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方舟1號,龐大無比,至少比我在資料中看到人類最大的太空堡壘還要大。
可以直觀的作一下對比,二十艘舊式的十萬噸級的海洋航空母艦都比不過一個太空堡壘的體積,可想而知希望方舟的規(guī)模,它其實已經具備星際戰(zhàn)艦的雛形。
過于龐大的體積在通過大氣層時會有諸多制約和困難,所產生的后果無法預料,所以它只能停留在外太空,而首批登陸任務由數(shù)十艘小型太空飛船完成。
類似這樣的方舟還有2號和3號,它們將在我們的工作取得成效后準備陸續(xù)從火星出發(fā)。
而我們的著陸點設定在亞洲東部的長江三角洲,曾經的慶安市北郊。
之所以選擇這樣一個降落地點,主要是由同步軌道所決定,除此之外,地質條件好、距離地下城很近也是重要因素。
這座地下城的官方代號為C-086,資料顯示,它曾容納了近二十五萬難民。
其周圍呈品字形還有三處避難所,也容納了五萬難民,是極少數(shù)最近一年跟火星基地有過聯(lián)系的地下城。
用地球的坐標系統(tǒng)來表示,方舟的降落點距地下城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八十公里,但坐標點是靜態(tài)的、理論化的,地表的復雜狀況才是實際的和超乎想象的。
希望方舟1號攜帶了大量的人員、物資、器具和設備,做好了長期駐留的準備,這是一項史無前例的工程,也是一場空前的戰(zhàn)役。
我們面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但我們有著堅定的意志,我們有信心找到幸存者,有信心重返母星。
這是我們指揮官兼聯(lián)隊長的話,他認為還不夠豪邁,后來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也就馬馬虎虎了。
整個方舟1號包括各種專業(yè)人員近八百人,鑒于地下城和避難所的危機狀況,軍事和準軍事人員占據(jù)了大頭。
軍方第三戰(zhàn)斗聯(lián)隊共有三百個戰(zhàn)斗單元,其中士兵約有兩百人,各類戰(zhàn)斗和輔助機器人一百臺。
雖然總體數(shù)量不多,但配備了各種先進武器和設備后,整個聯(lián)隊的戰(zhàn)斗力異常強悍,這也是指揮官說的,盡管在方舟基地上,我們除了各種演習,沒打過任何一場哪怕是規(guī)模再小的戰(zhàn)斗。
還有四分之一的工程和后勤人員,主要是為了登陸以后迅速建立前進基地。
那是一種嵌入地表的、類似于連體堡壘一樣的鋼筋混凝土防御設施,屬于半永久性的,有簡單的生態(tài)循環(huán)系統(tǒng),作為基地功能,它的各方面條件相對完備。
這些工程和后勤人員也經過了嚴苛的準軍事化訓練,遇到危機情況可以迅速轉為戰(zhàn)斗人員,所以他們同屬于我們的頭兒徐啟雄上校的領導,他也是第三戰(zhàn)斗聯(lián)隊的三號人物。
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量可觀的醫(yī)護人員和科學家,他們有著各自的使命。
方舟的自動化程度很高,所以機組成員反而并不多,除了駕駛登陸飛船的,剩下的只有不到十人。
先期登陸的十一艘飛船都順利的到達預定地點,并安全著陸,第二批的運氣差了一點,有一艘后勤補給飛船撞上了山頭墜毀,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已經有應急搜索小隊趕去調查。
科學家們以我們登陸的位置為中心,方圓一百公里的范圍,做了相對簡單的地質與大氣災害評估,確認各項大氣指標和溫度狀況正常,地表輻射情況對人體活動的危害沒有超出預測值,于是各項工作便迅速展開。
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徒步搜索方圓五十公里的范圍,確保安全后,在不同方位建立前出哨所。
