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哥呀，今晚你看這一桶扎啤夠不？”
“應該差不多，小二十公斤吧？”
“猜的真準！平四十斤?！?p> “哈（喝）就是，大不了多跑趟茅房?！?p> “呵呵，你看，后頭就是?！?p> “挺會挑地方呀！”
“想的周到吧？”
“你辦事我放心。”
“——干?。 ?p> “——干?。 ?p> “哈……爽！帶勁兒，夠味兒！”
“要哈正宗扎啤，必來青島?！?p> “感覺你對這地兒挺熟呀，才來幾天呀你?！?p> “這跟來多來少沒關系，咱是誰，見面熟呀！跟這兒，從看茅房的，到服務生，領班，主管，一直到老板，甚至后廚，那絕對一見如故，兩眼兩淚汪汪呀！”
“咋還兩眼淚汪汪？”
“你記得，這前一句咋說來著？”
“噢，哈哈，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呀！”
“真聰明！這個老板他太爺爺那輩兒帶著剛過門的媳婦打咱R市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劃著一條小漁船歷經(jīng)風浪艱險來青島小港那塊兒靠岸扎根，安家落戶，如今枝繁葉茂，香火不斷，在青島延續(xù)了上百號子孫后代。”
“哥呀，別光顧著說話了，抓緊吃喝呀！”
“這一大桌子花里胡哨的，跟看萬花筒似的，太豐盛了，不吃對不住它們哪，呵呵?！?p> “哎，別放筷子呀，多吃，都嘗嘗。”
“嗯，好吃，不賴起咱R市的海鮮?！?p> “自然，你忘了這家海鮮店誰開的了?！?p> “噢噢噢，老鄉(xiāng)嘛?！?p> “為老鄉(xiāng)干杯！”
“——干！”
“——干！”
“季然，你跟哥就說家鄉(xiāng)話好了，別一會兒冒出一句半句的青島話，聽著別扭。不過，說的蠻地道的?！?p> “嘿嘿，土著人（本地人）也這么說，有的就以為咱是青島人呢?！?p> “學得挺快，青島話說的跟這扎啤味道兒一樣正宗，呵呵?！?p> “喲喲喲，哥呀，你咋那么會夸人哪！來，俺敬你一杯！”
“——干！”
“到啥山上唱啥歌，入鄉(xiāng)隨俗嘛。在這兒，你不想說青島話都難，全給青島話包圍了嘛，連空氣都是青島味兒?！?p> “嗯，在理。說不定，過會兒，俺也會冒出句青島話呢，呵呵?！?p> “呵呵，哥呀，其實你剛說的這句，就已經(jīng)帶著點青島味兒啦，特別‘青島’倆字的發(fā)音，——青島，扎啤味兒忒濃！”
“哈哈啥……來，為‘——青島’，干杯！”
“——干！”
“嘿，這嫚真帶勁兒，你看那小腰，小屁股包的緊緊的，扭的，比美女蛇都誘人?！?p> “哎？哥呀，你啥時也開始有這愛好？”
“一直有呀！”
“呵呵，才發(fā)現(xiàn)?！?p> “對了，你帶俺來這兒不單是為了哈酒吧？！”
“看你說的，不哈酒來干嘛?！?p> “風景這邊獨好呀！呵呵。”
“還秀色可餐呢。”
“真聰明，一點就懂?！?p> “咱從現(xiàn)在開始，都專心哈酒，別再嘴對著你，眼睛看著別處，心不在焉的，好不？”
“哈哈哈……這個嘛，盡力而為吧。哎，哥呀，要不要俺給你說個（介紹）青島大嫚？”
“別別別，你留著吧，俺消受不起。你小子是不是有目標了，而且已經(jīng)跟人家那個了！”
“你說呢？”
“厲害！”
“你就艷羨吧，嘿嘿嘿?！?p> “哈哈哈……”
“哎？！哥呀，今兒情緒特別高漲呀你，罕見呀，不會有啥‘情況’了吧？”
“哪有呀，哥還沒修煉到你那種境界。不急，不急，先事業(yè)，后家庭?！?p> “俺強烈表示懷疑！”
“季然呀，季然，說你厲害真厲害，比牛還牛！來，干了這缸子酒，俺給你說個故事聽聽，唉～～誰讓哥是是個直腸子，兜不住事兒，再不說，對不住你這桌子酒菜了?！?！”
“俺干了。說吧？”
“先來根兒煙再說……喲，軟中華，夠腐敗呀你，俺只能從家里偷盒硬中華過過癮……嗯，確實好抽！”
“哎，哥呀，你看俺這煙圈兒吐的進步了吧？”
“嗯，不錯，快趕上‘師傅’了。”
“下次你再來，咱比試一下？”
“好呀，希望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哇塞！哥呀，你這個煙圈兒也忒大了吧，突突轉(zhuǎn)，跟大鐵環(huán)似的，還‘陰魂不散’（經(jīng)久不散）呢，俺，俺還是老實的吧?！?p> “來，為煙圈兒，干杯！”
“呵呵，托辭真多呀哥，干！”
“剛才，我說啥來著？”
“說故事？”
“呃，對?！?p> “呵呵，你不提醒，俺差點兒忘了，被你的那個大煙圈給轉(zhuǎn)迷糊了都。”
“這樣，季然，咱悠著點哈，你看，這才多大會兒，半拉小時，不到一小時，一桶扎啤哈了大半，時間還早，咱倆也別再干杯了，慢慢哈，邊哈邊嘮，咋樣？”
