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最后一場,甲一對甲四。”仆人高聲道,令康無為意想不到的是,紅衫少女站了起來。
康無為身處高空,注視著她走上演武臺,那曼妙身姿,讓人浮想聯(lián)翩,還有那堅定目光……康無為下意識察覺到她和他對上了眼,紅衫少女似乎只是不經(jīng)意一瞥,但那一刻康無為就發(fā)現(xiàn)了。
此女不簡單,康無為深以為然。
“罪艷?!?p> “罪洪義?!?p> 雙方互報姓名,聽此,康無為身旁的簫笠睜開了眼。
見此,康無為很想抱怨,前面所有場次都是他一個人在干,幸好低階修士打斗,對他猶如小孩子打架,強大靈力稍微施放,就能將那些掉下演武臺或重傷的人保護起來。
“簫長老睡得可好?”
“很好?!焙嶓液敛谎陲?。
臺上紅衫少女對上一名壯漢,嬌小與高大威猛,這種強烈對比的畫面感,讓臺下人議論紛紛起來。
“加油!”臺下綠衫少女站起來為姐妹助威。
“想不到道友也關注此女。”簫笠飄過來道。
“此女修為初看好像筑基期,再看卻靈液境,散發(fā)的氣息如水波形勢。”除了姣好容顏也的確是這點讓康無為十分注意紅衫少女,問道:“不知此女是誰的弟子,如此深厚內(nèi)功?!?p> “哈哈,康道友有所不知,此女正是我得意弟子罪艷,一手魔焰在罪家內(nèi)無敵?!焙嶓翌H為自得道。
“不知比家主如何?”康無為調(diào)侃道。
“咳咳,康道友真愛計較,家主元嬰,當然略微不足。”簫笠皮笑肉不笑,指著那壯漢道,“不過,那罪洪義可是筑基二重,罪艷剛筑基?!?p> “簫長老可知這罪洪義有什么獨特之處?”
“不知道,罪家上下那么多人,再說也不值得老夫記住。”
“不過康某覺得此子不錯,我看好他?!笨禑o為打量著地說。
“那要不打個賭。”簫笠問道。
“簫長老,康某可沒說他一定會贏,只是覺得是個人才?!笨禑o為內(nèi)心呵呵,傻子才跟你賭,簫笠對罪艷的信心太明顯了。
而且康無為當上長老沒幾天,踏上修行也沒幾個月,哪有什么錢財與法寶,怎么拿得出讓這些活了幾百年的怪物看上眼的賭注。
聽出康無為言外之意,簫笠一笑了之。
當上空的他們說話時,下方戰(zhàn)況激烈。
禮畢后,罪艷魔焰起,起初只是包裹拳頭,便立即與壯漢對拳,稍顯弱勢。壯漢修為明明更高,筑基二重,罪艷不過剛進階筑基,但氣勢不輸。
罪家重武,肉身御火,一陰一陽大開大合。
“我罪洪義苦修至今三十余載,修有三拳,罪艷妹妹,當心了!”雙方一時間分不出高下,罪洪義弓起身子,運轉(zhuǎn)靈力。
他先亮壓箱底的招式。
“虎嘯!”壯漢的拳,燃起了魔焰,帶著刺骨的風,狂流的靈力,一頭老虎躍然而出。
第一拳豈止聞虎嘯,還要與虎斗。
有筑基期的靈力加持,老虎猶如實體,來勢洶洶,罪艷雙拳卻松開,那一拳毫無阻滯,那只老虎就要入懷,就要襲胸之時,罪艷雙手突然扼住老虎的脖子,那一拳的虎嘯就此,因為魔焰竟一擊即潰,失去控制的老虎被魔焰吞噬了,十分詭異。
但罪艷終究受了傷,靈力雖破,血氣貫體,罪洪義見此立馬繼續(xù)第二拳。
兩拳交錯于電光火石之間。
“虎噬!”這一拳,力是綿延不絕,猶如老虎咬喉,至死方休。
生出靈鎧保護下,壯漢的拳風開始逼得罪艷連連后退,論招式,壯漢行云流水,那一剎那,罪艷在他面前顯得漏洞百出。
罪艷快退出場外時,魔焰從這時起熊熊擴大起來。
壯漢粗中有細,似乎早已預料到,一個后空翻,便拉開了與罪艷的距離,手也燃起了魔焰,掃了掃身,驅(qū)散了沾染上的罪艷的魔焰。
虎噬綿延之力被撤,但反噬很小,壯漢更擔心的是紅衫少女的魔焰。
“罪艷妹妹不虧是簫長老教出來的,手段了得?!眽褲h忍不住贊嘆道。雙方魔焰在手,但罪艷的火如此瑰麗,相比之下他的黯然失色。
技巧方面那魔焰似乎無孔不入,如果不是仗著修為要比罪艷高深,壯漢恐還要分心對付。
“廢話少說,要戰(zhàn)就便戰(zhàn)!”罪艷絲毫不領情現(xiàn)在哪有康無為先前印象,什么鄰家少女,她結(jié)拳印,催動全身靈力,魔焰化出一只大鳥形態(tài)。