其次,是盡快與地下城取得聯(lián)系,明確他們所面臨的困難和危險,聯(lián)合制定搜索和營救計劃。
前面的事兒,是屬于我們搜救隊的活兒,后面的事兒只能由方舟上的指揮部和徐啟雄操心。
我們十多個搜救隊陸續(xù)出發(fā)時,工程和后勤人員已經開始了前進基地的建設工作,我想,等再回來的時候,應該有可口的飯菜和溫暖的被窩在等著我們。
搜救隊的人員配置偏重于武力,七名戰(zhàn)斗人員,兩名醫(yī)護人員,一名后勤人員,還有一名科學家,并配有一臺多功能通用機器人,每個小隊都是這樣的標準配置。
當然,我們第六小隊是個例外,不但科學家是個老頭子,而且七男四女的搭配,戰(zhàn)斗力總體感覺屬于最弱的一隊,可除了我之外,似乎沒有人抱怨。
我們小隊的搜索范圍在老慶安市區(qū)以北的離城,根據(jù)舊版的地圖,那里多山多湖泊,已經靠近廬山。
而最新的探測器返回的數(shù)字地圖顯示,此處的地表狀態(tài)和地質構造與三十年前沒有明顯變化,屬于相對安全的區(qū)域,可能也是基于這方面的考慮,我們第六小隊才是這樣偏弱的人員配置。
C-086地下城就在老城東北方二十五公里處,第二搜索小隊也在這個范圍,與我們不同的是,他們要繞道東北進入老城區(qū),而我們小隊直接從南部進入,搜索任務相對輕松。
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我的抱怨從出發(fā)開始,也就持續(xù)了十分鐘,畢竟有四名年輕女性同行,精神頭還是杠杠的。
雖然礙于行軍紀律,大家不敢嘻嘻哈哈,可除了林教授以外,小隊里都是年輕人,又是經常在一起集訓的,個個臉熟,小聲嘀嘀咕咕幾句,也就很快不分彼此了。
我們隊長叫耿濤,長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但并非只是四肢發(fā)達的家伙,他是我們小隊中的武器專家和地理通。
尤其是對四十年前地球的地表地貌幾乎爛熟于胸,所有電子沙盤和模擬沙盤的考核中,耿濤幾乎都是第一名,盡管他也是出生于火星上的土人,但不妨礙他對地球的向往和熱愛,另外,這廝還喜歡舞文弄墨,據(jù)說吟的一手好濕。
七名戰(zhàn)斗人員中有兩名妹子,一個叫苑珂,生的如花似玉,臉上恰到好處的有幾個雀斑,屬于那種十分耐看的姑娘,可誰也想不到她是我們七人中的刺殺高手,以往的對戰(zhàn)訓練和演習中罕有敗績,但她絕不是個冷美人,雖然話不多,但人很隨和,也好相處。
另一名妹子,我們叫她‘黑玫瑰’,盡管玫瑰這種植物在火星的方舟基地中數(shù)量稀少,但在我們訓練的營房周圍就有幸栽種了兩棵,花朵怒放的時候果然美麗大方,楚楚動人,隱隱蘊含著原始的野性。
‘黑玫瑰’叫李麗達,是個混血兒,皮膚黝黑,個頭適中,身材極好,用長久不衰的流行語形容,叫‘爆款’,渾身的肌肉充滿爆發(fā)力,但又纖細性感。
‘黑玫瑰’十分擅長徒手搏擊,喜歡冷兵器,就是性子有點古怪,脾氣火爆起來猶如洪水猛獸,可一旦安靜下來,又十分招人喜歡。
可我很少跟‘黑玫瑰’啰嗦,因為摸不透她的性格,以往訓練的時候,玩笑開過了火,吃過一次大虧,可謂當眾蒙羞,難以啟齒,但我也并未記恨過她,只是保持距離而已。
我也很少跟苑珂說話,因為獻殷勤的時候很難排得上號,長此以往也就失去了銳氣。
小隊出發(fā)不久,我就跟臨時抽調的醫(yī)護妹子搭上了話,可惜沒聊多久就被‘暴徒’后來居上,這家伙像條搖尾巴的哈士奇,周旋在兩位妹子中間,傻傻憨憨的,忙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暴徒’名叫哈德森,是個大個子,父母是丹麥人,為人耿直,性情率真,就是有點腦回路偏長,可又擅于夸夸其談,在女孩子中很有市場。
于是我被很快擠到了一邊,隊長讓我看護多功能機器人上的物資,我干脆走到了隊伍的末尾,與林教授同行。
西云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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