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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五十七章 有異寶現(xiàn)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2921 2018-06-17 19:47:48

  “那公子要測什么?”名喚紅兒的女孩歪了歪頭,軟軟的問到。

  “測生死!”白衣少年脫口而出。

  “這不行,盡管爺爺是騙你的,不過短時間內(nèi)依然不能為你測死生禍福,請換一個吧。”

  “切,你們這行破規(guī)矩真多。”少年搖了搖,卻仍未動怒,隨口說到,“那就測運勢,比如我這次能不能入選天機(jī)府?!鄙倌曛噶酥副狈侥亲辉旗F遮掩的雄偉學(xué)府。

  “多謝諒解?!泵麨榧t兒的少女俯身一禮,而后目光如炬,盯著眼前的白衣人。面相,面相,自然以“看”為主。

  然,就在少年認(rèn)為少女在裝神弄鬼之時,但見一雙清麗的目光中,有氤氳之氣浮現(xiàn)。

  “眼睛黑白分明,鼻梁挺拔,顴骨飽滿,這是大運之兆。眉心無郁,額頭寬廣,這是無厄之兆。故此公子此行鴻運高照,一切均會得償所愿?!?p>  聽到女孩軟軟的聲音,少年眉頭挑了挑,而后輕笑一聲:“呵,借你吉言?!?p>  白衣少年給了錢便走開,而四周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位于原地的女孩卻嘆了口氣似的呼喊了一聲爺爺。

  沒有周圍行人遮掩的老道,此時聞言略顯尷尬,慢慢走了過去。

  “都說了不要騙人,爺爺你怎么就不聽呢?”紅兒輕聲說著,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舒服。

  “……”

  “你這樣為人面相,沾惹的因果太大?!?p>  令女孩驚異的是,老道這次不再像以前那樣氣弱的反駁,反而語氣滄桑的說道。

  “相術(shù)一脈,自古薄命,這也是我當(dāng)初不要你修習(xí)相術(shù)的原因。我原本想啊,等你長大一些,我便把你送到神靈谷去修習(xí)劍術(shù)。你道心通明,修習(xí)劍術(shù)一定很快。”老道抬起頭,看向天空。

  “誰知你仍然偷偷修習(xí)相術(shù),在我注意到之后,居然已經(jīng)到了能看穿人過去的境界?!碧炜涨迕魅缦矗系烂髁恋难垌飬s有一片迷霧。

  “從那時起,我便知道你是真正的相術(shù)天才,不過卻越發(fā)擔(dān)心你的安危,所以我為你找來凡俗的相術(shù),希望你以此為人面相。”迷霧緩緩散去,露出大海般的深邃。

  “不過,你依然選擇使用那個人留下的梅花易數(shù)。盡多沾惹因果,這是我決不愿看見的?!鄙铄溲谌?,只余混濁。

  “所以我只能讓你盡量少去面相,錢財貨幣并不重要,‘興趣’也沒有你的身體重要,而且我們倆行走天下,無拘無束不好嗎?”

  “可我明知其因,若不能謂之其果,總會有些難安,爺爺不是常說做人一定要求的心安嗎,若心難安,我又怎么踏入大道?”女孩沉默稍許,隨后反駁。一眼看穿前塵,自然能知曉諸多“因”。

  踏入大道,弘揚梅花易數(shù),這是她的夢想,因為這是她父親的畢生夙愿。

  “也許當(dāng)初我就不該從你父親那里接過這本梅花易數(shù)。衍自天機(jī)神算,卻又想超脫于天機(jī)神算。想創(chuàng)造一門全新的算術(shù),又哪是這么容易,自己死在這條路上,還妄圖讓自己女兒跟隨自己的腳步?!崩系缆勓該u搖頭,而后低低嘆了口氣。

  看著爺爺?shù)哪樕行┑统?,名喚紅兒的女孩嘻嘻一笑,抱著老道的手臂晃了晃,仰起頭說到:“那我以后少為人面相可以吧?”氤氳之氣盡斂,瞳孔中自有狡黠現(xiàn)。

  老道搖頭沉默,隨后目光看向北方,而后笑了笑,拉著女孩走遠(yuǎn)。

  干凈的笑聲傳出老遠(yuǎn),可又有誰聽見笑聲中,有人幽幽一嘆。

  ……

  另一邊,陣法內(nèi)。隨著整個陣內(nèi)世界的崩潰,禁空領(lǐng)域被破開,李佑御劍而上。

  本來以為這方天地很大的李佑,在看到此地全貌的時候不由訝然。因為此地并不大,或者說,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倒是和外面荒蕪的天曉嶺差不多。

  但在空中,能看到許多地面上無法看到的東西,例如密林毀滅帶來的劇烈沖擊感。

  振人心神!

