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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四章 暮寒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3075 2018-12-06 11:52:19

  別洞天外話不投機,九原平地將信將疑。

  此時此刻,有兩名道者為了自己的目的,正在進行著一輪真假參半的欺騙。

  當然,騙者多思量,被騙者自多暗想。至少當李佑回答之后,皇甫一奇滿臉的荒謬。

  因為李佑在道明宋芷代替他參與逐鹿盛會一事之后,便開始忽悠皇甫一奇與他共往仙陽宗。

  雖然仙陽宗不是什么大門大教,不過既然是個“正宗”,那必然有些不少“歪門邪道”在里面。

  若是強闖,別說只有他們兩個,就算匯聚整個逐鹿盛會的人估計也夠嗆。

  “當然不是強闖?!崩钣舆@么回復著他,“我們只是去做客?!?p>  “我覺得以他們的待客之道,不會比我們的差。”邪者倒也厚黑,回復時語氣平緩。一點也聽不出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想邀請李佑去天羅道極宗“做客”。

  “無礙事無礙事,到時候我進去一探,若出了意外你再另作打算?!崩钣尤缡菧\笑,心下卻在考量怎么混進去。

  “不行,你若出了危險,那我跟你這件事不就毫無意義?”卻聞邪者再語,“……有了,我們不妨如此……”

  ……

  “現(xiàn)在你信了嗎?”

  九原。

  其實當紫苑跟著東流來到九原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輸了一半。

  事實上,盡管屠圣的過程有些出入,但事情的始末卻與東流所計畫的一模一樣。再加上儒者巧舌如簧、深情演繹,讓紫苑對他有六分信任也不為過。

  再者,因為地氣翻涌,損毀了周遭的一切,使得他留在這里的暗手一并被毀個干凈。

  此外,也因為地氣的緣故,讓他用來獻祭陣法的“材料”也沖毀殆盡,連帶著滔天的怨氣也被強悍的天地之氣洗練一空。

  所以當東流看到這樣一副景象時,盡管表情憂郁,但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如此一來,死無對證之下,還不是任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

  就在兩名道者亂侃一通之時,遠在卞城的某間客棧之內(nèi),同樣發(fā)生著一輪別具深意的談話。

  “所以是你救的我?”

  房間內(nèi),兩個長相有九分相似的人正進行著這樣的談話。

  之所以只有九分,那是因為話者氣質(zhì)飄逸,如在世嫡仙――其實這是因為修煉天地大法所致。此前說話的就是這位。

  而另一人嫵媚動人,似禍世之顏――當然,這是因為殺手之性。

  “那當然,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慘死于爰居掌下了。”琚姚神色不變,沒好氣的回復著。

  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欺壓你的機會,怎么會平白放棄?

  而話者聞言卻是一番沉默,注視片刻之后突然起身抱住琚姚。

  兩人的臉猛然貼近,這等距離即便是琚姚也為之一惱。

  “你……”

  一瞬過后,琚姚后覺自己不才該是占據(jù)上風的人嗎,怎么突然就成了“劣勢”?

  于是姑娘臉色未變,準備坐地起價之時,卻見劍者姑娘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輕吸了口氣。

  短暫的風息攪動亂流,惹得姑娘一陣癢癢,還未來得及反應什么,便聽對方說到:“可是,救我的人,可不是這種味道?!?p>  姑娘聞言,再度一惱,暗想李佑之前是否與她貼的過近?

  “我哪有什么味道!”

  “有啊……”仿若嫡仙的姑娘再度靠近琚姚耳邊,深吸一口氣,“……香甜的味道?!?p>  風息繞耳,暖意撩人,姑娘輕輕一句話,便讓琚姚失了方寸。

  不過很明顯琚姚也不是什么善茬兒,一愣之后便是一聲冷笑,然后順著兩人的姿勢將對方壓在床上。

  秀發(fā)飄散,垂落而下,混為一體,兩具美妙的身影一上一下彼此纏綿。盡管隔著半層被褥,不過兩人此時的模樣仍是曖昧至極。

  琚姚似也覺得這被褥有些礙事,于是隨手一揚,便將被褥從兩人身間剝離,而后躬起身子,用膝蓋劃開姑娘緊閉的雙腿。

  桃色滿屋,春香怡人,肌膚交親,身影互通。琚姚下身用力,將姑娘固定,同時手上氣力不收,再將姑娘雙手反制兩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竟沒有半分停滯。

  直待姑娘一聲嚶嚀,琚姚才反應過來她做了些什么。況且,這似乎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

  不過反應是反應過來了,但明面上肯定不能輸。于是心一橫,再度俯身貼近姑娘。

  呼吸一絲不落的打在臉上,短暫的喘息夾雜芬芳落入對方口鼻。

  入鼻之處幽香繚繞,相交之處彈性四張。

  年輕的軀體青春活潑,撩人的心跳砰砰作響,羞紅的俏臉?gòu)趁膭尤?,漆黑的瞳孔春意再盈?p>  兩人目光不由對視,面色羞紅。不過相對而言,那位劍者姑娘目中閃躲之意更濃。

  見著自家妹妹如此,琚姚順勢俯身,貼近對方臉頰:“怎么,剛才你不是玩的挺高興的嗎?”

