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穿越到這世界,呼喚柳若云起床的便是屋外清脆的鳥叫聲,就連昨日也是鳥兒先將她喚醒的,所以當莫成君來叫她時,睡的是回籠覺。
第一次柳若云醒來不是被鳥的叫聲喚醒,而是被林蕭玄的驚呼聲喚醒。
“姐姐。”林蕭玄喊了一聲她后,連滾帶爬地沖進柳若云睡覺的屋子,看見柳若云好好地坐在床邊,心里才踏實了下來。
“一大早上,你喊魂嗎?”幸好她是未來人,還穿著衣服,若是其他女子,定是要他負起責任,“女子閨房不宜亂闖?!?p> 林蕭玄驚魂未定,雙眸仍然閃著一絲驚恐,“我剛才看見你被掛在外面了,所以嚇著了?!碑敃r他見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穿著柳若云的衣服被懸掛在外面的竿子上,著實嚇著他了。
“什么叫我掛在外面了,你花眼了吧,我去看看?!彼隽朔块T來到客堂處,見著了那懸掛之物,剛才未找到的衣服原來在這里。
艷林一早起來就將她的衣服拾了出來,已經洗好晾曬了起來,盡管這里沒有陽光,但微風還是有的,她伸出玉手摸了一下,紗裙還微微有些濕潤。
柳若云搖搖頭說:“昨夜讓你回房睡,你不去,眼睛疲勞容易眼花?!?p> 看見隨風擺動的紗裙柳若云微微一笑,此刻的心情如沐春風,像是娶了小媳婦一般。
倆人轉身回客堂時,柳若云發(fā)現屋檐后飄出寥寥幾縷青煙,那里似乎堆有什么東西。
柳若云走近后有些傻了眼,那用土堆起來的不明物竟然是墳墓,她昨夜竟然在墳場睡了一晚。本來這位置甚是隱秘,能被她發(fā)現,只是因為她的視角習慣而已。
她扶額輕嘆,能把墳地修建在自家院子里,這艷林到底在想什么啊,那般心境才能如此!這是要睹墳思人嗎?難怪她進院子時有種滲人的涼意。
柳若云縱眼一觀,四座墳雖然是用土堆砌而成,但修砌的很是整齊,完全符合強迫癥的理念,每一座墳前都擺放著香爐。
香爐成銅色,與未燃盡的沉香融為一體,柳若云見到的青煙便是這沉香飄出來的。
不過這沉香的氣味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聞過。
林蕭玄盯著墳堆發(fā)愣,一副沉思模樣,柳若云順著他的眼眸視線看過去,原來他盯著的是墳碑。
“看出什么來了嗎?”她抱著手臂等待著林蕭玄地回答。
“沒有,我就想想不通為何會有四座。”墳碑上的字跡已經被腐朽,根本看不出是何人墳碑,也未發(fā)現任何問題。
一語驚醒夢中人,柳若云也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艷林只是說了她家去了父親和弟弟,那么應該是兩座墳才對,那多出來的兩座墳是誰的?
墳碑的腐朽程度都是一樣的,應該是同時而建,“會不會是爺爺、奶奶。”柳若云很快否決了這一想法。
艷林從未提及過上一輩,爺爺奶奶滿足不了同時這一條件。
而林蕭玄經過柳若云這么一提點,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轉身回到了客堂,迅速的尋找了幾間屋子,一無所獲后準備進入艷林特別交代不能進去的那屋。
柳若云拉住他問:“你干什么,別進去?!?p> 林蕭玄掙脫她的手,不顧柳若云的勸解,執(zhí)意進入了艷林母親的房間。
見林蕭玄進了房間,她心里一陣慌亂,是跟著進去,還是站在屋外守著?好像怎么都不對。
天啦!她平時最注重信譽、承諾了,這是要逼著她打破自己的人生觀啊,她正探了一個頭進去時,少年卻出來了。
柳若云趕緊拽過少年,緊緊地盯著他,警告著說:“咱們打個商量行不,你別招呼都不打就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別讓我一驚一乍的,我心臟不好。”
柳若云自小心臟跳動不規(guī)律,但這問題不大,她一樣能跑能跳,醫(yī)生也說有些人天生如此。
聞言,林蕭玄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雙眸視線瞥到另一處,似乎不敢直視柳若云的雙眼。
話說重了么?也沒有批評他?。∫娏质捫欠?,她放軟了語氣說:“我就是想說你有什么想法,我們一起探討下?!?p> “嗯!”林蕭玄應了一聲。
“你發(fā)現什么了?”柳若云問。
林蕭玄神情恢復過來說,他一直認為這里沒有活人,那女子不是去了父親與胞弟嗎,若是在加上她母親與她本人,是不是剛好湊成四座墳。
“誰來埋她們呢?”柳若云依舊沒有弄明白,若是都死了這墳又是誰修建的。
“她不是還有一個夫家嗎?”
“可她不是說已經不是了嘛?”柳若云再次反駁道。
“姐姐,你總是為她找借口,她有么有問題難道你自己不清楚?!绷质捫行┥鷼?,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想告訴她。
林蕭玄接著說:“就算現在不是夫家,那以前總是?!睕r且她也不一定要別人來做,如果她不是人,自己也能做到。
“我,我不想知道?!彼秊槭裁匆@么自己騙自己,她也想知道啊,誰讓這身體里多了一個她的魂呢。
明明是她主宰著這個身體,思維意識都是她自己的,可為何還是能操縱她呢,這次回去,一定要找?guī)熥饐杺€明白。
“那你剛才進去發(fā)現她母親有什么問題沒有?”
“沒有,就是不能言語,不能識人,像是一具沒有魂魄的軀殼?!?p> “她不是說母親病了嘛?”
柳若云打斷了林蕭玄地話,未讓他在說下去,像是知道這話說出了口,一切都會變了樣。
少年盯著柳若云不再言語,而柳若云自知又找了借口也不再說話了,因為昨夜倆人都清晰地聽見了艷林母親的話語。
倆人都沉默了一陣,直到屋外傳來聲音。
“月兒圓,月兒玄,月兒映照著你我的臉,我們都有同一張臉……”一聲清脆的歌聲從屋外傳了進來。
艷林端著一個盆從屋外悠然地走進來,她今日似乎心情很好,臉上的面紗掩蓋不住她的笑容,她帶著笑意的歌聲如屋外那不凋謝的桃花一般,讓人印象深刻。
進屋后的艷林見倆人眉頭微蹙,不禁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柳若云恢復神情輕嘆一聲道:“沒有什么,艷林,我們要走了?”
“哦,要走嗎?吃完飯再走吧。”她將盆里的東西端給柳若云瞧,“你看,我抓了兩條魚,等會我做給你吃,你不是說吃魚嗎?”
“……我說了嗎?”她的確喜歡吃魚,不過現在更喜歡吃小蝦。
“嗯,早上我進屋拾衣服的時候,你說你很餓,想吃魚啊。”
柳若云訕訕一笑,點了點頭,自己也記不清楚有沒有說,或者又失憶了。
待艷林去煮魚后,柳若云看著林蕭玄,歉意地說:“吃了魚我們就走。”
柳若云自知有愧,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發(fā)絲,一副被兄長教訓的模樣。
忽然,艷林母親的房間里傳出來一個聲音。
徐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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