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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追夫記

第八十章章輾轉(zhuǎn)反側(cè),再失眠

宮主追夫記 徐二三 2277 2018-07-09 12:49:50

  “不,我就只喝你的而已?!绷粼铺崞鸩鑹?,素手觸碰了壺壁,還好,壺里的水還熱著,她起身道,“想喝了在倒,不然都涼了?!?p>  景明溪不再說話,心中了然。原來兩次將他面前的水喝掉是因為杯中茶水已涼。

  “看書,別看久了,對眼睛不好?!绷粼苼G下這句話便離開了后院,待到再出現(xiàn)時,手里已是端了一碗湯。

  柳若云將景明溪手中的書拿掉,指著一碗泛著微黃的水道:“把這個喝了。”

  景明溪言聽計從,將這碗冒著熱氣湯水輕啜了一口,霎時,冷峻的眉宇處染上了一絲不喜神色,他道:“這是什么?”

  柳若云目光深情,語氣輕浮,她揚聲線微笑著說:“這是吃了能讓人發(fā)熱的某藥。”

  “……”景明溪亦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柳若云,然后緩緩放下碗,取回柳若云手中的書,繼續(xù)目不斜視地看著書。

  見此,柳若云笑得更歡了,她再次將碗遞到景明溪手中,打趣道:“你想什么呢,我是那么不正大光明的人嗎!”轉(zhuǎn)眼她斂回笑容鄭重其事地說,“去寒的?!?p>  “師姐,能不喝嗎?”他的這種寒,無藥可治,熬過這兩天便好,況且這湯水無法言明的感覺不好受。

  柳若云端起碗也輕啜了一小口,頓時皺了俏臉,辣味十足,“生姜放的有點多了,將就、將就,喝了后一會就不辣了,別浪費我一番心意?!?p>  如此之說,景明溪只得喝下這碗姜湯,看著碗見底后柳若云才滿意地離開。

  離開后的柳若云就去了書房,鋪平紙張,拿出碳棍,她又開始了新的一次作畫了。

  今早做飯之時,她尋得了一些順手的木棍,將它們捯飭成碳棍,而這些碳棍足夠她將那副畫重新描繪出來,這一呆便是一個下午,直到夜幕降臨,她才從書房出來。

  出來之時,正碰上莫成君在她房門前放置食盒,她提了食盒對莫成君道:“進來,我有話問你?!?p>  柳若云將食盒置于桌面,指了指椅子,示意莫成君坐下。

  而莫成君神情忐忑,不知柳若云會問他什么,自從隱瞞了林蕭玄重傷之事后,他的心緒總不得安寧。

  “你師父,近日身體變寒了是怎么回事?”柳若云對面扶桌而坐,神情嚴肅,纖長的中指還不時敲打著桌面。

  莫成君娓娓道:“師父仿似天生體寒,每到望月之時便會加重,但過了這日,便會慢慢好轉(zhuǎn)?!痹谒挠洃浿?,師父每次握著他的手都是微涼的,而望月之時,師父亦會貪戀熱泉。

  “可有治過?”也不知那孤傲之人看過醫(yī)師沒有。

  “看過,并未任何問題?!币娏粼圃儐枺删睦锷跏鞘嫘?,至少今年師父不用獨自一人賞花了。

  這夜,柳若云又是輾轉(zhuǎn)悱惻,難以入眠,她就像是病了一樣不能入睡。

  然而她認為,這種不能入睡的始作俑者便是原主,因為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般了,仿佛從前也許多個夜晚皆是如此。她仰天長嘆,暗自道,能否放我睡會么,這樣會搞死我的!

