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煙雨下得沒完沒了,絲絲如線,雜亂而不繁瑣,沈川和宋茗趕去時,劉笙正看那歹徒留下的紙張,上面寫道:南倉國路渡頭一號房。宋茗看到這地址,焦急說道:“這可怎么辦?”。
沈川冷靜分析說道:“歹徒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錢,只是竟然挾持子卿來打劉先生的主意,實在匪夷所思!”
劉笙說道:“子卿我自會去救,還勞煩宋小姐切勿將此事說與安夫人聽,歹徒狂妄,少一人知道對子卿比較好?!?p> 宋茗說道:“可是劉笙一個人前去,實在危險,而且此事應(yīng)由家中承擔贖金,如若。。。。?!?p> “劉先生所言極是,這伙人并沒有讓安夫人花贖金,卻讓劉笙獨自一人去救,恐怕事情并不是普通劫財那么簡單?!鄙虼ㄒ妱Ⅲ夏樕苁菄烂C可怕,便打斷了宋茗的話語,只怕宋茗再說下去劉笙只怕會生氣,繼而又說道:“這件事只怕是針對劉先生而來的,也只有劉先生一人能解決?!?p> “我會救出子卿,我倒是想看看,誰有天大的膽子打我的主意?!闭f完,劉笙便上了車,走前又說:“沈先生,宋小姐,這件事還請勿告訴第四人?!闭f完,便開車而去。
宋茗腚眼而望去,劉笙對子卿竟是那么地在乎,沈川見宋茗似乎心情不佳,于是安慰道:“宋小姐不必太擔心了,子卿是人質(zhì),對他們有著莫大的利用價值,很安全的?!?p> “有劉先生在,我自然放心。”宋茗冷淡說道,然而沈川又怎么會知道,宋茗心里除了對安子卿的擔心,更多卻是愛而不得的傷心與失落。
周陽見劉笙回來便嬉笑說道:“先生不是去找子卿姑娘了嗎,這么舍得這么早就急匆匆回來了?”
劉笙脫下外套,只嚴肅說道:“你去準備十萬大洋,馬上!”。周陽見劉笙如此認真嚴肅,十萬大洋可不是一比小數(shù)目,便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子卿被綁了,綁匪要十萬大洋?!眲Ⅲ险f道。
“子卿姑娘被綁了?”周陽驚訝至極,劉笙見周陽站著不動,說道:“還站著干嘛,去準備贖金!”
“先生,此事恐怕有詐,子卿姑娘雖然和您多有交集,但是短短幾個月,這綁匪怎么就知道了?怎么就肯定先生回去救子卿姑娘?如果只是為了錢,那安言玉也是錢財不缺,然而綁匪不讓子卿姑娘的家人去救,倒是讓你去救,這樣豈非有很大的可能功虧一簣啊!”周陽竭力說道,劉笙是商人,但不是普通的商人,國民政府本就一直在抓住劉笙的把柄一次拉攏劉笙,商業(yè)上看劉笙眼紅的更是多了去了,他不得不防備。
“還用你說?有詐也好,無詐也罷,子卿救過我一命,怎么說我都要去?!眲Ⅲ系徽f道,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去。
“先生要去也可以,我和先生一起去?!备藙Ⅲ鲜畮啄?,周陽知道劉笙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他只求能和劉笙一起去。
“不行,綁匪說只能我一個人去。”
“先生!”周陽聽到劉笙一個人去,焦灼不已。
“還不快去!”劉笙喝道。
“是!”周陽見劉笙怒道,便離開只得去準備贖金。
宋茗回到家門口,不知待會要怎么向安言玉說,管家見宋茗回來,說道:“大小姐回來了!夫人臨時去了上海,說讓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己晚上吃飯,不用等她了?!彼诬犇锶チ松虾#睦锫湎聣K石頭,說道:“知道了?!蹦枪芗乙娝诬蝗嘶貋韰s不見子卿,便問道:“二小姐沒和大小姐回來嗎?”,宋茗想了想,說道:“子卿她學校有事,待會可能不能回來了?!闭f完便進門而去。
段南的父親一年四季大約只在北平只待過幾個月,其余的時間都在上海經(jīng)商,段南的母親早年便早早去世了,家中也就時常只剩段南一人諾達的樓層房里。
段南正親手擦拭著自己的古董,身邊的親信來報,說道:“少爺!”
段南見親信回來,便問道:“事情辦妥了?”
“辦妥了,只是有一事。。。。?!眮砣送掏掏峦抡f道。
“什么事?”段南問道。
“易小姐讓人綁的是安子卿安小姐!”
“什么?”,段南沒想到,易沅清所說的劉笙的心上人竟然是子卿,這倒沒什么,只是自己讓人聽易沅清的話綁了安子卿,回頭不知道安言玉要如何秋后算賬了,于是怒氣沖沖出了門。
易沅清此時在家中,聽到事情辦妥了正開心不已,見段南怒氣而來,說道:“表哥,你怎么來了!”
段南難掩憤怒,甩手打了易沅清一巴掌,易沅清又驚訝又是憤恨,罵道:“你瘋了!”
段南沉靜了會兒吼道:“我早說過,不要動安言玉的人,你怎么不聽?你這樣任性妄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帶來多少的麻煩?”
“段南,比不要在這裝好人,安言玉的人你不敢動,劉笙的人你就敢動了?你還不是想求個一官半職,現(xiàn)在倒在這怪我了?”易沅清憤怒說道。
段南心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事于補,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安子卿,竟然同時得罪了安言玉和劉笙,想想既然已經(jīng)做了,那就只能做到底,于是溫柔地說道:“表妹,都是表哥不好,我看看打疼了沒有。”易沅清很是厭惡段南這樣的嘴臉,說道:“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可別想再?;ㄕ??!?p> “剛才都是表哥沖動,不過表哥都是為你好啊,你綁的可是安言玉的寶貝女兒,劉笙心尖兒上人?!?p> “只要你我不說,事情過后處理干凈了,又有誰知道?”易沅清絕對言說道。
“你可別忘了,那劉笙是誰,他會為一個小丫頭鋌而走險?萬一人沒來,可不是白費勁了?!倍文险f道,劉笙這樣的風云人物,為一個小丫頭出頭,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劉笙早就娶了妻,聽說那是不得已而為,劉笙對他原配太太冷漠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外界多少人想法設(shè)法抓住劉笙的小辮子,卻無果,而劉笙竟然對安子卿很是照顧,那日我在安府聽到安子卿和宋茗的談話,那劉笙當真是很喜歡安子卿?!币足淝逭f道。
“喜歡?想劉笙這樣的大人物,說不定只是玩玩?!倍文嫌值?。
“玩玩?那我也要賭,不成了就罷,若是成了那就是天大的機會?!比羰浅闪耍退诬弥约盒膼鄣娜藧鄣膮s是自己的妹妹,恐怕痛不欲生吧,原本還想著怎樣將安子卿和劉笙扯在一起,這可是莫大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