒這么簡單的,她一定要他受到同等的羞辱才肯罷休,一定!
回到家,過度熱情的待遇又是湯萌婷另一場硬仗的開始。她其實不是那么熱絡(luò)的性格,面對這種陣仗,也算是種另類的折磨。
“小婷,來來來,快點來吃飯了!”
老奶奶一見她進門,便熱情地在她身上“上沖下洗、左搓右揉”,像是怕沒給她多搓得“腫”一點。
“奶奶,我先洗把臉,好熱?!彼凉M身汗呢!
“這個韋寒冬也真是的,不曉得在混什么,也不曉得去接你回家,我可不記得是這么教他的!”老奶奶擰起眉心,頗不以為然。
“他忙啦,奶奶就別怪他了好嗎?”
辛苦地扯開笑,如同面對自個兒媽媽一樣,她總是不知該怎么跟她們對談。
“媽,你就讓小婷坐下來休息一下嘛,天氣熱,她才剛回來,恐怕沒什么胃口?!逼牌抨愇脑朴蓮N房里走出來,
雖然家境很不錯,但她仍習慣自己下廚,畢竟家人都吃慣她的手藝。
“你是小婷肚子里的蛔蟲喔?又知道她沒胃口了。”老奶奶沒好氣地說道。
奶奶的口氣不太好喔……朝婆婆點了下頭,湯萌婷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將心比心啊,你很少出門,已經(jīng)忘了那種感了啦!”陳文云不以為意,
畢竟已經(jīng)嫁進這個家三十多年了,對老奶奶的脾氣也抓準七、八分。她湊到萌婷身旁,低聲對她耳語:“奶奶就是這樣,刀子嘴口豆腐心,你別放在心上。”
“小婷回來啦?親家母有沒有好一點?”公公韋土豪從起居室里走了出來,一見到她便眉開眼笑。
本來他還在想,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那個渾小子才肯下心來娶個媳婦,
好生兩個胖小子讓他含飴弄孫?怎知才去了趙旗津回來,土地的麻煩解決了不說,竟順道幫他了個好媳婦回來,讓他心花小朵朵開。
不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曉得出了什么問題,離婚率超高,為了保住這個好不容易讓兒子看上眼、愿意娶來當老婆的媳婦,他可是打從心眼里關(guān)心,什么門當戶對他全不在乎,只求兒子有個好婚姻。
“嗯,媽媽臉色紅潤許多,謝謝爸爸關(guān)心?!彼冻鰷\笑,心上的大石頭稍稍卸下。
“什么話,我們一家人還客氣什么?”催促著老婆上菜,韋土豪先讓母親入座,然后招呼她吃飯。“來啊,來吃飯?!?p> “不好意思,爸,我先去洗把臉,你們先吃?!毕蛩麄凕c了下頭,她趕忙逃回房間。
用“逃”這個字眼形容她的心境,其實并不為過,面對這么熱情的家人,眷戀和喜歡不是那么困難的事,她也好想融入他們,可是又怕在不久的將來,在自己不得不離去時會舍不下他們,掙扎著不敢付出感情,直教她左右為難。
擰干毛巾,小心翼翼地將臉上的灰塵、汗?jié)n抹干凈,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
韋寒冬沒有食言,在婚禮隔天便帶她去添購了適合的隱形眼鏡,偶爾,她瞧見梳妝臺上的舊眼鏡,拿起來在臉上比劃,才知道自己之前有鄉(xiāng)土氣。
她的衣服原本就不多,由旗津帶來的衣物全被韋寒冬塞進貯藏室里,根據(jù)他的新嫁娘的喜氣,因此現(xiàn)在的她可說是“煥然一新”,和以前全然是兩種模樣。
郵局的工作也因這人生的變化而辭掉,她的世界因他而全盤顛覆。
他總是愛逗她笑,和他生活這一個多禮拜以來,她的笑容加起來比她前半生的笑還多,恍似生活當真可以不那么拘束,輕松而自在。
脫下汗?jié)竦囊路S意沖了澡,心想不好讓公公婆婆他們等太久,她圍著大毛巾便走出浴室,準備換上家居服。
素足才踏進房間,便愕然地發(fā)現(xiàn)房里多了道頎長的身影。
她下意識扯緊身上的大毛巾,即使兩人已經(jīng)進展到肌膚相親的親密,她仍無法命令自己習以為常,還是會感到羞怯萬分。
凝著她的眼微微瞇起,眸底跳動的,是危險的火光。
“你,在等我嗎?”