  夜幕的黑紗被晨光染成了白色,天剛微亮,蒼涯山的鐘聲再次敲響了,一夜無眠的她,依然為師徒倆做好了早膳。

  師徒倆見到如此早起的柳若云甚是詫異,而柳若云極其無可奈何地說:“你們當我有病吧。”不過失眠癥確實也算是病了。

  倆人用了早膳后,景明溪依舊讓莫成君留了下來,而自己便去了無我之境,能早起兩日的柳若云著實不正常,而永川鎮(zhèn)境界里的那女子不知所蹤,就算死了師姐也一句未提,當中兩人隱情是什么,明明已經(jīng)回來的人又去了哪?

  賀芳尊見到景明溪驚訝了一瞬后便恢復了神情,他調(diào)侃著道:“我以為你今日又會遲到?!?p>  昨日,景明溪本就起得稍晚,正欲前往無我之境時,卻被柳若云舞動的身姿吸引住了目光,隨后又應了柳若云吃了早膳,以至于忘記了時辰。

  景明溪無視賀芳尊的調(diào)侃,問:“昨日你派人打聽的怎么樣了?”

  賀芳尊言歸正傳道:“沒有什么收獲,只是聽說這些年偶有男子中邪,不出三日便暴斃而亡,這些人里大多是過路之人,偶爾也有鎮(zhèn)里居民,不過他們都有共同特點,便是輕浮、好色。不過錦繡書齋小兒似乎死得有些蹊蹺。他既不輕浮,也不好色,但也中過邪?!?p>  書齋老伯的小兒從小耳聞目染文人雅士的書畫作品,所以也有著書香俊雅之風采,盡管他自小身體孱弱,但他從不在意也能自強不息,待人謙謙、行事有禮。

  不曾想到這般的他也遭遇了中邪,所幸后來竟然奇跡般得好了。就在一家為之幸慶之時他竟然又病了,這次久病且藥石無醫(yī),大夫說“思憂慮過甚,郁積攻心,勸他放開些。”他臥床幾月后便吐血而亡了。

  賀芳尊接著道:“所以,你就地埋了的那些人也不知是何身份,也不知具體有多少人,而那結(jié)界,我昨日查閱書籍,也未發(fā)現(xiàn)問題?!辟R芳尊盯了神似游離景明溪說,“想什么呢,有聽我說什么嗎,不怕我罰你不敬之罪嗎?”

  景明溪扯回思緒,恭敬地向賀芳尊道了一句,“抱歉了。”

  賀芳尊比景明溪年長,若只論輩分倆人同屬一輩,但他屬蒼涯山掌門,所以自然比景明溪尊貴許多。

  賀芳尊輕嘆一聲道:“她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瞞著得好。只要告訴她,我相信她不會離開的?!?p>  “哦!對了,司家昨日派人送來函貼,說今年秘境之門有提前開啟的征兆,唯恐今年會提早舉行祭祀。這次你還是要自己去,還是讓莫成君代你去。”

  景明溪認真想了想道:“還是我自己去,莫成君現(xiàn)在不行,等過了今年,再說?!?p>  賀芳尊搖了搖頭道:“你將他保護在這蒼涯山,只會阻礙他的腳步,他沉靜,穩(wěn)重,行事如你一般有分寸,不會出什么事情的?!?p>  “這次還是我去,沿路還有洛水鎮(zhèn)之事需要查明呢!”景明溪無視了賀芳尊的話,師姐曾經(jīng)說過莫成君不能有閃失,而那些祭祀前往的修道之人幾乎皆是表里不一,他不能讓莫成君冒這個險。

  “司家可有說何時舉行祭祀?”

  賀芳尊也放棄了再次勸說景明溪,凡是他決定了的事情,論誰也改變不了,“大概這個月末,他們說若是時間變動會派人通知?!?p>  倆人又說了一番門派內(nèi)務瑣事后,景明溪便準備回幽蘭苑了。

  看著蒼白臉色的景明溪,賀芳尊道:“你這兩日就別過來了,站在你身邊都能感覺到寒氣,都快傳染本尊了?!?p>  景明溪告退了賀芳尊便起身欲回幽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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