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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離人

第三十六章:雙面玲瓏

鏡中離人 張浣笙 2286 2018-08-14 21:09:37

  劉笙在南京最為重要的就是藥廠,這家在全國規(guī)模最大,影響力最大,在英國也有生產(chǎn)地,類似這樣的一塊肉,誰都不能放過。

  南京的街道沒有吆喝小販,沒有煙花柳巷,只有成雙或單影的人來往,還有就是身穿軍警服的政府官員。

  “劉先生!好久不見?!眮砣耸巧泶﹪褴娋娜?,約莫二十六七的年紀,黝黑細碎的胡子仔細便能看見,軍靴踏步,軍綠大衣批身,從車內(nèi)出來,攔住正想上車的劉笙。

  劉笙腚眼一看,關(guān)上車門,走近那人,說道:“傅參軍!怎的這般清閑竟在此逗留?”劉笙自然是知道他的來意的,只是未想到竟然到這來堵他。

  “是啊,若不是特地來見劉先生,確實是沒有閑暇時間逗留的?!蹦歉祬④姼祰勒f道。

  “哦?”劉笙假意說道。

  “前面新開了一家茶館,劉笙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京的茶館更顯得隆重,來往之人都是大資本家,這傅嚴出身高貴,是北洋上校的嫡親孫兒,不同于那易家,北洋勢力落魄后,這傅家勢力依舊強大,孫兒各有所長,將龐大的家族支撐起來,傅家人才輩出,光緒年間出過舉人,此前,在大清政府里任官眾多,而后大清滅,傅家依舊受人尊敬,北洋上校,少將都是傅家人,而后便是南京政府成立時,家族略有不如從前,但也會資本實力,傅嚴在南京政府深得人心。

  劉笙來到南京幾日,卻從未上任,這傅延便是南京政府讓來請劉笙的。

  “不耽誤劉先生的時間,我便直說了,這此次來找劉先生是受政府委命清劉先生就職?!备祰绹烂C說道,那嚴肅似乎有著一種很是復(fù)雜的對劉笙的態(tài)度。

  “勞煩傅參軍長告知政府,昔日答應(yīng)的事,我定當(dāng)記得,我一向不喜繁忙,日后國民政府的事,我一定竭盡全力相助,但如若要高官厚祿,劉笙便難以勝任了!”劉笙說道,他又怎會不知,南京國民政府這是收買他的勢力政府商界,可惜他劉笙又豈是任人擺布的。

  “劉先生真是愛開玩笑,總參事長,這可是多少人為之爭斗不停的,劉先生這樣不為所動,是不是別有心思?”傅雷早知道這劉笙不是簡單人物,前些日子在北平,不知怎的,竟答應(yīng)南京政府,這讓傅嚴很是疑惑,或者說他對劉笙充滿了好奇。

  “看來傅參軍長也對這個總參事敢興趣,不如我舉薦傅參軍長就職吧!”劉笙說道,若是以后綁國民政府辦事,他也不得不做,只是,若他就職了這職位,就等同他的勢力也向國民政府靠攏,而除此之外,子卿也不定會如何看待他,最為重要的是,他心之所向的,是共產(chǎn)黨的。于是起身,告辭說道:“傅參軍長,告辭!”

  “劉先生,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前些日子回到南京,聽說帶了以為姑娘?”那傅嚴淡然說道,果然劉笙停住了腳步,回頭,緩慢走到傅嚴身邊,輕聲警語說道:“我奉勸你,可別太過自作聰明輕舉妄動,我劉笙還沒有誰是不敢動的!”

  “就算我不動手,你以為,國民政府這邊就不會動手嗎,你在喜歡那個姑娘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明白,她對你有可能意味著她是你的佳人,但同時,更有可能是你的致命弱點!劉先生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傅嚴說道,劉笙剛到南京的那時起,安子卿便可能無人不知了。

  傅嚴起身,看著劉笙,又恢復(fù)恭敬之態(tài),說道:“劉先生,你若是有自己想保護的人,那便不如應(yīng)了當(dāng)局,即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了自己的想保護的人,何樂而不為?!?p>  帶著一路的仿徨,迷惑,然而有一點他是非??隙ǖ模蔷褪前沧忧?,他不允許任何人害她,哪怕付出所有!

  “先生,恐怕這次是難拒了!”周陽說道,劉笙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是淡然模樣,只是周陽又怎會不知道傅嚴的來意。

  “明天便隨我去南京政府正式就職吧!”劉笙說道。

  “是!”周陽除了應(yīng)允,別無辦法,那安子卿在劉笙的心中早已經(jīng)根深蒂固,誰也不能拔掉。

  回到府邸,陳容正在習(xí)練山水之畫,見劉笙回來趕緊停下筆,說道:“先生今日怎的回來得這么晚?”

  “有事處理,耽擱了!”劉笙說道,便上了樓。

  那陳容自是習(xí)慣了,繼續(xù)繪圖,許久,見劉笙又說道:“對了,上海的李玥秋先生來電話,說是先生舉薦的那位宋小姐現(xiàn)在回到了上海,請先生放心!”

  劉笙聽到這話,也是淡然說道:“知道了!”便奪門而去。

  陳容自然是知道的,劉笙要去的地方,那日從北平回來,陳容便知道了,劉笙帶了一個姑娘住在他最喜歡的園子里,然而陳容卻只字未提,她不敢,但更多的,是她也不想問!所以當(dāng)她聽下人眾說紛紜,她也并未在意,三妻四妾而已!

  劉笙進去時,安子卿手里正拿著一本西方譯文在看,安子卿見他回來,起身,面色凝重,說道:“你知道宋茗出事了,對不對?”

  劉笙淡然,他未想到安子卿竟然知道了,只說道:“是!”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安子卿說道,紅了眼,沒了精力。

  “因為不想你擔(dān)心!”劉笙淡然說道。

  安子卿徹底流淚,不想多說,劉笙便說道:“宋茗沒事!”

  安子卿聽到這話,驚奇地看著劉笙,似乎不相信,劉笙便又說道:“宋茗失蹤了一些時日,方才接到上海那邊的消息,宋茗已經(jīng)平安道了上海,只是宋茗到底會失蹤了,便不得而知了!”

  安子卿聽到宋茗無事,心里自是高興,忙擦了淚水,說道:“你沒騙我?”

  劉笙看著哭得臉花了的安子卿不由得笑,說道:“沒騙你!”

  安子卿放下心便慌忙要打電話去上海大戲園,劉笙拉住她,坐在她身旁,將她臉上的嘞擦拭干凈,認真看著子卿,說道:“明天,我就要就職于國民政府文官參事!”

  安子卿聽到這話,又是震驚,劉笙可以明顯看到安子卿臉上的失望,子卿說道:“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該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劉笙說道,他不能說出,因為他想保護他心愛的人。

  “我記得你從前說過,你只是一個商人,不會倒戈?!卑沧忧涫f道。

  安子卿冷笑一番,或許劉笙不會明白,安子卿多看重政治上的斗爭,多希望看到未來一個最新的國度,多希望劉笙和她一樣,有著堅定的立場,至少她不希望劉笙是在國民政府這邊的,又或許,劉笙明白,只是身不由己,只是安子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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