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天兒嫩綠了起來,似乎就像那初見的梧桐細(xì)雨,粉色的氣息漸漸襲來。
安言玉看到手里的信,將那信沉重放下,宋茗如今事不管用了,照此看來,是不能挽留了。眼不見為凈,不去南京的事她一直梗在心里,如今現(xiàn)在劉笙的這封信,便是將一切告知了她,所有的一切就都不需再勉強(qiáng)了!
“夫人,一切t準(zhǔn)備好了,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人已經(jīng)遣散了,夫人是否要啟程?”劉叔問道。
“即刻啟程!”安言玉說道!
安言玉即將是國名黨,當(dāng)初只是為國名黨辦事,從未想過回走向其中,只是局勢不定,她得要再安子卿的身旁,和這個(gè)唯一的親人在一起!
劉笙醒來的時(shí)候,只見安子卿再床邊伏在自己的胸膛熟睡了,手緊緊地拉住劉笙,那手里溫暖將劉笙的心即刻帶到了熱情的夏至,劉笙緩緩抬起手,將安子卿凌亂的頭發(fā)梳理,轉(zhuǎn)眼,似乎這個(gè)小丫頭不再是那個(gè)小丫頭了,那睫毛似乎在不停靈動,劉笙一個(gè)不小心,將安子卿給吵醒了,安子卿朦朦朧朧,睜眼之際,見劉笙醒了,猛地起身,慌忙想喊周陽來,劉笙不待她開口,便將安子卿拉入懷中,說道:“好冷!”
安子卿見劉笙如此說道,又擔(dān)心了,慌忙說道:“怎么會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你抱著我就好!”劉笙笑著說道。
安子卿見劉笙詭笑,便知道他是裝的,于是冷著臉說道:“你就知道蒙騙我!見我年紀(jì)小好欺負(fù)!”
劉笙噗嗤一笑,說道:“不欺負(fù)小丫頭,難道欺負(fù)那些糟老頭、老太婆?”
安子卿撇了劉笙一眼,說道:“你還耍嘴皮子!”
劉笙看著安子卿,只覺得此刻心里很是舒坦,沒有商業(yè)上的煩憂,也沒有旁的壓迫,只有美人如玉,佳人在旁。
安子卿見劉笙只看著自己,不禁覺得臉一陣紅暈,說道:“你,,,你看著著我干嘛?”
“我還記得昨天你說的話,是否還算數(shù)?”劉笙認(rèn)真說道。
安子卿心里竟忐忑上下,便佯裝說道:“什,,,,什么話?昨天那么危急,我可什么都記不住?”
“你記不???那便當(dāng)我沒說吧!”劉笙哀嘆。
安子卿聽到這話,見劉笙似乎認(rèn)真,慌忙說道:“記得!算數(shù)!”安子卿剛說完,劉笙便笑臉盈盈的模樣。
安子卿見劉笙斜眼而笑,自己又上當(dāng)了,不禁憤怒了,說道:“你,,,,,”安子卿很是害羞,便起身想走,卻被劉笙拉住,再如懷里,劉笙說道:“算不算數(shù),記不記得,我都不會讓你走了!”
安子卿見劉笙這般說,不禁覺得很是幸福,緊緊抱著劉笙,說道:“我再也不走了,從此,生離也好,死別也好,都將相濡以沫!”
不知誰開門而進(jìn),打破了這溫暖著幸福的氛圍,安子卿慌忙從劉笙懷中起身,轉(zhuǎn)眼一看,陳容站在門口。
陳容見安子卿與劉笙相擁,不同于旁人的妒忌,她從容走來,說道:“先生,傷口可還疼?”
“沒事了!”劉笙說道,臉上竟起了笑意,這讓陳容很是驚訝。
“那就好!府里來了位安夫人,說是要見子卿!”陳容說道。
安子卿一驚,安夫人?難道是娘?
劉笙正好想見安言玉,便淡然說道:“請她上來吧!”
安子卿只覺得惶恐,娘怎么來了,她見她在劉笙這里,只怕,,,,不過安子卿轉(zhuǎn)而一想,她絕對不會再離開劉笙了!
劉笙見安子卿有所顧慮,只說道:“放心!”
安言玉進(jìn)房內(nèi),見安子卿也在,很是淡然。安子卿見到娘,也是十分開心,抱著安言玉,說道:“娘!你怎么啦南京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可想你了!”