  就像一副完好的水墨畫,在外力的撕扯下崩毀殆盡,只余下無法愈合的驚人殘象。

  波紋掃過之地,一切盡歸荒蕪。

  李佑的沉默看著,忽然眼底劃過一縷金色,目光順著金光看去,只見一個模樣奇怪的東西散發(fā)金光自遠(yuǎn)方劃過,而后被虛土掩藏。

  不知何時,柳文飛到了李佑旁邊,不過兩人依然沒有說話,仿佛在這無聲的毀滅中,有著無法言明的壓迫。

  崩壞并未持續(xù)多久,在波紋掃過邊緣時,這方天地又一次靜止下來。

  只不過這次并不是陣法的緣故,而是隨著密林崩潰,位于半空的兩人依然出神,怔怔然不知所措。

  這一次安靜了許多,直到天上的烈日出現(xiàn)一絲偏動,位于的半空的兩人才回過神來,原因無他,因為又能感應(yīng)到時間的流逝。

  “我剛才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東西。”紫芒一閃,少年御劍而行,直至地面的某處。

  柳文聞言一愣,卻也急忙跟著前去。

  李佑在降落下去后便是站立不動,看樣子是在尋找他方才所說的“奇怪的東西”。

  “你在找什么?”柳文落下身來,不禁問了問。

  后者聞言不應(yīng),隨后拿出墨尺向著地面挖去。以地器的鋒利程度,連李佑的身體都可以輕易剖開,更何況地上這些泥土。

  于是,作為堂堂地器的墨尺在主人手里變成了一把挖土工具。

  劍隨手動,不一會,便有一道金光閃耀人間。

  一卷書本模樣的器物自主飛起,從地面飄至李佑身前,懸空不動。

  “這就是你說的奇怪東西?”柳文看了看懸浮在半空的書本,其上沒有任何字,也不像是能翻開的模樣。

  “嗯,這東西對我有用,所以……”

  “行了行了,我有妖在手,不再需要什么法寶?!绷臄[了擺手,隨口說著。

  看到柳文把這東西當(dāng)作一件法寶,李佑卻是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把它收起來。

  盡管柳文不知,到李佑卻是知道,這是當(dāng)年天曉閣的鎮(zhèn)閣之物——天曉經(jīng)。

  這是一本比天曉閣本身還要珍貴之物,它是一部心法,也是傳聞中最接近天道的心法之一。

  當(dāng)年天曉閣覆滅之后,無論正與邪,無論妖與人,無一不在尋找這本書卷,可卻無人所獲。

  本就荒蕪的天曉嶺被破壞的更為殘敗,殊不知,這部心法被掩藏在陣法之內(nèi)。

  所以,李佑在看到這本書卷的時候也不知是福是禍,故此他只能自己收起來。

  柳文和他不同,柳文有家有族,而他李佑,只是孤家寡人。

  所以他可以在這件事上隱瞞柳文,所以為此他可以撒一個不大不小的謊。

  不過就在李佑把這部經(jīng)書放在儲物袋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光華一閃,磚塊模樣的經(jīng)書從儲物袋溢出,而后繼續(xù)飄浮在李佑面前。

  “這是?”柳文見此不禁有些好奇。

  “它,自己出來的?!?p>  “有器靈的法寶?也對,你手里的短劍雖然有地器的鋒利度,但卻沒有器靈,有這個東西,倒是可以彌補這點缺陷。”

  看著柳文再一次誤會,李佑只是沉默以對。

  這不是器靈,而是“意識”,自我意識。想來是這本經(jīng)書在經(jīng)歷天曉閣諸代閣主和弟子的拜祭下,已然有了不俗的意識。只不過初時李佑主動他交涉時,卻未受到反饋。

  雖然這只是李佑的猜測,不過事實也正如李佑所說。它,或許應(yīng)該用“他”代稱了。他不想呆在儲物袋里。

  受八方祭拜的經(jīng)書,在若干年后再次問世,他有怎甘心呆在漆黑的儲物袋里!

  看著眼前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經(jīng)書,李佑不禁有些無奈。

  一本經(jīng)書如此高調(diào),讓他不知所措,最后無奈伸出手。

  經(jīng)書有感,自然的落到他手里,而后金華斂去,盡顯樸素。

  這個時候你又知道低調(diào)了……

  正在思索如何安置這部經(jīng)書的李佑,忽然一拍額頭:“對了,這樣應(yīng)該可以?!?p>  “嗯?”看著友人一驚一乍,柳文滿臉的好奇之色,奈何李佑仍未答復(fù)于他。

  拿書的手反轉(zhuǎn)放下,看起來就像是收回袖中一般。李佑的服飾袖口很寬,所以柳文也沒有看出什么不妥。不過李佑卻是知道,那本書已然消失在手中。

  神識內(nèi)視,識海外,堤岸另一邊,一團(tuán)緩緩流動的紫氣附近,一部經(jīng)書受紫氣韻養(yǎng),懸空自轉(zhuǎn)。

  果然,可行。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怎么出去???”看著臉上掠過一縷笑意的李佑,柳文忍不住澆了一盆涼水。

  “出去還不簡單嗎,想想看我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笑意不減,目光看向柳文身后。

  那里有一只鳥,一只通體灰褐色,但擁有彩色冠羽的鳥。同時也是這方世界崩壞之后舍李佑二人外的唯一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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