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雖白似乎還等著她說下去,卻冷不防被她一巴掌呼在臉上。
“有什么好問的,我可是魔教教主,你一個(gè)劍宗弟子,見著我還不知道跑?你還騙我?”
聞言,沈雖白有些心虛,但想了想,他又抬起頭來:“我也不算騙你啊?!?p> 她氣憤地指著他的眉心:“你明明就是沈雖白,為何不說實(shí)話?”
“我說的是實(shí)話……”他有些無奈,“子清是我的表字,我沒騙你?!?p> 顧如許:“……”
怎么感覺你還委屈起來了?身為男主你這會(huì)兒難道不應(yīng)該戳著我的鼻梁骨,同我這個(gè)反派爭(zhēng)辯才對(duì)嗎?
“既然你是沈雖白,那從今往后,咱們就是仇家了,之前救你就當(dāng)我瞎了眼,日后若是犀渠山莊同紅影教打起來,我不會(huì)對(duì)你手下留情,你也別有所顧慮?!彼嵵氐囟诘?,“那兩個(gè)晚上發(fā)生的事,通通忘掉?!?p> 沈雖白看著她:“非忘不可?”
“非忘不可,沒得商量。”
“哦……”他低下了頭。
此情此景,令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眼前這男主……是不是太乖了點(diǎn)?都不跟反派斗嘴的嗎?
“肩膀還疼嗎?”看著他肩上滲出來的血,她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疼?!?p> 顧如許:“……”
這你倒是答得很干脆啊大兄弟,面子不要的嗎?
“疼我也幫不了你!”她沒來由的有些火大。
她不說話了,沈雖白也不開口,只是默默地抬起胳膊,捻著雪白的衣袖,幫她擦掉了之前滴在額上的他的血。
顧如許嚇了一跳。
“那個(gè)……血?!彼麑擂蔚?。
她立刻往后一退,一陣沉默之后,岳將影提著兩包藥推門而入。
“怎么樣,你還沒疼死……吧……”
屋中一個(gè)香肩半露的劍宗大師兄,一個(gè)面色發(fā)窘的魔教教主,一地零亂的紗布和藥罐,還有幾滴血……
“妖女看劍!”他拔出劍朝她猛刺過去!
顧如許急忙后退半步,側(cè)身避開,所幸這副身子的原主身姿矯健,直覺非同一般,她竟然真能架得住這小子的攻勢(shì)。
“兩個(gè)月?。俊彼龥]想到岳將影會(huì)突然出現(xiàn),且上來就要同她拼命。
“將影!住手!”沈雖白起身來攔,岳將影舉著劍對(duì)顧如許喊打喊殺。
“沈雖白你別護(hù)著她!今早她就差點(diǎn)要了你的命,八成是過來追殺你的!”說著又要跳起來跟顧如許決一死戰(zhàn)。
顧如許叉著腰瞪他:“我要是來殺他,早在你回來之前他就嗝屁了!”
“魔教詭計(jì)多端,誰知道你這回又想出什么損招來害人?”要岳將影相信顧如許改邪歸正,還不如讓他相信母豬會(huì)上樹。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信不信我真打斷你的狗腿!”說著,她已經(jīng)開始擼袖子了。
“你來??!眨一下眼,我跟你姓!”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有能耐你過來!”
“你過來!”
“你過來!”
……
沈雖白被鬧得一個(gè)腦袋兩個(gè)大,夾在二人中間,生怕他們一言不合真動(dòng)手。
“你們冷靜些,有話好好說……”
“顧如許我警告你,離沈雖白遠(yuǎn)點(diǎn)!他每次遇到你都得去半條命,你別是想折騰死他!”岳將影嚷嚷道。
顧如許也被他氣得沒了理智,伸手就往沈雖白肩頭一摸:“我就不離他遠(yuǎn)點(diǎn)!我還摸他呢,你咬我啊!”
岳將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顧如許你不知羞恥!”
“反正我是魔教妖女,你管我知不知羞恥?”她理直氣壯地又在沈雖白腰上抹了一把,“姐姐我今日就是把他摁在床上摩擦,你也只有干看著的份兒!”
沈雖白:“……?!”
“不知羞恥!喪盡天良!”岳將影咬牙切齒地罵道。
“行了!”沈雖白漲紅了臉大喝一聲,“你倆三歲孩童嗎?為了一點(diǎn)小事就吵成這樣!……咳咳!……”
這一氣,傷口又疼了起來。
顧如許順手扶了他一把,惡狠狠地瞪了岳將影一眼:“聽到?jīng)],幼稚!”
“你!”岳將影險(xiǎn)些真的撲上去咬人。
稍稍冷靜下來之后,岳將影與顧如許一左一右地坐了下來,中間隔著沈雖白,雖說不動(dòng)手了,嘴皮子還是要扯上一扯的。
“從青州到束州,紅影教還真是謀劃得周詳。”
顧如許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他呵了一聲:“玉衡莊的事,難道不是紅影教所為?”
“嘿——?”顧如許平生最是討厭被人冤枉,“你無憑無據(jù)的,怎么就這么肯定地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
“玉衡莊的事,眼下只是在懷疑罷了?!鄙螂m白看向她,眼中有點(diǎn)語重心長的意思,“十一,姑娘家說話文雅些。”
“嘁,魔教教主要什么文雅……”她別開臉嘀咕了一句,轉(zhuǎn)而對(duì)岳將影道,“玉衡莊的事,不是紅影教所為,我曾有這個(gè)心思,但應(yīng)該說我還沒來得下手,就被人截了胡?!?p> “我們憑什么信你?”
“愛信不信!誰求你了!”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沈雖白頭疼不已地按住二人:“既然十一說不是紅影教所為,那就暫且如此認(rèn)為吧。”
“沈雖白你個(gè)見色忘義的……”岳將影險(xiǎn)些拍案而起,又被他一眼瞪回椅子上,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行,你就慣著她,改明兒再挨一劍?!?p> 看看這左右兩個(gè)炮仗筒,沈雖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正事吧。既然不是紅影教干的,那就是長生殿把東西帶走了?!?p> “是不是一塊鐵牌子?”顧如許抖一激靈。
“你知道那塊牌子?”
“……知道?!蹦强墒撬娜炷?,如何會(huì)不知道?
“你不會(huì)本來也要來搶那塊鐵疙瘩吧?”岳將影詫異地盯著她。
顧如許看了他倆一眼:“看來你們也是來搶牌子的?!?p> “那是我父親一位英年早逝的小友托犀渠山莊代為保管之物,并不是什么值錢的寶物,須得帶回去安置。”沈雖白道。
“都被人搶了還不是寶貝?”她精明地瞇了瞇眼,“聽聞長生殿是做殺手營生的,想必不好對(duì)付,既然我們都想要那塊牌子,不如打個(gè)商量,紅影教可以幫你們一把,但進(jìn)了長生殿,就各憑本事,誰先拿到那塊牌子,就歸誰。”
“你!……”岳將影正欲拒絕,卻被沈雖白按住了。
他看著顧如許,露出溫和的笑意:“可以?!?
夏清茗
——小劇場(chǎng)—— 岳杠杠和顧懟懟的交鋒! 沈雖白:講道理你倆吵架為什么摸我 顧如許:摸你就摸你了,還要挑日子? 岳將影:你師妹說得對(duì)。 沈雖白:…… 今天的大西轟依舊處在食物鏈底層 端午雙更啦!茶糕們端午節(jié)快樂! 安利咱們讀者群:563358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