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一陣嘩然。
幾名青年鏢者神色哀戚,做出讓人憐憫的樣子,乞求道:“是啊,試問在東澤大陸有幾個勢力能夠跟夏侯家相比,你們已經(jīng)這么有權(quán)勢了,就可憐可憐我們,讓我們分一杯羹吧?!?p> 緊接著,另一方又有幾人接過話題,十分真誠的說道,“對啊,尋雙家主,我們知道你年紀(jì)尚輕,但是憑著這樣的年紀(jì)能夠做出這樣的成就,我們著實很佩服你,不瞞你說,若你許可,我們愿意加入夏侯家,分其盡上自己的所有力量?!?p> 可過了半響,他們瞧見尋雙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便只能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在原地干瞪眼。
不多時,最開始說話的那人憤憤道,“哼,事到如今,還擺出這樣高傲的態(tài)度,你們夏侯家真的那么自信有實力獨吞這整坐天云山的寶藏嗎?”
“尋雙姑娘,我們念你是個女人家,很多時候不輕易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別太給臉不要臉了,要知道,你只是得到了天云山的征用權(quán),這并不代表你可以對天云山為所欲為,作為東澤的一份子,我們有義務(wù)保護這大陸上的任何一片土地。”
“對啊,別給臉不要臉,識相的話就把靈礦分給大家,這樣也省得我們刀兵相見,在這樣值得慶祝的日子里,大家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p> 面對這種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的招數(shù),尋雙似乎已經(jīng)司空見慣,她沒有理會任何人,說到底,不論是天云山的征用權(quán)還是其靈礦都是她一人憑自己的本事得到的,這期間她受盡了白眼,頂著無盡的壓力沒有一個人可以了解,可如今,平日里恥高氣揚恨不得自己毀了夏侯家的這些人,現(xiàn)在做出這樣的模樣,讓得她心里只覺可笑。
正如大多時候的人心一樣,在你一無所有時,周圍的人對你愛理不理,發(fā)生一些事唯恐對你敬而遠之,一旦你變好了,你有著實力可以做出很多事時,他們似乎可以很輕易的不在乎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只為能夠巴結(jié)你,而且所處的立場總是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就像這些人所說的作為東澤大陸的一份子一樣,對于這些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角色,尋雙真的沒有心思搭理,而這些小角色往往因為實力不夠的原因,總是在暗地里各種引導(dǎo)事情走向不好的方向,他們不敢公開議論,卻是可以引導(dǎo)事情最終的方向。
一念及此,尋雙冷笑道:“想不到平日里行蹤隱秘的韓獄統(tǒng)領(lǐng)今日竟然有空來我這天云山做客,不知是那道風(fēng)把你吹來的,風(fēng)頭沒過,倒是借著這陣風(fēng)點起火來了,這可真是讓尋雙夠驚訝的,呵呵。”
尋雙知道這個韓獄故意煽風(fēng)點火,讓得自己陷入尷尬的處境,不過尋雙對此卻是滿不在乎,她壓根就不吃對方的這一套,在回應(yīng)對方時,故意在話語中藏匿了很多嘲諷的詞,“你看看,你年紀(jì)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們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由我們自己就好……記得少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這畢竟配不上你的德高望重。”
“漂亮!”
諾明猛的一拍大腿夸獎道,“哈哈,想不到這尋雙經(jīng)營家業(yè)有一手,懟起人來更是有一口啊?!?p> 尋雙這番話語雖然沒有什么太過于明顯的譏諷詞語,可是字字句句里,卻是狠狠的抽了對方一巴掌。
霎時間,韓獄直覺臉上滾燙,他沒有想到這個尋雙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不過話說回來,他在東澤畢竟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因此傾斜倚靠在木椅上,他淡笑道:“呵呵,老朽不過善意的提醒罷了,至于尋雙姑娘說的話,恕我年事已高,腦袋不靈光了,實在意會不了個中意味?!?p> 這一次不等尋雙開口,諾明便率先搶過話題道:“人老了就好好在家里呆著不就行了,平日里沒事少出來晃悠,你看人家寒老,同樣年事已高,也都一把年紀(jì)了,可人家不論說話做事都有著一個老人的風(fēng)范,人家知道在哪些場合說什么樣的話,然后做什么樣的事?!?p> “不是我自家人夸自家人,在我看來,你別看寒老一把老骨頭了,但是他心里那顆躁動的心的紅色火焰從來就沒有熄滅過,雖然年紀(jì)確實大了,但是比起我們年輕人,那一等一的風(fēng)采也是杠杠的?!?p> 說著,諾明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向寒老投去一個類似于“你懂的”之類的眼神。
一旁的寒老眉頭一豎,被諾明這樣當(dāng)面夸獎讓得他一張老臉也不禁變得通紅了起來,“還別說,雖然這小子平日里嘴巴口無遮攔,但是夸起人來確實真誠,盡說些實際的大實話,哎喲,后生可畏啊。”
寒老心里高興,可是韓獄卻是不同了,他的臉上頓時滾燙無比,對方這樣的話語調(diào)侃之意十分明顯,說白了就是指他為老不尊,倚老賣老,賣弄風(fēng)騷……可是奈何諾明身具勾陳血脈,他不得不強行壓制住心里的憤怒,淡笑道,“小生說的哪里話,你這樣當(dāng)面說人家寒老想要將他臉面置于何地呢?”
