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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十一章 三人行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3031 2018-12-13 13:22:43

  逐鹿盛會已開啟了有一段時日。除了先前的余興節(jié)日外,游戲始終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雖說是有條不紊,其實那是因為這場游戲本就沒有“規(guī)則”束縛,一切隨意。

  就像當初北辰對琚姚所言,游戲獲勝的方式可能是只有一種,但途徑卻有很多。

  話雖是如此,但大多數(shù)參與者都還屬于“正常”范疇,所以盡管他們也知道不是只有一種方式可以取勝,但仍選擇在外尋找棋子。

  所以除了在陌生平原外圍大戰(zhàn)的李佑和皇甫一奇,在碧幽尋找黑影的暮寒,被風(fēng)忽悠走的君令,以及被師門突然召回的琚瑤之外,其它參與者都在繼續(xù)進行著這場華麗的盛會。

  ……

  一襲文士服的張逸虛從荒涼宮殿出來后,便將心思放在了游戲上。

  他雖然沒有非贏不可的理由,不過若是贏了的話對自己也有不少好處。所以一番思量后,儒者向著更西方而去。

  當日他給了君令一份地圖,上面記載了他所推測的可能存有棋子的地方。

  而以君令的為人,想必早已將這些地方調(diào)查完畢,所以他的目標不是那些地方,而是更隱蔽之處。

  當初他曾笑著說地圖恐有改動,還望君令武運昌隆。因為那時他就知道,他早晚會去那些埋骨之地。

  而今日的進程,便是其中一處――傳說中的迷途之河。

  據(jù)說那里是離黃泉最近的地方,甚至還能聽見其中冥河奔騰的聲音。

  不過張逸虛知道,這只是騙人的話。只是因為那個地方的主人不愿意被人打擾,于是張逸虛代主人編造了這么一個謊言。

  所謂的冥河奔騰,其實只是那人修煉時產(chǎn)生的風(fēng)息。

  至于黃泉,某種意義上來說,那里離黃泉確實近。因為那人所修心法,正是黃泉道。

  黃泉道只是一個二流門派,平時行事低調(diào),也不常于人外露面。若不是五正大會上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真與隱者無異。

  而迷途之河的主人,此人是黃泉道外道傳人,按理說應(yīng)是正修無疑,但依張逸虛來看,多半也是一名亦正亦邪之人。

  據(jù)記載,他曾手染鮮血無數(shù),但最終因其“有理有據(jù)”,所以沒有被正道絞殺,甚至被本宗原諒。

  不過事后他也有所改變,比如主動宣布退出黃泉教,來到迷途之河,自封黃泉主人。

  這些都是仙道界的小事,而張逸虛之所以知道這么多,當然是因為他有意而來,所以在事前做過不少工作。

  他對游戲輸贏其實并不在意,獲勝獎勵也確實是任何法寶功法都換不來,但正如他所說,他并不需要。

  他所要的,也正是他一直在做的。想以此,試探出舉辦方承諾獎勵的“上限”。

  其實若是回頭去看張逸虛走過的地方――從此前的青丘,再到天江臺的布局,如今再到迷途之河――他的路程除了棋子之外,明顯還有其它意義。

  而這其它的意義,還必須借助逐鹿盛會來掩蓋。

  “黃泉主人,劣者張逸虛請求一見?!?p>  ……

  九原上,觸目驚心的空間裂縫依舊存在,巨大的惡禍之力充斥著整個荒涼境地。

  而經(jīng)過東流的一番名為開解實為忽悠的解釋后,盛裝姑娘漸漸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為眾多并不相識,甚至連看都沒看到過的人們立了塊碑。

  無名之墓甚是荒涼,因為不單是尸體,就連衣冠也不曾有。

  做完這些,紫苑起身一拜,而后看向東流。盡管她還是有些提防儒者,不過至少看起來已經(jīng)釋然,劍心通達。

  隨后謀者輕笑,帶著姑娘遠行。所為之事,自是尋找其它棋子。

  倒不是他不想單獨行動,而是紫苑不讓。為其緣由,卻是得到“你的命是我救的,那自然歸我管”這樣的霸道言論。

  而聽到這樣的話語,儒者只有深深一嘆,心道之后是否得收斂一些。不過隨后覺得有這樣的助力在身旁,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單以實力,紫苑確實足夠強。以目前所見,是盛會里除了皇甫一奇和宋芷外最強的人。

  靈力流轉(zhuǎn),劍起波瀾,少年踏劍而起,轉(zhuǎn)身邀請姑娘上劍。

  “說起來,紫姑娘,為什么你一直光著腳呢?”姑娘的腳確實很好看,但這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所以當看著姑娘赤足輕點,一躍而上之時,儒者御劍而起,頭也不回的問到。

