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未必為虛,眼見未必為實?!鄙衩厝怂坪醪煊X到了什么,有些若有所指的提醒道;有些事情若是當(dāng)事人無法明悟,外人說的再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謝過大人關(guān)心,小人這就告退!”司馬挫聽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倒是出奇的有些意外;雖然只見到過幾面,但是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一位大人一向沉默寡言。
哪怕自己與有幸得到他們的賞識,可是這么多年自己才見過他們不到十余次面;不僅每一次見面的地方和時間都是對方安排的,而且每一次見面都是匆匆而別,從來沒有任何多余的交談。
只要想到計劃成功之后的一切,一向謹慎的他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那浮動的心;根本沒有去思索這話中潛藏的意思,如今的他已經(jīng)沉浸到那勾勒而出的美好未來之中了。
對此神秘人沒有做任何多余的表示,就像剛才說那句的不是他一般;他之所以說出這樣不符合他的行為準則的話來,也算是對司馬挫這段時間完美的完成了自己布置的事情的一個獎賞。但是再多的事情他也不會做,從絕對理智上而言----司馬挫此時的這種狀態(tài)無疑對他們是有益的,或許接下來的結(jié)果會比自己想象之中好的多。
待到司馬挫離去之后,神秘人也準備動身離開;這處宅院僅僅是一個會面之地,他從來都不會待在這里。這是他們組織的一貫作風(fēng),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們在黑夜之中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這這片土地,背負著黑暗與罪孽負重前進。
這是遠方早晨的鐘鳴聲響起,聽著那蘊含一種奇異的韻律的聲音;聽到這個組織之中的特殊的只用一次的信號,他不得不按耐住自己的身形,靜靜的坐在黑暗之中等待著來人。
“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來找我?”神秘人回過頭來用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下屬。
“屬下知罪,還請大人聽屬下解釋!”暗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了;最終支撐不住,用已經(jīng)掩飾不住的略顯稚嫩的聲音求饒道。
看的出來隱藏在面巾背后的人很年輕,這在組織之中并不罕見;只要能夠完成既定的任務(wù),無論你是誰?有著怎樣怎樣的曾經(jīng)都與北斗組織無關(guān)。
作為組織的一員,他明白此次他未必規(guī)矩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是壞了規(guī)矩;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么他的便走到了盡頭----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死亡。
“你只有一次機會!”神秘人看著眼前這個沒有任何請示就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下屬,用一種似肅殺的語氣道。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處于一種全神戒備的情況了,一旦情況有所不對便會遠遁千里;甚至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他出現(xiàn)到時候啟動了這處宅院的最后手段----可以頃刻之間將這里的一切徹底摧毀的東西。
眼前之人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從他依舊發(fā)現(xiàn)了些許被忽視的地方;眼前之人絕對不是組織中的人,他身上的氣息還太過純凈----并不是一個在黑暗之中生存過的人!
要在這詭變莫測的黑暗之中生存,謹慎和小心是必須的;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組織被人用這種方式覆滅的,有時候這種所謂的自己人才是最危險的。
暗影有些驚駭?shù)耐蛩闹?,他能夠感覺到刺骨的寒芒----那是死亡的召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突然之間有些后悔自己這個膽大妄為的決定了。
“大人我有一樣?xùn)|西要交個大人,還請大人恕罪!”暗影不得不解釋到,他明白自己觸及了禁忌;現(xiàn)在的他有些進退兩難了,但是若是再給他一個選擇----他想他依舊會這樣做,富貴險中求。
這是最底層的他唯一的機會,賭命的機會;說來可笑,作為最底層的炮灰,他們甚至連賭命的機會都沒有。
“可!”神秘人盯著眼前這個從未見到過的暗影,最后不得不開口道;這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他摸清情況了,從外面?zhèn)鱽硪磺邪埠玫南ⅰ?p> 在計劃已經(jīng)進行到關(guān)鍵時刻的情況下,他承認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是前車之鑒就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謹慎。
他個人的安危事小,邊荒組織的存亡甚至也無足輕重;一但他們之邊荒之地的暗中的行事暴露,恐怕整個九州大地都會生出不少的事端。
“燕云騎、犀筋連弩!”看著展現(xiàn)在眼前的東西,神秘人一字一句的吐出兩個詞語;作為組織之中的魁首之一,開陽星君的得力下屬他不會認不出眼前東西的來歷。
要知道當(dāng)年的雖然事發(fā)突然,讓他們占得先機;但是在絞殺那群叛逆過程之中,組織之中依舊損失慘重。
要知道那還是當(dāng)時燕云騎面對,還是他們最不擅長應(yīng)對的情況;若是真的正面與之交戰(zhàn),他甚至懷疑整個組織傾盡全力才有可能擁有與之?dāng)硨Φ哪芰?,這還是燕云騎沒有形成戰(zhàn)陣的情況之下。
“大人”聽到這兩個此語,暗影的有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悅之情;雖然不認識手中的東西,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位上司口中兩個詞語之中蘊含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誰,你的籌碼無疑打動我了!”代號庾的神秘人看著眼前這個來歷有些詭異的下屬暗影道,他看著眼前這樣?xùn)|西的瞬間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案嬖V我你知曉的一切,最好不要有所隱瞞!”
“是,大人!”暗影看著這位明顯對自己已經(jīng)有所懷疑的人,卻是依舊態(tài)度極其恭敬的道;他并不覺得就自己這樣,能夠瞞得過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
“原來如此!”聽了暗影的解釋庾面無表情的道,組織之中最近有一組殺手失去了聯(lián)系;這件事雖然也曾掀起一絲波瀾,但是卻又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組織之中所有的精力都被牽扯到了計劃之中,已經(jīng)無力在分出多余的人手去調(diào)查;但是他們卻都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星君大人也已經(jīng)派遣了組織的精銳前來----以應(yīng)萬全。
“你退下吧!我會讓組織之中的人,安排對你的考核!”庾對著暗影下了逐客令,這已經(jīng)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主的了;在星君大人派來的人到達之前,他需要更其他幾位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應(yīng)對之策。
“是,謹遵大人之令!”接過令牌的暗影有些欣喜的道,這塊小小的令牌就是他的未來;他或許可以擺脫自己身上的宿命了,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往上爬!
哪怕活成狗,他也要死皮賴臉的活著!
廣迎四方客,四方皆是客。
四方客棧作為太玄城中最大的銷金窟,雅俗共賞、人員冗雜;算的上這段時間中邊荒之地最繁華昌盛地方了,無數(shù)的江湖人士落腳于此。
公孫蘭坐在二樓上靜靜的聆聽著一切有用的消息,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的她;即沒有留在椿老頭的閣樓也沒有會小豆子的府邸,而是來了這四方客棧之中。
哪怕從椿老頭哪里和小豆子哪里得到了不少的情報,但是她卻沒有相信他們?nèi)魏稳说恼f法;她從來不會輕易的因為任何消息而做出草率的決定,哪怕那個讓人是她曾經(jīng)最信任的、可以生死相托的人。
山隱老人
四川這邊地震,書友們小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