“恩?”
諾明皺眉,做出一副不解的神情,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溃骸八樒ず裰亍捳f這樹越老皮越厚,就越能經(jīng)受住風(fēng)吹雨打,更何況這人呢?寒老這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曾經(jīng)夸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會在乎這些嗎?真的是?!?p> 一旁的寒老聞言一個踉蹌,他橫眉倒豎,嘴角干裂了一下,在心里咆哮道:“丫的,剛夸你小子幾句來著,這下子又突然放飛自我,你不要臉我要臉啊,有你這么敬重長輩的嗎?”
諾明越說越起勁,“不是我說,寒老真的活出了他這個年紀(jì)最好的樣子,比起一些老不老,幼不幼的半吊子來說,寒老當(dāng)真是你們這種年紀(jì)的楷模?!?p> 韓獄剛想反駁,卻又被諾明繼續(xù)打斷道,“你著急啥捏你,活了一把年紀(jì),說了一輩子的話還不夠啊,我剛出生沒多久,到今天才見光十四年,你讓我這個晚輩多說幾句不行啊,真的是,一把年紀(jì)了還沒有點愛幼之心……”
在諾明一連串的炮語連珠里,韓獄著實被對方狠狠的嗆住了,如若不是顧及到諾明身后的勢力,他此刻恨不得沖上去好好的教訓(xùn)對方一番,此一刻在韓獄心里各種咆哮的話語涌上心間:“媽的,老子活到這種歲數(shù),什么人沒見過,什么極品沒目睹過,但是今日遇到你這個小崽子,老夫算是長見識了,哼,要不是你體內(nèi)那點勾陳之血,老子定要活剝了你這兔崽子?!?p> 周圍的人們看著極品的諾明懟著韓獄時,各個皆是安靜了下來,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活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而平日里成熟穩(wěn)重的青琳卻因為諾明的搞笑特性愣是被逗得前俯后仰,她雙手輕微捧腹,嬌笑道:“咯咯咯……”
而身旁的寫空或許是因為氛圍所致,此一刻她也輕聲笑著。
不過對于十分了解諾明的風(fēng)葉來說,他卻是向韓獄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唉,你說你,活到這把歲數(shù)了還被一個小輩這樣調(diào)侃,好好的待在家里不好嗎?非要出來找罪受,況且,你懟誰不好,非要去懟人諾明,那小子的嘴巴是你能招架住的嗎?”
在這樣尷尬的氛圍里,韓獄的老臉逐漸變得青一塊白一塊,他看著青琳和寫空,滿肚子的火氣頓時轟然爆發(fā),“我和諾明小輩在談笑風(fēng)生,你兩個婦道人家瞎起什么興,真當(dāng)我韓獄是好欺負的嗎???!”
一聲怒吼如同雄獅咆哮,他身后的樹葉紛紛化為奮粉,自他口中,一道肉眼可見的聲波夾帶著恐怖的能量沖向青琳二人,“老夫給你們說道歉的時間?!?p> “這……這是命海境界的氣息,韓獄竟然已經(jīng)突破到了命海境界?!币粫r間,周圍很多人嘩然道。
說到底,韓獄在東澤來說畢竟是一個有頭有臉,威震一方的人物,迫于諾明背后的勢力他不敢正面和其有沖突,因此他把所有火氣灑向青琳和寫空,這樣一來,希冀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可是讓人們納悶的是,對于韓獄的攻擊,青琳和寫空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看著近在咫尺的聲波時,青琳只是緩緩的抬起手臂,微微一扇便把其擊潰!
這樣的情形讓得所有人皆是一臉錯愕,在青琳的防守中,沒有人感受到一絲靈力的波動,也就是說,那一招她完全靠的是自己體術(shù)的力量。
韓獄見此,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對方竟然有著如此強橫的實力,但是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他,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因此,他左手快速捏印,于掌心處悄然涌現(xiàn)一股烏黑色的粘稠液體再次沖向青琳二人。
“這竟然是嗜血靈!”
“據(jù)聞嗜血靈這門戰(zhàn)技被歸納為禁忌的存在,想不到韓獄竟然去修煉!”
寒老發(fā)出一聲驚呼,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他十分清楚嗜血靈的恐怖。
與此同時,姜武則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在他腦海里,過去一段恐怖的經(jīng)歷至今還記憶猶新,“想不到事隔多年,這嗜血靈竟然還有重見天日之刻,看來這些年這些小勢力確實是猖狂了一些。”
千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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