  有靈力絕塵,自然不會與凡塵結(jié)緣。所以盡管姑娘一直赤裸雙足,但仍顯晶瑩可人。

  白嫩腳趾踩上劍身,只感冰涼入骨。她雖然修劍,卻從未有過御劍。

  倒不是她覺得這樣不妥,而是因為她一直靠著御空而行。腳掌離地不足半寸,全憑靈力支撐,這樣一來便可盡量壓榨體內(nèi)靈力。

  這是一種極為有效但收益甚微的鍛煉方法,因為它只需要每日堅持不懈。

  從蛻凡以來,紫苑便一直這么做著,從當時的半個時辰,直到現(xiàn)在的隨心所欲。

  而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也讓她的靈力濃縮到一種令人驚嘆的程度。

  所以單論靈力精純度,紫苑可以說是凌駕在諸多修者之上。當然,這也與她所修心法有關(guān)。劍神谷唯一心法,無道劍訣。

  不過如今是能隨心所欲了,但姑娘已經(jīng)忘了穿鞋的感覺,所以自然而然的會忘記穿鞋,所以常常赤裸雙腳。

  而聽聞儒者話語,姑娘臉上一時錯愕,然后泛起一抹微笑。微笑很是迷人,只可惜東流看之不見。

  “我在等一個能為我穿鞋的人……”嬌羞低語,字字亂心,“……先生,你說那人,會是你嗎?!?p>  東流聞言,靈力陡然一散,隨后迅速恢復(fù)平靜:“姑娘……說笑了?!?p>  一如既往的溫柔善良,一如既往的儒雅風(fēng)涼。這個可憐又可嘆的儒者,面對這種問題,也就只能苦笑虛妄。

  “我認真的哦,先生。你若想為我穿鞋,只需俯下身來便是……”

  語回婉轉(zhuǎn),嫵媚深情,有女展顏一笑,但見蒼穹無光。

  雖然姑娘言語中惡意成分更多,不過她說的卻是實話。因為她在說話間已躍至少年身前,抬起右腳。

  玲瓏剔透,白皙誘人。屏障內(nèi)香風(fēng)繚繞,媚眼生情。

  東流看著眼前腳趾,甚至不需要他俯身,僅僅彎個腰,便能觸碰到。

  “我也是認真的。”

  “先生真小氣。”麗人此時撇了撇嘴,滿眼幽怨。

  怨中帶笑。

  無視對方眼中的笑意,儒者將目光收回,正視前方。

  “倒是先生你,認識這么久,也該告訴我你的本名了吧?”姑娘得知儒者不會上當,于是緩緩放下。

  而調(diào)皮話畢之后,便是沉默涌現(xiàn)。東流垂下眼簾恍若未聞,姑娘看著對方神情略感抱歉。

  不過還沒來得及道歉,便聽儒者說到:“天咒?!?p>  “天江的天。咒怨的咒。”語氣蕭索,話鋒生變。沉重之語,略顯梗咽。

  姑娘聞言沉默。因為她聽出了儒者話語中的無常,也聽出來天咒這個名字背后的含義。

  最后囁了囁嘴,輕聲說到:“抱歉……”

  “無礙?!?p>  ……

  而在南域以南,有一道人影踏著長劍向遠方奔去。

  這里是接近南荒之地,危機四伏,按張逸虛的推論,這里應(yīng)該有著棋子。

  不過以身影急切的奔行來看,恐怕其目的并不單單為了棋子。

  這是一張頗為熟悉的面孔,也是一名氣盛的道者。洪澤。

  他與大多數(shù)參與者一樣,舉辦方給他的條件頗為誘人。不過,他仍選擇無視游戲,而選擇追尋自己的道路。

  當初張逸虛問他,他被允諾的獎勵是什么。在得到“允諾我可以殺人”這樣的莫名其妙答復(fù)后,他給出了更為莫名的答復(fù)。

  “答應(yīng)給我一道‘光’?!?p>  這是他的回答,聽起來很怪異,但卻是真正的答案。本以為不相識的儒者聽聞后會略微動怒,卻不料對方笑著點點頭“祝你好運”。

  時過數(shù)月,如今身處南域以南的他,神色匆忙,身影切切。正是因為他在此,發(fā)現(xiàn)了一道“光”。

  不過與其說是光,應(yīng)該說是天地靈力。只不過和一般的靈力略顯不同,這些靈力極其罕見,而且呈現(xiàn)不同色彩。

  據(jù)說總共有九色,不過還沒有人見到過另外兩色,而且洪澤也不會過多強求。

  他修的是后天法,但學(xué)的卻是七道術(shù)。這是一部功法,但與一般的功法不同。

  就作用而言,這實則是以七道秘術(shù)組合成的術(shù),不過并不是簡單的雜糅,而是以功法駕馭。

  就效果而言,這是一部十分強盛的功法。七種秘術(shù)相輔相成,讓本來施展秘術(shù)所需要的代價循環(huán)遞減,直到最小。

  據(jù)說修至深處,靈力便可生生不息。不過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尚未集齊七道秘術(shù),施為時同樣會耗損根基。

  所以當他學(xué)會這部功法之后,便一直在尋找七色靈力。之前順手救下左耳之際,就是因為他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紅光,否則也不會將其救活,

  而現(xiàn)在,他卻在南域以南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第八色,也就是傳聞中的黑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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