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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冉愣了幾秒,隨后冷哼一聲:“切,人家還只是個孩子,哪有你張總、張大天才一般費(fèi)盡心思博得別人的關(guān)注,還要每天在別人家門口安插門神,怎么?別人家有你想要的什么???”
張?zhí)煊畋悔w曉冉的話嗆得一個字都難說出口,吞吞吐吐了半天,勉強(qiáng)嘆口氣。
常人很難見到他們眼里的仙子被人吐槽到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趙曉冉一天卻已經(jīng)見了不下三次,站在一旁捂嘴偷笑。
張?zhí)煊畋悔w曉冉陰晴不定的情緒把他整個人的心情也變得七葷八素、亂七八糟的。
他對趙曉冉的漠視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一路小碎步的跟她身后,在她耳邊輕聲喚著:“趙曉冉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從沒在你家門前安排過私家偵探,而且你也知道楚天佑這個人的勢力,只要他想知道的動動手指的問題,還需要那些人跟著你嗎?”
“而且我派人跟著你浪費(fèi)時間、浪費(fèi)金錢還折磨自己,我何必呢?”
張?zhí)煊钜娳w曉冉停下腳步,把身子轉(zhuǎn)過來,雙手環(huán)胸,氣勢十足的冷視他。
他怕自己再說錯話,索性直接閉嘴,并在嘴前面用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無實(shí)物動作。
趙曉冉看張?zhí)煊钣脛幼靼炎戽i上的呆萌表情,伸手將他放在嘴邊的手拿下去,打趣:“算了算了,既然你說了好多次不是你做的,那我就暫時的、勉強(qiáng)性的信任你一次?!?p> 張?zhí)煊羁刹还苴w曉冉說什么,只要原諒他就可以,臉上掛著興奮拉著趙曉冉的手,朝著河岸的方向走去。
他一邊拉著趙曉冉,一邊語氣沉重的開口:“沒記錯的話,你是在找你的弟弟是嗎?”
到了河岸的時候,趙曉冉掙脫張?zhí)煊畹氖郑D(zhuǎn)身背靠河堤,敞開懷抱,雙手分別搭在欄桿兩側(cè),輕聲:“你分明是知道這件事情,剛才還要裝作一副無知的樣子,你不覺得這樣子很無聊嗎?”
“我覺得我這樣做不是無聊,我是在用盡渾身細(xì)胞逗你開心,我想你明白無論什么時候,我選擇相信你,更不會利用私家偵探這種不恥的行為去打擾你的生活?!睆?zhí)煊钫驹谮w曉冉對面已經(jīng)漸漸的可以接上她的梗。
趙曉冉滿意的點(diǎn)頭,贊許:“你這個情話說的真的是滿分,可惜我并不是那種你說很多句讓人無線憧憬和暖心的話語,我就會對你改觀的那種人?!?p> “所以你注孤生啊?”張?zhí)煊钐翎叺拿橹w曉冉那張已經(jīng)綠了的臉頰。
趙曉冉緊握拳的手已經(jīng)蠢蠢欲動,隨時準(zhǔn)備上去對張?zhí)煊钸M(jìn)行打擊報(bào)復(fù)。
好在張?zhí)煊顗驒C(jī)敏,果斷選擇轉(zhuǎn)移話題:“不過,索性你比我矮一頭?!?p> “什么?”趙曉冉仰著頭皺眉,疑惑的看著張?zhí)煊睢?p> 張?zhí)煊顚⑹址旁谮w曉冉的頭上,語氣柔和:“因?yàn)槲铱梢哉种惆??!?p> 趙曉冉整個身子就這樣在張?zhí)煊钫f完這句話后僵在原地,她覺得現(xiàn)在的氛圍很奇怪,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味道。
趙曉冉很快反應(yīng)過來,移動著她僵硬的腿快速的向后退一步。
張?zhí)煊顒t比趙曉冉的臉色好很多,站在原地用手搔著頭,嘿嘿的傻笑。
趙曉冉給了他一個很大的白眼,轉(zhuǎn)過身去看身后的風(fēng)景,試圖掩飾掉之前發(fā)生的那一幕。
夏淺從劇組匆忙的離開后,開車一路疾馳,迎面就撞上了剛要去酒吧上班一路邊走邊哼著的楚天佑。
楚天佑被撞了個四腳朝天,眼角余光見車的牌子不錯,雖然身體沒有受傷,但心生一計(jì),捂著腰哀嚎:“哎呀,哎呀...”
“撞人了!快來人??!”
“出車禍了!”
楚天佑躺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哭喊,夏淺原就煩躁的心情也跟著躁動起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暴虐的關(guān)掉車門。
“喊什么喊?如果你有生命危險(xiǎn)的話,還能喊得出聲音嗎?”夏淺語氣不悅,用腳狠踢了下捂著腰的楚天佑:“你快起來,你這人分明我就沒撞到你,就算是我撞到你了,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我剛才都及時剎車了,而且是你強(qiáng)闖紅燈,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有錯在先,你怎么還惡人先告狀?”