  不待姑娘反駁,忽聞――

  “大師姐,師尊讓你……”門被輕輕推開,而后一個清脆的女聲高楊而起,戛然而息。

  “……那個,我什么也沒看到,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說話間,破門而入的姑娘躡手躡腳的退開了房間,臨走還不忘帶上房門。

  “這個……她是我?guī)熋谩!甭氏然剡^神的,還是那位嫡仙姑娘。

  “哦……”琚姚尷尬的點了點頭,而后迅速站起身來,“……那個,她剛才好像叫你有什么事……”

  看著向來強勢的姐姐露出這般弱氣的模樣,劍者姑娘不經(jīng)意笑了笑,然后一瞬恢復原狀:“我知道了。那姐姐,我就先走了?!?p>  “啊,好,一路平安?!?p>  “好~”

  短暫的沉默后,姑娘收拾服飾,整理著裝。起步越過琚姚身旁,看著自家姐姐低下的腦袋,目中竟閃過一絲念想。

  所幸琚姚低著頭,沒看到這一切,只注意到一雙鞋子在自己面前暫歇片刻,飄然離去。

  心亂一時成疾,讓琚姚最后連自己也不知說了些什么也記不清楚,只知道當琚瑤離開之時,風聲中似有銀鈴輕響,短息作罷。

  “啊,不對不對,還有逐鹿盛會……”

  ……

  秀麗的山水中,一口深邃潭水邊,一名年輕人站在此地猶豫不定。

  雖是人身,不過以其氣息以及目中的陰邪來看,自是將其妖族的身份暴露無遺。

  “從南方遺址追尋而來,結(jié)果竟是在這里嗎?”

  一聲輕語,換不來他者的回應,年輕人看著眼前瘆人的潭水,目中的猶豫逐漸化為堅定。

  “總之,先找附近的族民問問吧?!?p>  這名妖者正是逐鹿盛會的參與者之一,同時也是屠圣計畫里唯一沒有傷及要害的妖。

  他叫暮寒,來自白帝城。倒不是說他姓暮名寒,只能說他叫暮寒而已。

  因為妖族本來就沒有“姓氏”,對他們而言,“名字”就相當于一個稱謂。

  所以在他們未成年之時,都沒有名字。比如小嵐,這也不是什么名字,而是“名稱”。真要說起來,寒江雪才應該是她的“名字”。

  而暮寒,則是他成年后自己為自己取得名?;蛟S是他的一生不夠長,所以不會取什么動聽的名字,所以他名字的由來也不夠深意――僅僅是他站在白帝城上一時興起,感嘆暮色。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成年后,憑借一身中階妖元成了君下二十四將之一。

  說到這個,當初李佑進入白帝城,在一座花田里遇到的黃沙領(lǐng)主也位居二十四將之列。

  雖然她被李佑一劍斬落,不過并不能說她不夠強。正如李佑所說,他犯著時間之錯等待她動手,結(jié)果對方仍懷有小覷之意。

  所以不愿也不敢繼續(xù)等待的少年,只好動了當時他能動用的最強手段,一擊……而殺。

  還是說回暮寒。作為白帝城的受邀者,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此前獵殺居一役便可看出端倪。

  不過與大多數(shù)參與者不同,他參與逐鹿盛會并沒有“特殊的目的”,僅僅是邀請函寫的是他的名字,而他又正好接下。

  所謂特殊的目的,當然指的是游戲獲勝時他能從舉辦方那里獲得的好處。

  不過除此之外,他確實有著目的。那目的來自數(shù)年前,且與李佑和李江南有些關(guān)聯(lián)。

  緣起于……那一年,白帝城邊,一座遺址憑空消失。

  作為南方遺址的鄰居,當其消失之際,白帝城自然派了些子民前去調(diào)查。而暮寒,正是接受這道指令的人。

  而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與李江南調(diào)查的別無二致――遺址消失的原因,是因為一座不該存在的陣法。

  不過他比李佑和李江南更執(zhí)著,在一番努力后,他確實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至少可以推測出布陣者的行蹤。

  也就是那個時候,逐鹿盛會的邀請函送到了他手上……抱著觀望的態(tài)度,暮寒選擇了加入。

  而前日屠圣之際,他再一次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于是今日,他追尋氣息而來,來到碧幽潭外。

  潭水清澈,可卻不能見底,只有碧藍之色深邃可俱。

  潭外是郁郁蔥蔥的密林,一眼望去盡顯幽靜。不過他知道,這里,并不如表面般平靜。

  妖力一轉(zhuǎn),年輕人邁步走向密林深處。那里有他的族人,只是他還不知對方是否對他抱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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