她要一招定勝負。
她的發(fā)髻早已亂,飛舞的三千青絲,在魔焰的襯托下,如滿山紅葉。
壯漢也被她的氣勢所嚇,更被她幻化出的魔焰驚到。
“鳳凰!這是罪家頂級法術之一鳳陽。”臺下有見識的人高呼,認出了那只大鳥,那是傳說神靈,驚得一些人甚至站了起來。
“想不到罪艷竟修煉成功了。”樓閣中的分家家主們也是驚嘆不已,都注意到演武臺上罪艷絕世身姿,鳳凰魔焰飛舞盤旋。
壯漢大喊:“認輸,我認輸?!膘`鎧瞬間就被破掉了,罪艷的這一拳摧枯拉朽,不過在壯漢就要被鳳陽傷到時簫笠出手了,康無為也出現(xiàn)在其身旁,為其惋惜。
罪洪義本來有一絲機會贏的,這一拳罪艷勢必力竭,他還有第三拳,可惜無退敵之念,必勝之心。
自己同境與之戰(zhàn),也可能如此。
“這局罪艷勝?!焙嶓疑袂閲烂C,迅速說道。康無為看著身旁冷汗直流的壯漢,罪洪義還沒有回過神來,也是,那種級別法術,即便只是形似,筑基二重也要掂量。
被嚇到的還有當裁判的仆人,他的話被簫長老說了,只好登記一番就上交冊子了,叫人去攙扶壯漢下臺。
罪艷被簫笠?guī)蠘情w,康無為裝模作樣喊了聲肅靜,雖有些面紅耳赤,但場下的議論的人們立馬停止了私語。
康無為自然也看出了罪艷這是下了殺手,他馬上飛了上去。
罪艷跪在家主罪夜面前,兩女都是出水芙蓉,不過地位相差懸殊。
簫笠站弟子旁,叫道:“罪艷你可知錯!”
“徒兒不知犯了何錯?”散開的黑發(fā)遮住了罪艷的臉,誰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罪家子弟應團結(jié)一致,你竟然公開下殺手,置死地,家主在前,你還敢抵賴!”
“家主在前,師傅在上,徒兒知錯!認錯!只不過罪洪義那廝屢次前來口出污穢之語,欲輕薄我妹妹。”這一刻,罪艷腰桿筆直,抱拳控訴道,“那廝欺我妹妹突破失敗,靈力盡失,有日趁我不在起非分之想,幸好我回來才阻止”。
“求家主明鑒,師傅,罪艷問心無愧?!?p> “你……”簫笠大手一揮,就要打在罪艷身上時,但家主罪夜出聲阻止道:“簫長老就此罷手,此事日后定,她可是我們筑基期子弟的新星,先交你看管?!?p> 康無為抬頭看天,那壯漢是不是個色鬼,他不知道,但罪艷與罪洪義的梁子很大。
罪艷被簫笠?guī)ё撸瑲夥丈晕⒊林?,不過族會還要繼續(xù)。
演武場眾人漸散,綠衫少女也回到了住處,主家很大,房間很多,但分家子弟來了還是不夠分的,像這樣臨時搭建很多。
“誰?”綠衫少女警覺道,保護她的人不在了,她的姐姐罪艷被帶走了,周圍人說三道四,自己又沒修為。
房內(nèi)無人回應,原來她只是詐,便進屋了。
高空中康無為拿著一個鏡子樣的法寶,將這一切記錄下來。這是罪戰(zhàn)給他的,請他跟蹤綠衫少女。
“罪冶……”康無為輕聲呢喃綠衫少女的名字。
不知用意,任務完成,康無為收了法寶無聲飛離而去。
夕陽西下,仆人忙碌起來,張燈結(jié)彩。罪家中人來人往,燈火通明,透著喜慶氣氛。如果說比武大會讓打斗雙方有怨氣,那么晚上的酒會就是讓大家心平氣和地交流。
尊卑有別,長幼有序,分家家主們依次為罪夜敬酒,身旁的康無為等長老與有榮焉。
舞女與琴瑟,讓人忘卻自己是身處在深淵中。
“家主,二叔他這樣操心總會對修行不利的,還是要勸勸他。”有人道。
“二哥說的對,不過父親他老人家犟脾氣,總是想為罪家盡一份力,勸不動?!焙冗^酒的罪夜,紅暈延伸至天鵝般的脖頸。靈酒,即便修士,也能醉生夢死。
康無為象征性泯酒,在地球上不喝酒不抽煙為了健康,現(xiàn)在習慣使然。
“家主,再不勸,恐怕就晚了?!?p> “任命長老這種大事,家主不該知會一聲嗎?”
“各位哥哥,康長老的忠心我身為家主自能保證?!弊镆拱淹嬷盏木票沉艘谎劭禑o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