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rèn)識!”元屠收回看向劍匣的眼神,看著公孫蘭的方向坦然的道;他雖出生魔道,但不代表他便要依照魔道的行事作風(fēng)而為。
或許從今以后他所行所為才是魔的準(zhǔn)則,這也是說不定的!他當(dāng)然明白眼前這位女子的意思,他們都不認(rèn)識憑什么要告訴自己。
“你在打探情報?”元屠能夠感覺的到這是一個極好的位置,既能有效的縱觀全場又能恰到好處的避開他人是視線。“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你的條件是什么?”聽到這句公孫蘭倒是對眼前的少年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交易!
“和我打一架怎么樣?”元屠看著公孫蘭有些躍躍欲試的道,他能夠感覺到眼前的女子很強(qiáng);同齡人之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和自己爭鋒的人,他想在就是單純的想暢快淋漓的打一架。
“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公孫蘭察覺到少年身上那升騰而起的戰(zhàn)意連忙補(bǔ)充到,她沒有想到這少年如此的嗜戰(zhàn);竟然絲毫不顧及這里是什么地方,就要與自己一戰(zhàn)。
果然是魔道中人,萬事隨心;完全不考慮在這鬧市之中開戰(zhàn)會帶來的種種后果,但是她卻不得不顧及這些!
“好吧!希望你不要騙我,否者后果很嚴(yán)重?!痹烙檬謸狭藫献约旱哪X袋,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自己的身子;他有些奇怪客棧中的眾人,為什么都有些不滿的盯著他看。要知道在宗門之中,只要你想打架不論什么情況、什么時間都可以!
“你或者說你們,為什么來這邊荒之地?”公孫蘭茗了一口清茶,看著少年提出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她需要從多方面求證消息的真實(shí)性,任何謊言只要你用心都逃不過你的雙眼的。
只要是謊言,不論是再怎么完美都有著破綻;假的永遠(yuǎn)是假的,哪怕無數(shù)的人都認(rèn)為那是真的也不行。
“我嘛!來玩,順便找人打架或者比劍;至于其他人的話,說是為了什么寶藏而來!”元屠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所知曉的一切,他從來都不會欺騙任何人;因?yàn)檫@在他看來是對自己手中劍的一種褻瀆,若是連自己的心都無法面對又何必練劍。
“寶藏,很多人都是為了它而來;你怎么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乎的樣子?”公孫蘭倒是很滿意和眼前的少年交談,他身上說透露而出的那種真誠很少見;所以對于自己的困惑她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寶藏能做什么?能夠幫我練劍嗎?能夠讓更多的強(qiáng)者來和我打架嗎?能夠吃嗎?”少年有些奇怪的看向公孫蘭,來了個致命的四連問。
“額·······,不能!”面對這樣直指人心的疑問,公孫蘭有些無語的回答道。她沒有想到少年的心性如此的通透,他的心中恐怕除了劍之外很少有東西能夠留下痕跡。
“不過,好像聽說這其中有何什么諸子圣賢留下的手稿。就連那個什么孔家也來人了,反正來了很多人;而且好像還有著無數(shù)的人在往這里趕來,就像是瘋了一樣!”元屠神色有些怪異的說道,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就像宗門之中那些老家伙,理解不了自己天才一般的想法一樣。
殊不知在外人看來他這樣的表現(xiàn)才更像一個瘋子,或者說凡是不符合大眾的在他們看來都是瘋子。
看著少年這樣公孫蘭卻是微微一笑,這樣不染塵垢的道心竟然出自魔道;恐怕就算是說出去,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哪怕是她自己在遇到這少年之前,恐怕也不會相信吧!不相信世間竟然會有著這樣的人存在,要知道就是跟著張果去修道的呂巖的道心也······。
諸子圣賢的手稿、秦帝國的部分底蘊(yùn),光是這兩樣卻是已經(jīng)足夠的吸引人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偶然之間現(xiàn)世,還是有人暗中謀劃而成。她更愿意相信是后一種,這樣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絞殺一切的死局;雖然有著一股自然天成的意味在其中,但是人為操縱的痕跡依舊掩飾不去。
不管如何邊荒之地風(fēng)云變化之勢已成,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一個事實(shí)了!
“喂,你在想什么?”元屠看著眼中盡是算計的公孫蘭,有些不自在的道;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就像是一只落入蛛網(wǎng)之中任人宰割的獵物。
“你還沒有走?”公孫蘭很是奇怪的問道,少年的反應(yīng)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既沒有趁著自己思考的時候離開,也沒有動那明顯依舊牽動他心神的劍匣。如今看來自己的試探之舉,倒是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多余了;看著少年的樣子公孫蘭,將手旁的劍匣推了過去。“你想要它?給”
元屠看著推過來的劍匣明顯一愣,然后動手將劍匣打開;就像是撫摸著什么絕世珍寶一樣,眼中充滿了癡迷和困惑。這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確切的說是這劍中流轉(zhuǎn)的劍意他很熟悉;但是他可以十分肯定且毫不猶豫的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柄劍。
“嗯,這是?”隨著他的手在劍上移動,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看著英雄劍的方向有些驚詫,更有著無數(shù)的不解之情。
他竟然在劍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殘留的屬于七殺功法大成之后的痕跡,雖然這股氣息如同風(fēng)中殘燭微不可察;可是在宗門的記載之中從這套功法創(chuàng)立之初,便沒有任何一位傳人將它修煉到大成。
最后他將劍放了回去,毫不猶豫的合上了劍匣將它還給了公孫蘭;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是那般清明,沒有絲毫的雜質(zhì)!“我想,我的先走了!”
公孫蘭接過劍匣,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后;眼中充滿了一種不明的意味,她發(fā)現(xiàn)或許自己可以解開一個謎題了。這柄明顯和她關(guān)系不菲,卻神秘的被人送到自己手中的劍;這柄昔年秦武安君白起的佩劍固然強(qiáng)大,但是她從來不認(rèn)為會有人就這么輕易的將這樣一柄神劍毫無緣由的交給自己。
或許她可以借由這柄劍作為破局的關(guān)鍵,窺探到這邊荒之局背后的種種;雖然自己送出了一份對李唐的戰(zhàn)書,將明顯是布局之人之一北斗組織拖下了水。這并不代表著這場明顯針對她的棋局,她找到了破局的方法;被攪混了的水固然可以給她一定的周轉(zhuǎn)的余地,但是她依舊被裹攜著不斷的前進(jìn)。
她可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人,破局找到幕后之人才是她的作風(fēng);一切敢于算計她的人,都要做好承受她的怒火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