“聽哥的。哎？哥呀，你不感到奇怪嘛？”
“咋了？”
“蓄水量夠大呀！”
“呵呵?！?p> “居然一直沒上茅房！”
“啊，不行，要決堤了，得抓緊向后轉(zhuǎn)了?！?p> “深有同感！晚一步就爆炸了，呵呵。走，一起開閘放水去……”
“……呵呵這次舒服極了！先哈點茶，補充一下丟失的水分?！?p> “差不多把肚子里的扎啤都排空了呢，呵呵，感覺肚子里又缺酒了。哎，哥，再來一桶要不要？”
“呃……呵呵，負擔有點兒重呀！要不，來一打青島啤酒吧？”
“OK！嫚（女服務員）來，一打青島啤酒，拿來全開瓶一人六瓶擺桌上。”
“哥呀，到底啥故事？整的挺神秘的。”
“還真是的，呵呵。俺碰見凌翎了?！?p> “玲玲？”
“凌——翎，呀，咱大學同學?！?p> “噢，你是說校花，凌翎？”
“嗯?！?p> “我的天！不會是艷遇吧。哎？本人記得，你跟她好像沒啥瓜葛，并未接觸過呀，可以說，她不認識你。”
“呵呵，看把你激動的?！?p> “這倒新鮮哎，快說說，在哪兒碰上的，啥時，怎么個情況？”
“喲，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p> “快說，快說?！?p> “不錯，她并不認識俺，說來也是天意，這次俺從濟南回家，碰巧跟她坐一車，而且座位離的很近?！?p> “那又咋樣？你可是見了美女就打怵的主，說話都臉紅。”
“不錯，可這次俺偏偏就豁出去了，竟主動大膽‘出擊’了?！?p> “?。。磕懘蟀?，竟敢招惹?；?！”
“嗯，當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特想接近她，說實話，當時我是抱著被人家不屑一顧的思想準備的?！?p> “后來呢？拜托，哥來，你能不能一禿嚕把話說透，別讓俺干著急好不啦?！?p> “呵呵，你就耐心聽俺說吧?！?p> “——哎？哥呀，你不會是在給俺說夢話吧？呵呵，就是，俺差點兒叫你把俺給繞進去。”
“不信不是？那好，權(quán)當俺沒說，就此打住，不說了?！?p> “哎哎哎……信，絕對信，求求你了，好哥哥，小弟給你開玩笑的。來抽根煙，提提神，繼續(xù)這神奇的傳說。”
“??？故意的，是不？”
“呵呵，實話實說！”
“……你看，哥吐的煙圈咋樣？”
“妙不可言！”
“你吐個看？”
“呃，不不不，豈敢關公面前耍大刀?！?p> “那就好！讓俺萬萬沒想到的是，俺給她一搭話，人家就笑臉相迎，熱情相待，猶如一股春風，特溫馨。她笑的真好看，就像那花兒，春天的桃花兒一樣好看。當時把俺給看的心花怒放，心就像一面小鼓，咚咚咚，咚咚咚，敲打的厲害，差點兒感動的淚目，怕她笑話，硬是把熱淚給憋了回去。”
“后來呢？”
“呵呵，不告訴你！你就展開你的小翅膀，自己想象去吧！哈哈哈……”
“你不愧是小說大神，太會制造懸念，這是對讀者最殘酷的折磨?！?p> “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你，只不過得看你今后的表現(xiàn)了，說不定，哥一高興……呵呵，扎啤哈完了，換啤酒，咱就這樣對瓶吹吧，一人六瓶，哈完算完?！?p> “好呀。哥呀，你也太狠了，想的俺腦子生疼，比老孫（孫悟空）給念緊箍咒還慘?！?p> “其實，哥，很擔心你呀？”
“又咋了？你可別再火上澆油了呀?！?p> “澆油？呃，那不會，俺只有一壇醋?！?p> “怕俺吃醋？”
“呵呵，俺于心不忍哪。”
“哥呀，俺不怕吃醋，還就愛吃醋，待會兒吃鲅魚水餃，俺就來他一碗醋，你那壇醋先替俺留著，想吃時再說，哈哈哈……”
“好小子，比哥早上了幾天班，出息了?！?p> “不行，不行，俺永遠是小弟，甘拜下風?！?p> “謙虛大了就是驕傲。不行，哥，今兒非把這壇醋送給你不可，醋絕對是好醋，最上好的山西老陳醋?！?p> “哥呀，改日吧，今兒一碗就夠了，先替俺保管著?！?p> “哈哈哈……我說，你先把酒瓶子放下?！?p> “放下了，咋了？”
“坐正了?！?p> “咋了，給俺拍照呀？”
“呵呵，想的還挺美?！?p> “哪干嘛？”
“你可要坐穩(wěn)嘍?！?p> “……”
“日前，俺回老家了。”
“呃……”
“又巧了，還是天意，凌翎老家竟跟俺老家僅僅一河之隔，而且是條小河，趟水可過，不過有橋相連?！?p> “啊……”
“俺就是通過這座橋，小漫水橋，應邀，記住是應邀，特意，專門去凌翎家登門造，訪……哎哎哎，坐穩(wěn)了你，季然同學，季然老弟，又沒喝醉，你著急，鉆桌子底，干，干嘛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