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永剛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熊稟生這老小子還是趕來了!
秦宇也聽到了外面的話,心里頭又是一震,外面那人剛剛說什么?水木大學?
水木大學要我了?
他回頭看了看郜永剛。
郜永剛這會兒心里也不爽啊,可這是沒辦法的事,好苗子就那么多,大家都想要,熊稟生早就關注這秦宇來,他會趕來一點也不奇怪。
于是,郜永剛大度地朝秦宇笑著點了點頭。
秦宇沒說話,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房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水木大學文學院的副院長熊稟生。
熊稟生一臉笑意地看著秦宇,毫不掩飾地贊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到了,很不錯!我是水木大學文學院的副院長熊稟生,你愿意來我們水木大學文學院嗎?”
秦宇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主要是事情變化太快,房間里的郜永剛就傳出了一聲冷哼:“老熊啊,可沒你這么做事的,我來得可比你早!”
熊稟生似乎早就知道郜永剛在秦宇這兒了,聞言一點也沒有驚訝,他淡淡笑道:“原來是郜副院長啊,剛剛沒看見你,原來你是來找秦宇了。不過,你來得早也沒用啊,人家秦宇好像也沒答應要去你京城大學吧?”
實際上,熊稟生也挺郁悶的,他之前在秦宇的試卷上做記號,實際上也沒別的用意,只是覺得這篇文章挺符合自己的胃口,打算注意一下這個學生,有可能的話,就將他招回水木大學好好培養(yǎng)一番。
可誰也沒料到,就是這么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反倒引起了郜永剛的警覺,現(xiàn)在反倒跟自己搶起人來了,你說你氣不氣?
當然了,也是秦宇的作文足夠優(yōu)秀,否則的話,別說他們兩個人了,就是其他的學校老師,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郜永剛聽到熊稟生的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說,要不是你這老小子好巧不巧地現(xiàn)在趕過來,說不定我和秦宇連協(xié)議都簽好了!
他好不容易壓住火氣,懶得搭理熊稟生,轉頭看向秦宇,和顏悅色地說道:“秦宇,你現(xiàn)在是高三生,我想你也了解過,水木大學擅長的理工科,我們京城大學才是文學生的天堂,如果你以后想要繼續(xù)往文學方面發(fā)展的話,我們京城大學文學院才是最好的選擇!”
熊稟生聽到這話,也不生氣,人家說的是事實嘛,這種事也沒辦法反駁,可這么好的學生,總不能一點也不爭取,他深吸了一口氣,也開口說道:
“秦宇,郜副院長說得沒錯,我們水木文學院的確不如京大文學院強悍,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來我們水木,除了正常的課業(yè)之外,我一周親自給你上一次課,如果你能通過我的考驗,我甚至還能做主給你聯(lián)系國外著名高校的文學院,進行交流生學習?!?p> 郜永剛這一下噎住了,特么的,這老熊,居然這么舍得下血本?別的不說,讓他一個堂堂副院長,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一個本科新生一周上一次課,那是誰也請不來的?。?p> 都說水木文學院弱,那也是相對而言的,對比其他的學校而言,那也是很強大的存在。更何況,能成為水木文學院副院長得熊稟生,那也是一名響當當?shù)闹骷摇⑽膶W評論家,華夏文壇的一尊大佬??!
秦宇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似的,之前的那些心情平靜啊,面色淡然啊什么的,不存在的!
別說是他這么一個裝出來的面色淡然,就是躲在他腦子的逼王李云睿,此刻也是臉色迅速變幻,特么的,華夏兩大名校文學院的副院長在爭著把我招進去??!
刺激不刺激?驚喜不驚喜?
太特么刺激了,太特么驚喜了!有木有!
郜永剛腦子急轉,剛剛秦宇的一番思路解說,確實是打動了他,要說起來,這幾屆的參賽者里,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優(yōu)秀的學生。再一個,要是創(chuàng)新作文大賽一等獎的頭名選手,被水木文學院給從自己的手里搶走了,這傳出去的話,也不好聽?。?p> 他一咬牙,瞬間作出了決定,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秦宇,我也實話跟你說,熊副院長說的那些,我們京大文學院不能給你承諾。但是,如果你足夠優(yōu)秀的話,別說副院長授課,哪怕是請國家作協(xié)主席給你授課都沒問題!”
熊稟生嗤笑道:“連副院長上課都不敢承諾,還說什么國家作協(xié)主席親自授課,你堂堂京大文學院的一個副院長,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郜永剛大怒:“熊稟生,你給老子閉嘴!”
“我不跟你這個莽夫一般見識!”熊稟生不屑地撇了撇嘴,將目光看向一旁仍有些呆滯的秦宇,問道:“秦宇,你怎么說?”
郜永剛也立刻說道:“沒錯!秦宇,還是你來選擇吧!”
秦宇也是一臉為難,他原本以為,能有一所學校來找他,就已經很不錯了,可誰想到,水木大學和京城大學全都來了,還都開出了這么好的條件,這怎么選?
“兩位老師,要不,我打電話給家里商量商量,明天給你們答復行不行?”
秦宇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會兒他也不敢裝逼了,這要是一個沒裝好,兩所學校都不要他了可怎么辦?悔死了也沒用??!
郜永剛贊賞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么大的事情,的確應該跟家里好好商量商量,可以的,反正明天下午還要頒獎,你頒獎結束之后,給我們答復就可以了?!?p> 熊稟生沒有說話,但也是點了點頭。
送兩位大佬離開之后,秦宇長舒了一口氣,直到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都已經有些發(fā)軟了,連站都站不穩(wěn)。
他趕緊找了張椅子坐好,給老爸秦偉民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秦偉民愣了半晌,直到秦宇“喂”了好幾聲,這才扔下一句話:“我來之前,誰也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