“你想我?那怎么不見回家看我?”安言玉笑說道,便將對安子卿說道:“我有事和劉先生說,你出去會兒!”
“子卿,我讓人做了吃的,隨我去吃點(diǎn)吧!”陳容說道,安子卿便隨陳容出去!
安言玉坐下,見劉笙躺著,說道:“來的時(shí)候,便聽說劉先生遭人暗算,傷勢可嚴(yán)重?”
“中了兩槍,皆在后背,沒什么要緊的!”劉笙說道。
安言玉又說道:“那邊好!”繼而看著劉笙又說道:“我很感謝劉先生能將所有的事告知,宋茗如今只怕早已經(jīng)恨透了我,不,應(yīng)該事我們!宋茗表面溫和,實(shí)際上極其要強(qiáng),她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我自然知道,只是,她也做不了什么!”劉笙說道,他還不至于會怕宋茗。
“劉先生所言極是!只是不可不防,宋茗我事不能在指望了,只是子卿,,,,,”安言玉說道。
“我知道夫人擔(dān)心什么,子卿若是跟我在一起,我便是死也會護(hù)她周全,任誰也不能夠阻攔!”劉笙說道,任安言玉怎么阻攔,他絕對不會放棄安子卿!
安言玉笑了笑,說道:“劉先生多慮了!我希望劉先生能記住今日說的話,子卿,有你,我便放心了!”
劉笙沒想到安言玉竟會這般,疑惑問道:“敢問夫人,何以改變態(tài)度?”
“不滿劉先生,我來南京是即將加入國名黨!”安言玉見劉笙略有震驚,又說道:“局勢不定,我只得這么做,劉先生應(yīng)該明白!”
“自然是明白,誰不想為自己規(guī)劃一條出路,何況還有至親!”劉笙說道。
安言玉心里自然明白,國名黨并非是最好的,封建主義尚存,依靠外國勢力,并沒有正真挽救名族危機(jī),她想做的,確實(shí)是如劉笙所說的,謀一條出路罷了!
陳容帶著安子卿吃過飯后,便帶著安子卿到園子里走走!
“子卿今年幾歲了?”陳容問道。
安子卿沒想到陳容會這般問道,說道:“剛滿十八!”
“十八,年華正茂,往后先生還指望你多多照顧了!”陳容說道。
“夫人這話,,,,”安子卿疑惑不解。
“我身體弱,以后可不是靠你照顧先生嗎?”陳容見安子卿驚慌的模樣,只覺得可愛。
安子卿只覺得不知道怎么說,便不再說話,陳容見安子卿似乎很是不好意思,說道:“你肯定在想我會不會嫉妒你吧?只是劉笙并不是一般的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不過的事,況且劉笙還沒個(gè)三妻四妾,我只不過是擺設(shè),劉笙能看上你,說明你肯定有過人之處?!?p> 安子卿見陳容這般說,只說道:“夫人抬舉我了,我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p> “上次我同你說的話,并無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劉笙能夠安好,沒想到去讓你離開了!”陳容說道。
“我知道夫人是為劉笙好,并沒有放在心上!”安子卿說道。
“可現(xiàn)在,我要說的還是和從前的一樣,你這次和劉笙在一起,我自然是希望你不要走,但是從前我說的你一定要記?。 标惾菡f道,始終還是當(dāng)初的話,留在劉笙的身邊,便要付出很多的東西!
“夫人放心,我明白!”安子卿說道,她突然覺得陳容穩(wěn)重,曾還懷疑陳容的用心,現(xiàn)在只覺得若是沒有她,劉笙和陳容或許能夠在一起!
“那就好,走吧,風(fēng)有點(diǎn)大,小心受涼了!”陳容說道,便拉著子卿回去。
安子卿和陳容回到正廳的時(shí)候,安言玉正下樓來,將離去!
安子卿慌忙說道:“娘,你要去哪?”
“這是娘的地址,你有空便過來,娘有事先走了!”安言玉說道。
安子卿很是疑惑,娘怎么不帶她走,于是說道:“娘,我要和你走!”
陳容見安子卿這般說道,便說道:“子卿,安夫人還有事,怕也是一時(shí)沒時(shí)間照料你,你在這里安夫人也好放心?!?p> “是啊,劉夫人說的很對,你在這,娘有空便會來看你!”安言玉說道,繼而附在子卿的耳邊輕聲說道:“記得好好喝劉笙在一起!”說完不等子卿說話,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