“我……我不知道你會挑在這個時間回來?!泵孺萌淼纳窠?jīng)戒備地繃緊,神色緊張地越過他,想趕快穿上衣服到客廳與他熱情的家人會合。
可惜韋寒冬沒打算給她這個機會逃離,就在兩人身影交會的一刻,他倏地攫住她的的腰肢,并清楚地聽見她訝然驚呼。
“這叫出其不意!如果凡事都要按時間、規(guī)矩走,那么人生就太無趣了?!?p> 可是……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心念意動,想怎樣就怎樣啊!
“或許、或許無趣了點,可是較有計劃,也比較有安全感?!彼褪沁@般無趣的人啊!凡事依計劃行事,而他,是她計劃里的“污點”、唯一的例外,但這例外卻讓她全盤皆亂,毫無章法。
她不曉得自己怎么了,從婚禮那天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對勁”――
不,正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洞房”之后,她才開始變得怪怪的。
原本她已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將他認定為朋友般對待,可經(jīng)過那一夜,感覺不對了,還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那晚活色生香的粉色畫面,教她忍不住顫抖。
即使那夜過后,他一直沒再對她做出超乎尋常的舉動,但她就是忍不住。
“嗯……你怎么說都好。”鼻端充斥著她才沐浴過的體香,血液里不安分的因子開始竄動,他敏感地察覺自己起了生理反應(yīng)?!斑@幾天有沒有想我?”輕啄她的發(fā)絲,他問。
那張結(jié)婚證書宛如一個魔咒,下午在辦公室里,金優(yōu)雅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之際,他的腦子競亳無預(yù)警地浮現(xiàn)她的容顏,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莫名的歉疚,仿佛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真是見鬼了!
而且金優(yōu)雅的人工香水味激不起他的任何反應(yīng),當時只覺得刺鼻,嬌柔的動作也令他感到反感,但她卻全然相反。
淡淡的薰衣草花香,是她慣用的沐浴乳香味,神奇地掃去他工作上的疲累;而一點都不柔軟的肢體傳達著她的緊張,令他心頭暗笑。
這小女人不思長進啊!兩人都已經(jīng)
“生米炒過飯”了,如此小兒科的摟摟抱抱竟也能讓她這般緊繃?看來得多加“訓練”才是。
拜托她哪有空??!不想當個“吃軟飯”的女人,她在醫(yī)院里沒事的時候便翻翻報紙,看看有什么適合的工作機會,還得隨時注意母親的狀況,老實說,她實在沒心情想那些風花雪月、不甚營養(yǎng)的東西。
“沒……唔!”聲音才溜出嘴角,霍地被硬生生截斷,她驚愕地瞠大美眸,緊凝著陡然在眼前放大的英俊顏。
惡劣地將她抱得更緊,差點沒將她胸腔里的空氣榨干?!敖游堑臅r候要閉上眼,記得用鼻子呼吸?!贝睫k不肯稍微離她的柔軟,貼著的她的頸項調(diào)侃道。
轟帶笑含欲的眼囂張地宣示他的欲念,急涌而來的羞意瞬間將她淹沒!
“別……爸媽在等我們吃飯……”天?。∷跄芴粼谶@個時候突然對她“亂來啊”。
“你自己說,多久沒跟我做愛了?”
沒理會她的抗議,他大手一揚,輕易將她身上的大浴巾扯下丟到一邊,順著她的扭動雙雙滾到大床上,動作一氣呵成,全不拖泥帶水。
“啊”真是天旋地轉(zhuǎn),一時間萌婷找不到雙眼的焦距,頭昏眼花。
“說??!要不是體諒你初經(jīng)人事,你真以為我能忍耐那么久?”灼人的氣息噴拂著她的耳廓,沙啞大鋼琴地音聲宣泄他的不滿,引來她陣陣輕顫。
結(jié)婚那晚的確是累壞她了,畢竟婚禮當天每個人都忙得頭昏腦脹,雖然身為新娘的她只消穿戴漂亮坐在那邊對人傻笑,但僵坐絕對不是件輕松容易的事情;不信者可以自行實驗,恕不奉陪。
“可是……奶奶和爸媽在等……”又來了!那種莫名其妙的酥麻感,好似身體不是她的,那種錯覺又上身了!她囁嚅地再次重申。
“他們很識趣的,等不到人就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壞事〕?!毙皭旱芈洱X微笑,大灰狼準備吞噬小綿羊了!
“那怎么可以?!”她羞紅了臉蛋,使出吃奶的力量亟需欲推開他?!澳翘珌G臉……唔!”
小小的抗拒怎抵得過欲望的洪流?
不清片刻,酥噬魂牽夢繞人心的嬌吟不絕不于耳,兒童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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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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