夏淺真是不理解現(xiàn)在這路人怎么就變成碰瓷的人了,分明就是故意闖紅燈,就為了少走幾分鐘,卻因?yàn)殛J紅燈被撞了,耽誤了事情。
楚天佑見著對方?jīng)]有理會他的‘碰瓷’,反倒是狠踢了他一腳,心下不悅,繼而捂著剛被踹的地方,嚎叫:“你這種沒有責(zé)任心的女人,分明是你撞人在先,怎么成了我是罪魁禍?zhǔn)???p> “大家都看到了,分明就是你把我撞倒在地上,然后再踢我一腳誣賴我碰瓷,大家伙可都是明眼人,這么多路人難道都是我的托不成?你給我請這么多托出來看看?”
楚天佑和張?zhí)煊畲脮r間久了些,很多事情也變得狡猾了起來,起初只是想要借機(jī)要些賠償費(fèi),但是...看這個女孩長得還是不錯的樣子,笑笑:“不過你要是不賠錢也行,你得送我去醫(yī)院,我受傷了!”
夏淺愣了下,覺得眼前這個人厚顏無恥,自己分明什么事情都沒有,非要說自己被撞了,現(xiàn)下的情況上樣子他是有理也說不清了,白眼:“我...我就是想說我分明沒有撞上你,你在這里裝什么啊?我...”
“就是,你這女孩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很漂亮,怎么做事那么莽撞無禮的!”楚天佑這話一出,臺下一眾的吃瓜群眾,便開始對夏淺的行為進(jìn)行道德上的指責(zé)。
“這小姑娘怎么回事???”
“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撞了人就不賠錢嗎?”
“有錢人都這么任性嗎?”
“毫不負(fù)責(zé),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人家都沒有要求了,你就送人家去醫(yī)院怎么了?”
原本心情便不是很好的夏淺聽到這些話心底更是激起波瀾萬丈的海浪,轉(zhuǎn)身驅(qū)趕圍觀群眾:“有什么可圍觀的,沒見過碰瓷的嗎?是他闖紅燈,我是,綠燈行駛,這件事情怎么就是我錯了?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急剎車了,而且我分明就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那個力度我自己知道,根本不會這樣,他騙了你們,你們被騙了,為什么都不信我?”
“誰說我是碰瓷的了?這么多只眼睛看著呢,這姑娘我看你長得蠻不錯的,怎么處理事情這么隨性,完全不顧慮別人的感受?!背煊游嬷鴦偙蛔灿直货叩难銖?qiáng)站起身,對著夏淺那副別人欠了我三十萬的臉苦口婆心的勸著:“我也就是想讓你送我去下醫(yī)院,又不費(fèi)多長時間,而且就在那邊,你看。”
夏淺順著楚天佑的方向看了過去,勉強(qiáng)笑笑,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是有病!
夏淺被吃瓜群眾罵了一遍,又被眼前這個死碰瓷的教育了一遍,心情更是糟的一塌糊涂,準(zhǔn)備上車時,卻見楚天佑死不要臉的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并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他都已經(jīng)把安全帶掛好了。
夏淺對楚天佑這種找茬的實(shí)在是無語,抬眼看著車頂,卻聽見對方來了句:“怎么還不開車?我著急去上班呢?!?p> “你要是想乘車去上班,請去前面不遠(yuǎn)處的公交站?!毕臏\語氣略平和的看向楚天佑:“你不是要去醫(yī)院嗎?”
楚天佑原本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好玩,想要開口調(diào)笑幾句,卻被硬生生的懟了回去,現(xiàn)在看著她還是蠻好看的。
于是他玩心大起,連看她的眼睛都略帶幾分戲謔,“公交車哪有你這里舒服?何況他那還堵車,醫(yī)院什么的我都是騙人完的,不過你要是再不開車我就要遲到了,到時候你就真的要賠付我的工資了!”
夏淺點(diǎn)頭:“不堵車也可以,那邊有一個地鐵站,我可以送你去地鐵站,到了地鐵站總也是快的吧?!?p> “這怪麻煩的?!背煊訑[手。
夏淺以為對方會說一句:還是我自己去吧。
結(jié)果楚天佑對著夏淺廢了一番口舌后,夏淺原本還想說什么,卻見著一群舉著棍子的男人作勢要砸她的車。
楚天佑來不及做多余的顧慮,催促夏淺開車的同時,不忘在旁邊指導(dǎo),心底還在暗喜:好在平時我玩飛車的次數(shù)多。
夏淺被人追得緊,瞳孔微縮,情勢緊急,也沒做過多的顧慮,按著楚天佑的指示去做,現(xiàn)在追著他們的人正是每天去他家要債的另一批人。
父親為了保住老家的房子,把她的地址透露出來后,她這邊最近總會突然出現(xiàn)幾批討債的人,每次都會不同程度的損失財(cái)力和物力,她現(xiàn)在手里拿著那批從道具公司的合作中抽出的利潤,還在猶豫它的去向,卻不想會再次遇到催債的。
夏淺眉頭緊皺,心情極亂,不耐煩的拍打方向盤,眼神無助四處瞄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楚天佑感覺到車子重心不穩(wěn),正在漂移,并且沒有多久就會撞上附近的公交站牌,喊著發(fā)呆的夏淺,“瘋女人快剎車,不然你讓開我來開,你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都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