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安居然又收到了一封信。不過,這次可不是千韓交給她的,而是她在家門口的信箱中發(fā)現(xiàn)的。
和昨天一樣,依舊是一封牛皮紙信封,這次的信封上居然還附上了一小簇干花。安安心中隱隱有些期待,但又有些害怕。如果又是類似昨天那樣的內(nèi)容,那么她到底要不要告訴千韓她們呢?
將信紙展開,這回的稱呼較上次有了些改變。怎么說呢?似乎更親密了些,安安不自覺地笑了。
親愛的夏安安:
不必?fù)?dān)心,我親愛的命定之人。也許真的有邪不勝正這一說法吧?
好了,命定的花仙魔法使者。這件事,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哦~
“天吶,這人怎么總喜歡用親愛的!”安安一下就將這簡短的信看完。她依舊是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幸好,爸爸不在。
她耐心地把信紙撫平,走進(jìn)了房間。將昨天收到的那封信和今天的這封放在一起,隨后裝進(jìn)一個小鐵盒里。安安想了想,又把小鐵盒藏在了衣柜里最隱秘的地方。
“呼~大功告成!這樣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他明天還會給我信嗎?”安安收拾好之后,忍不住在心中有些期待。
一想到信的內(nèi)容,安安的臉上竟是不知不覺地飄上兩朵紅暈。安安察覺到后,趕緊用力搖搖頭,拍了拍臉蛋兒。然后說:
“這個狀態(tài)可不行!夏安安你可千萬不要去相信什么小秘密!”
不過話是這樣說,安安還是沒有把信給千韓她們看。似乎這樣,就真的是屬于他們的秘密了呢。安安淡淡地笑了一下。
在遠(yuǎn)處,依舊是那黑色的身影。塔巴斯靜靜地看著安安,身后張開的翅膀被琥珀色的陽光盡情地親吻。這次他沒有再說什么。
安安若有所思地抬頭,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她。而這一抬頭,讓她發(fā)現(xiàn)了在不遠(yuǎn)處來不及閃躲的塔巴斯。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無法親近的樣子。
奇怪的是,安安對塔巴斯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感到排斥。也許是因為在那次決戰(zhàn)中見過了塔巴斯脆弱的眼淚和思念親人的無助臉龐。
塔巴斯也愣愣地停留在原地。兩人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對視。
就在安安剛想伸手時,塔巴斯一下消失在了空中,只留下滿地發(fā)出暗紅色幽光的黑玫瑰花瓣。
“對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安安一下反應(yīng)過來,懊悔自己剛才那沒有意義的舉動。
“塔巴斯,你在妄想什么呢?!”塔巴斯在另一頭有些羞愧,白皙的臉上不可控地升起紅暈,就連耳根子也染上紅色。
他停下,坐在了公園的長木椅上。用手遮住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扭頭看向一邊盛開的小雛菊。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最后他深深嘆氣。
“撲通撲通”心臟一直加速跳個不停,塔巴斯腦海里不斷重復(fù)回放著安安剛剛抬頭的那一瞬間。
眼里有迷茫、不解和驚訝。塔巴斯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安安這樣直接地進(jìn)行眼神接觸,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個溫暖的擁抱。那樣溫暖的懷抱將他內(nèi)心里的所有的脆弱與絕望都喚醒,偽裝堅強的黑暗被驅(qū)逐了個干凈,可始作俑者卻無法負(fù)責(zé)。
想到這里,塔巴斯露出一抹苦笑。
這是不對的。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啊。你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能回頭嗎?你還能被西蒙、被勇氣古堡、被大家、被她所接納嗎……
【那么,為什么不放棄黑暗,回歸光明呢?】
“誰?是誰?!”塔巴斯瞬間警覺起來。
【我?我是你的內(nèi)心?!?p> “我的內(nèi)心?想要選擇光明嗎?”塔巴斯忍不住有些動搖,那么溫暖、那么熾熱的心,應(yīng)該屬于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