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白瞧著鳳蘭夏央如此,也是嚇了一跳,而后,急忙彎膝跪了下來。
“殿下,請(qǐng)您息怒?。 ?p> 息怒?
是啊,自己有何可怒?有何可怨?
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嫡父,也是殫精竭慮,一手將自己養(yǎng)大的人。而現(xiàn)在,自己又有何資格,有何立場去指責(zé)他呢?畢竟,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鳳蘭夏央頹然泄了氣,不過,這該死的自尊心,不容許自己輕易低下頭來。
“皇父君,放了他!”鳳蘭夏央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
“看來,你還挺關(guān)心他的嘛!不過,我憑什么要放了他?”鳳君單手撐著額頭,忽而一笑,言語中滿是慵懶。
“皇父君,您如何才肯放了他?”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鳳來儀的這條命,如今可在你手上攥著呢!娶還是不娶,在你!”
“皇父君!”鳳蘭夏央瞪大了眼眸,額頭上擰了個(gè)川字,而后,挺直背脊,氣哼哼的急聲道。
“我不逼你!你也可以不答應(yīng),不過,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鳳君坐于矮凳上,向她淺淺一漾,還是一派淡然寧靜,不過,說出來的話,卻盡是威脅。
她咬了咬牙,“好,我答應(yīng)!”
為了鳳來儀,為了出這天牢,如今,自己也只能先答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鳳君在思白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屈指彈了彈衣服上的褶子,抬腿,率先走出了這牢門。
“別站著了,走?。 ?p> 鳳君站在走廊里,回過頭來,朝著還站在矮桌前,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鳳蘭夏央出言喊道。
“皇父君,兒臣還有一個(gè)條件!”既然事已定局,何不將利益最大化?
自己也不能平白受了這威脅!
趁此機(jī)會(huì),何不將師傅給搭救出來?
鳳君蹙了蹙眉,而后耐著性子向她詢問:
“什么條件?”
鳳蘭夏央俯下身子,恭敬的朝著鳳君拜了一拜,而后,張口就道:
“兒臣近日來,心中頗為煩憂,夜間總是輾轉(zhuǎn)不眠,多虧了隔壁的阿司兄長勸說開導(dǎo),才得以寬心。
兒臣在和他的交談的過程中,覺得此人學(xué)識(shí)極其淵博,并且,兒臣和他也很聊的來。故而,想懇請(qǐng)父君將他賜給我,在我身邊做個(gè)掌書?!?p> 鳳君站在原處,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斟酌了片刻,覺得還是不太妥當(dāng)。
“不可!”鳳君背過身來,抿了抿唇,拒絕道。
“皇父君,兒臣別無他求?!?p> 既然答應(yīng)了師傅要將他救出去,那就必須做到,就算因此觸怒父君自己也不后悔。
聽了這話,鳳君更是惱怒,瞧著她的這個(gè)倔脾氣,直覺的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而自己管不了了:
“你可知這天牢里,關(guān)押的都是何種人?豈能是說放就放的?”
“兒臣知道!”鳳蘭夏央抬起頭來,與鳳君對(duì)視著,語氣滿是堅(jiān)定。
“知道還要如此?你就不能聽父君一句勸嗎?”
“皇父君,兒臣別無他求!”鳳蘭夏央匍匐在地,叩首,還是那一句。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鳳君這心里的怒氣更是直線飆升。
朱紅門色
皇女,皇子皆稱鳳君為皇父君,皇貴君與貴君為父君,貴君以下直呼所封稱號(h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