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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風(fēng)云之君臨

第八十六章 報復(fù)前的刺探

帝國風(fēng)云之君臨 寒瓴夜寂 3123 2018-07-10 15:20:00

  好生生的一場科舉考試,原本只是為了替大宋朝廷選拔出各類優(yōu)秀人才,卻因金國國師的瞎摻和,而被魚寒借機攛掇著眾考生給整成了針對考官的罵人比賽。

  沒人知道那位正等著“天下才俊盡入吾觳”的大宋官家在聽聞貢院的混亂之后,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也沒人知道那群以潘小胖為首的勛貴子弟,是否真有膽子沖進望仙橋德壽宮,把金國國師給擰出來揍成雜貨鋪。

  但可以肯定的是,作為另一個不太重要卻同樣缺德的當(dāng)事人,身份卑微的魚寒自然也免不了要遭受天譴。

  當(dāng)然了,沒臉沒皮的魚寒即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缺乏一定的覺悟,至少他目前還沒有逃進深山密林里刨個坑把自己給藏起來的打算。

  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貢院,雖說擁有超強治愈能力可以忽略身體遭受的打擊,但心靈的創(chuàng)傷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fù)的。

  “公子,您這是……”剛點燃了熏香,架好了瑤琴,正準(zhǔn)備用心演奏一曲為自家公子解乏,卻因猛然看到那個狼狽的熟悉身影而花容失色。

  “沒……沒啥!”從離開貢院到現(xiàn)在,最少也得被人問了上百次相同的話題,讓上官倩妤攙扶著進屋的魚寒可真沒臉說出實話。

  參考第一天就因意外而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還讓人捅了那啥!真要是說了出來,就算能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身邊人的同情,但誰又敢保證將來不會成為笑料?

  “還說沒啥呢!您瞧您這……”生怕稍微用點力就會讓這未來小夫君癱軟在地,上官倩妤的埋怨聲卻一直都沒停過。

  “真沒啥,也就是有點累而已!”狀態(tài)確實不好,又實在沒臉說出真相,魚寒也就只能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應(yīng)付著。

  累?就這么個能想出惡毒招數(shù)折騰自己,接受了一個多月特訓(xùn)都還能活蹦亂跳的小混蛋,他居然會因為參加了區(qū)區(qū)五天的科舉考試就喊累?

  原本不應(yīng)被任何人采信的謊言,卻成功地糊弄住了屋內(nèi)眾人。

  蓉兒忙著沏茶倒水,珮兒忙著將已經(jīng)布置得很舒適的座位再次整理一遍,上官倩妤則半扶半抱地帶著魚寒徑直走去歇息。

  “啊……”純粹是心理作用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在貢院內(nèi)趴了整整五天,剛坐下的魚寒卻又突然蹦了起來。

  “這又是咋了?”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地侍候著,上官倩妤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給嚇得不輕。

  “沒啥!沒啥!就是號房內(nèi)的蒲團太硬,把咱膈得……”當(dāng)一個謊言可能被揭穿的時候,就只能用另一個謊言來進行掩飾。

  蒲團太硬?

  不會???雖說自己并沒有親自參與檢查,但朝廷對于科舉的重視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給考生們提供的用品那一樣不是經(jīng)過了精挑細(xì)選的?

  若有考生被號房內(nèi)的設(shè)置傷了身子骨,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禮部官員再糊涂,他們也不可能在那種壓根值不了幾文錢的蒲團上動手腳??!

  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呂祖謙也只能善良地把這種損傷歸咎于魚寒的運氣不太好。

  “小混蛋,你該不會是……”沒資格參加朝廷科舉,更不知道那些個特殊的檢查方式,上官鵬云倒是憑借經(jīng)驗做出了非常接近真相的猜測。

  老東西,你要是敢把那話給說出來,看本公子不抽空收拾你!

  或許是感受到來自魚寒的威脅,也或許僅僅是為了給未來女婿留點顏面,上官鵬云還真就沒去觸碰那個禁忌,只是打著哈哈大咧咧地嚷道:“行了!人都回來了,不就是疲憊了些許么?喝口酒,睡個覺,醒來之后啥事都沒有!”

  “對!對!吃飯,趕緊吃吃飯!公子,蓉兒可是已經(jīng)為您……”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剛才因聽到魚寒回來而匆匆由廚房趕來的蓉兒似乎想起了什么,驚叫一聲:“我的湯,我燉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湯!”

  小丫頭驚叫著跑出去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要去挽救那鍋很可能已經(jīng)焦糊的濃湯,找不到任何理由離開的魚寒卻必須為了避免更多尷尬,而主動把話題扯到科考場之外。

  “梓葶!”被迫以一種很是不雅的姿態(tài)半躺在屋內(nèi),魚寒卻把目光落在了旁邊那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小女子身上。

  “公子?”礙于身份,而只能把所有的關(guān)切都深埋在心底,突然被叫到名字的梓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離開祐川之后,你這可是長胖了??!找點活干唄!”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卻完全沒有想到這話可能對一個女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胖?就自己這五尺高的身材,百十來斤的體重,外加一副少說也得是中上的容顏,走在大街上誰不得暗地里嘀咕一聲:“好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婀娜美少女?”

