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愛情總是歷經(jīng)滄海桑田的變化得以形成,而有些人的愛情只數(shù)十天便以成,恰如安子卿和沈川,沈川是個極其復(fù)雜的人物,欲追求而自抑,欲開懷而顧忌眾多,這又譬如他對宋茗的感情,宋茗喜歡劉笙,這他一眼便看出來了,他接受不了心里還有著他人的宋茗,那樣極為不成體統(tǒng),女子便只該安分守己,心如明鏡。而沈川并非一個執(zhí)著的人,有些人不能與之攜手,那便只能觀之如故。
安言玉自然是知道子卿和沈川的事的,她打聽過沈川的背景,歐洲留學(xué)博士,任教上海高等學(xué)府,原上海南洋洋行會會長幼子,父母尚在,退休之后在家閑居,由長子沈唐管理家族的企業(yè),沈川寡淡于商場,年紀輕輕便在上海大學(xué)取得學(xué)位,而后又赴歐洲留學(xué),現(xiàn)今聽說又攻讀醫(yī)學(xué),閑暇之時便去上海任教。安言玉對沈川無疑是極為喜歡的,早前便還擔心劉笙對子卿存有心思,害怕子卿年紀輕輕便沉陷,現(xiàn)在看來一切大好。
不過劉笙這樣的大人物,若是能和他同黨,那是極好的,安言玉當然知道宋茗對劉笙感情,這倒是一個極為合適的機遇,若是劉笙和宋茗成了,她與劉笙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不說,日后和劉笙共謀大事指日可待,不過這劉笙對宋茗卻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關(guān)于劉笙,安言玉是不敢再管的,她現(xiàn)在還有重要的事。
那易沅清今日早早便去了戲園,宋茗幾日沒來,易沅順理成章成了戲園的頭角兒,李班主加注所有的精力在易沅清身上,易沅清又重新拾回以往的居高之感,而這天她早早來時,見原是自己專用的戲臺竟被旁人占去,這惹惱了她,她高傲走過去,重重打了那人,李班主瞧見了這一觀景,慌忙喝到:“住手!”急忙走過去,說道:“你這是干什么?”,被打的那人害怕至極,平日里遭易沅清多次打壓欺凌,今日便不敢還手,那李班主讓那人先下去,隨后便對易沅清說道:“不知易小姐來這是有什么事?”
那易沅清很是疑惑,說道:“師傅這是糊涂了吧?”
那李班主不屑說道:“糊涂?我怎承受得起易小姐的一聲師傅,易小姐天資聰穎,這兒實在是太過簡陋了,容不下易小姐,還望易小姐另謀他出。”
易沅清瞬間懂了她這是被趕出來了,她憤怒至極,說道:“老東西,你給我等著?!?p> 易沅清及其憤怒,莫名地被趕了出來,這才走到戲園門口,忽然被人一棍襲擊后頸,便失了意識。
“把她弄醒?!卑惭杂窨粗杷囊足淝澹f道。
易沅清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寒冷得很是刺骨,全身被水淋濕,睜眼一看,自己身在一個黝黑的屋子里,自己躺在冰涼的地上,抬眼一看,安言玉以及眾多的人圍著,方知害怕,顫聲說道:“安夫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夫人?”
安言玉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說道:“前寫個子卿被人污蔑說是私自販賣鴉片,險些丟了性命,這事你知道嗎?”
那易沅清早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竟被安言玉知道了,害怕不已,哭紅了眼,否認道:“夫人,不關(guān)我的事,不是我做的?!?p> “易小姐真是奇怪,我又沒說是你做的,你這是心虛嗎?”安言玉聽她否認,憤怒至極,她安言玉一向都是能忍則忍,但這易沅清實在大膽,竟算計子卿,她只得叫她嘗嘗教訓(xùn)。
“夫人,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被段南逼的,他為了謀得官職所以才設(shè)下陷阱害了子卿,都是他做的,夫人,不關(guān)我的事。”易沅清跪求說道,她早聽段南說過安言玉的手段,現(xiàn)在真是害怕至極。
“若不是你出的主意,段南怎會算計,他自小與子卿相識,就算現(xiàn)在情分不在,總該給我?guī)追置孀影??”安言玉說道,段南就算在怎么熏心利益,安言玉和他父親的交情是在那的,他等多算被易沅清利用而已。
“安夫人,你可別輕舉妄動,我家里勢力歲不比以前,但也不差,我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夫人也不會好過?!币足淝逯溃F(xiàn)在說什么也無事于補,只能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你易家商業(yè)上并不突出,老中將的光輝已經(jīng)沒有了,就算是段家出頭,你覺得他們回為你而和我發(fā)生沖突嗎?”安言玉說道,若是劉笙,安言玉確實要低頭三分,只是這易家算不得大門大戶,也算不得小門小戶,勢力早已消減,又何懼之有呢。
那易沅清徹底怕了,不敢再多言,安言玉懶得跟她費工夫,只說道:“我懶得跟你廢話,你總愛出歪主意,那我就把你的腦子給挖出來,這樣想必你以后再也沒有腦子去出主意了。”安言玉說道,易沅清嚇得魂都丟了,只求道:“安夫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夫人你饒了我吧?!?p> “我懶得跟你廢話,動手?!卑惭杂裾f道,繼而又邪魅一笑說道:“你們幾個看著辦吧,由你們處置!”安言玉說道,便打算出門而去。
“是!”那幾個人只發(fā)出猥瑣的笑聲,走向易沅清,易沅清害怕至極,罵道:“安言玉,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p> “住手!“安言玉見來了人,一看竟是段南,易沅清見段南出現(xiàn),哭喊道:“表哥,救我。”
“段南,這事我看在你爹的面上不想與你追究,但易沅清敢動我的人,我是不能放過她的?!卑惭杂裾f道,商場上講究關(guān)系與勢力,延伸到私事上也是同一個道理,段家與安言玉合作多年,算是商場上的合作搭檔,她自然也不好追究段南。
“夫人,家父知道這事也是痛心不已,只是舅父就只有這么個女兒,還請夫人高抬貴手,家父說了,夫人看上的批機器,可以贈與夫人,只求夫人放過沅清吧?!倍文险f道,他早該料到安言玉的手段,只是沒想到這事竟然給安言玉知道了。
“機器?我也不缺?!卑惭杂裾f道,她是鐵了心的藥教訓(xùn)宋茗。
“夫人,總得給家父一點面子吧,家父說給日定當親自上門道謝夫人的寬宏。”段南又怎會不知道,安言玉之所以不追究他,還不是因為看他爹的面子上。
安言玉想了想,總還是不能不給段家面子,她饒了易沅清,那便是段家欠她的的一個莫大的人情,于是說道:“行,既然段老板都這樣做了,我也不好不給他點面子,只是易沅清若是還有下次,那誰來我都照打不誤。”安言玉說完,便帶著手下的人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