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能有多親密
柳臻看向司羽塵,兩人目光交匯,柳臻竟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絲縱容。
她不自然得撤回了目光,礙于滿大堂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柳臻盡量平復(fù)心境,沖司羽塵行了一禮:“多謝太子,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此案還是交由趙大人處理吧?!?p> 柳明不住地搖頭嘆息,他就知道,這次花姨娘對柳臻做的事太過了,就是他也沒辦法接收,別說柳臻了,自作孽不可活呀!
但是,想到他的二女兒,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兒,還是厚著臉皮轉(zhuǎn)向柳臻求道:“你妹妹雖說任性了些,但是都怪花氏的挑唆和誤導(dǎo)她才如此,還請臻兒放她一名吧,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呀!她才十四歲,跟你一樣的年紀,以后還有嫁人生子,我們柳家本來就人丁稀少,你,你還是放過你妹妹吧!”
“臻兒,算爹爹求求你!”說著柳明就要抹淚。
柳臻從沒見過柳明這么低聲下氣跟她說話的樣子,假如是她有難,柳明輝為了自己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么?
她不知道答案,當然,她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從小柳明就比較寵愛柳華,對她則是嚴格的多,再加上花氏的挑撥,所以才造成今日他們父女的疏遠。
垂眸片刻,柳臻面向司羽塵和趙成說道:“還請?zhí)拥钕潞挖w大人對臣女妹妹從輕發(fā)落,柳臻感激不盡?!?p> 趙成看司羽塵點了頭,才當堂宣布:“花氏和丫鬟霜兒罰流放北寒做苦役二十年,柳華念在是從犯,留下酌情處理,若下次再犯重重處罰!”
柳家其他人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還好沒有禍及滿門。
人散之前,綠蕊抱著孩子走到柳明身側(cè)小聲的抱怨:“老爺,您現(xiàn)在可算是看清了花氏的真面目了吧!以前啊妾身不知吃了她多少苦,這下可算是因禍得?!?p> 任綠蕊喋喋不休得說話,柳明不發(fā)一言,但從蹣跚的步伐看得出來,柳明這次是真的嚇得不輕。
這個花氏,差一點連累整個柳府!也不知這個蠢女人,自己當初是怎么被她迷成那樣,哎,不過到底是服侍了自己這么多年,還為自己生了一個女兒,其實流放了也好,女人如衣服,他是不會心疼很久的。
柳明默默想著,從綠蕊的懷里接過兒子緊緊抱在懷里,向府中歸去。
柳臻再一次向趙成和司羽塵謝過,并沒有抬頭看,她知道司羽塵的目光焦灼在她的身上,但是兩人都沒有開口跟彼此說話。
趙成正納悶,怎么太子還不走?他第一次審理案子是在皇上皇后和太子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審理不好那就是關(guān)乎自己烏紗帽的大事??!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個“大佛”,現(xiàn)下只剩太子一個了,可是眼前是個什么情況?
他不走,自己也不能先行離去??!還有明玉郡主,臉上像是洋溢著小女兒的嬌羞,跟剛才在審案的時候的冷靜似乎判若兩人。
兩人一個目光灼熱,另一個低頭“嬌羞”不已,難道……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再結(jié)合太子和柳臻的傳言,他忽然意識道自己好多余,趕緊咳嗽一聲打破僵硬的氣氛。
“太子殿下,明玉郡主,下官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行一步了?!?p> 司羽塵看了眼趙成,嗯了一聲,趙成忍不住看了眼太子的臉色,竟然發(fā)現(xiàn)太子的眼中帶有一絲贊賞,他心中大定,看來是猜對了。
趙成離開的時候順便將堂上的閑雜人等都清理了出去,只剩下二人的大堂內(nèi)瞬間安靜極了。
“你受驚了。”
司羽塵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柳臻微微一笑說道:“還要對虧太子的及時雨,不然柳臻還有再費一番功夫。”
司羽塵輕笑,他就知道柳臻定有別的法子脫身,但是,能為她做一點事情,他的心情會很好。
“你的聰明才智,我又不是沒見識過?!?p> “太子是在在夸贊我嗎?”柳臻笑盈盈的問。
“我以為,太子話語中的貶義要多一些,還是太子英明神武。”
司羽塵挑挑眉:“幾日不見,你的拍馬屁功夫見長。”
“多謝太子夸獎。”柳臻的厚臉皮從很早之前就從司羽塵那里磨礪出來了。
“看來膽子也大了不少。”司羽塵的言語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緩和了許多,就在剛才,司羽塵很敏感的察覺到,柳臻似乎在生他的氣。
難不成是因為這幾天冷落了她的緣故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說明她是很在意他的?
果然,柳臻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同太子側(cè)妃……還好吧?”柳臻吞吞吐吐問道。
自從上次在皇后宮中,聽了陸雪瑤說她和太子同床共枕的事,柳臻的心里就一直沒有平靜過。她知道這很可能是陸雪瑤專門氣她而說的假話,司羽塵明明清楚陸雪瑤是皇后那邊的,怎么還會讓她侍寢呢?
但是,她的心里怎么會這么難受呢?今日見到司羽塵,她避無可避,心中的執(zhí)念反而越來越深,如果不親耳聽到,親眼看到司羽塵承認,她是不會安心的。
“什么還好?”司羽塵心中竊喜,假裝不明白問道。
她該怎么委婉的問出這個問題?難道要對著司羽塵質(zhì)問:你是不是愛上陸雪瑤了?
萬一他反問自己:跟你有何關(guān)系嗎?
那她豈不是很丟人?
不能,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問才合適。
司羽塵看著眼前的少女皺眉思索,一雙明眸滿是糾結(jié)的樣子,他何時見過柳臻這般模樣?心中頓覺好笑。
司羽塵故作不耐煩:“究竟何事?難道說不得嗎?”
“我的意思是,你和陸雪瑤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不是很親密?”柳臻咬著舌尖說。
司羽塵強忍著笑意:“什么叫親密?”
這要她怎么說?柳臻皺眉更深了些,正要放棄這個話題,就聽司羽塵說:“我把她安排到整個東宮距離我的寢宮最遠的院子,那里還挨著茅廁,每日不分白天黑夜派人限制她的活動范圍,你說,我會跟她能有多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