  悄悄把自己給打量了一番,確認(rèn)這是某個小混蛋的惡意詆毀,卻又偏偏不忍現(xiàn)在就展開什么報復(fù),梓葶也只能無比憋屈地應(yīng)道:“公子有何吩咐,奴婢立即就去給您辦!”

  沒有留意到語氣中的陰冷,只因魚寒現(xiàn)在還沒忘記離開貢院時許下的那個惡毒誓言。

  如果不是突然從天上掉下個金國國師,已經(jīng)打算在德壽宮內(nèi)頤養(yǎng)天年的太上皇應(yīng)該不會閑得無聊跑去插手朝廷科舉。

  如果沒有了太上皇的瞎摻和,朝廷就算是有意略作修改,也不會突然就把科舉場次給猛增到了十五場!

  如果朝廷沒有突然大幅度修改游戲規(guī)則,自己也就更不會被迫拿出壓箱底的手段,用那種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嚴(yán)苛手段來對自己展開特訓(xùn)!

  如果不是出于顧忌,害怕暴露身份之后遭到金國國師的猛烈打擊,自己壓根就不會傻不拉唧地做出錯誤選擇,跑到科舉場內(nèi)去高價購買筆墨以避嫌疑。

  如果不做那種欲蓋彌彰的蠢事,也就不可能被糊弄進那間小黑屋內(nèi)去跟某個囂張的小胖子閑聊。

  如果能夠避開那一場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的閑聊,負(fù)責(zé)檢查考生夾帶的老黃門也不會那么無聊,自己也就更不會被人拿著破棍子捅了那啥!自然也就沒了如今這份煩惱!

  一連串的假設(shè),一連串的否定,似乎都已經(jīng)將矛頭指向了賴在臨安不走的金國國師!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魚寒可不是什么君子,而且這小混蛋也從沒打算要成為什么君子,所以……

  “十天之內(nèi),把那金國國師此行的人員配置給咱搞明白!”小人報仇才是從早到晚,魚寒沒打算做君子,卻也說什么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小人,所以他非常善良地給對手留出了足夠的準(zhǔn)備時間。

  至于那位金國國師是否能夠及時發(fā)現(xiàn)威脅的存在,那還真就不在魚寒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反正這小混蛋既沒閑工夫也沒資格去通知人家。

  “金國國師?”雖說早就知道自家公子已經(jīng)允諾要助紂為虐,陪著秦家大小姐去瞎胡鬧,但他剛回來就提到那位大人物的做法,還是讓梓葶感到了些許驚訝。

  “怎么?有問題?”沒有擺出上位者的任何威風(fēng),但接受過特訓(xùn)的書童們都很清楚,一旦魚寒采用了這種語氣,那就最好別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沒有!”十天時間,要把龐大的金國使團給查個底朝天,而且很多情報或許還會涉及到德壽宮,這對于旁人來說無疑就是癡人說夢。

  梓葶卻沒有拒絕,因為她很清楚,自己這些年在祐川接受的特訓(xùn)就是為了完成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沒有就好!”很滿意這種回答,就如同書童們對自己的信任一樣,魚寒也從不懷疑梓葶等人的能耐。

  況且這種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算真失敗了也還有足夠的辦法可以避免遭受嚴(yán)重打擊,干嘛不順便用來進行實戰(zhàn)測試呢?畢竟當(dāng)初決定培養(yǎng)梓葶她們,可不是為了拿來欺負(fù)自家人的!

  “一切事宜皆由你具體負(fù)責(zé),本公子只要結(jié)果,不問過程!”沒有在意呂祖謙等人怪異的神色,魚寒做出了和以前在祐川時一樣的安排。

  “那他倆?”畢竟是在臨安城內(nèi)展開行動,天子腳下的禁忌必然也會更多,梓葶自信卻并不自負(fù),更不認(rèn)為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就輕松完成這個任務(wù)。除非魚寒對此有特殊要求,否則她可不會介意給自己找點幫手。

  “不都說了由你負(fù)責(zé)么?”這可是首次針對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展開情報調(diào)查,魚寒更不希望出現(xiàn)什么差池?!熬瓦@倆成天只知道闖禍的家伙,你看著使唄!”

  “雍弈!”任務(wù)的緊迫性,還有剛才莫名其妙就遭到的詆毀,讓梓葶的目光中似乎充滿了某種不太友好的因素。

  “三天!三天之內(nèi),咱就給您找個倒霉蛋!”明白無誤的威脅,雍弈可不傻,非常迅速地主動攬過了臟活累活,也是在避免遭受更大打擊。

  “兩天!”在現(xiàn)階段能夠被擰到自己面前的倒霉蛋,肯定不會是什么重要人物。就算能夠撬出某些消息,也還有更多的事需要忙活,梓葶可不愿讓自家公子失望。

  “成!”略作思索之后做出了承諾,卻是拍著身旁同伴的肩頭道:“走吧,兄弟!看來今天這頓祝捷宴,咱是沒口福了!”

寒瓴夜寂

PS:恢復(fù)正常兩更,明天開始進入收費章節(jié),還會有人看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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