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謹(jǐn)記陛下教誨!”眾人手心皆捏了一把汗。
鳳蘭夏央瞧著殿堂之上的一襲明紫,心中感動(dòng)不已。
都說皇家無親情,父子皆君臣。可如今,母皇待自己竟要比那尋常人家的母親還要好,為了自己就算與天下人宣戰(zhàn),也在所不惜。她鳳蘭夏央今生今世何德何能,能遇到這么一位好母親?受的起這份恩情呢?
“母皇,我會好好努力,定然不會教您失望的!”她雙手緊緊握拳,心中暗暗發(fā)誓。
如今,殿內(nèi)因著封王這一戲碼,徹底冷了場。一干人等皆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做聲,再瞧,御座之上的女帝仍皺著眉頭,顯然是余怒未消。
這時(shí),與女帝有著姻親關(guān)系的蕭容音蕭國公,便起身出了坐席,負(fù)責(zé)起了暖場。
“哈哈哈!”她佝僂著身軀,首先便是大笑三聲。
殿內(nèi)一干人等皆紛紛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
這蕭國公是唱的哪一出兒?沒見女帝陛下正在氣頭上?這么著大笑不怕再次惹怒陛下嗎?
“蕭愛卿,這是?”女帝皺著眉頭問道。
“陛下,臣素來聽聞賢安王心性純良,樂善機(jī)敏。今日一見,果然不負(fù)傳言,頗有陛下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蕭國公連連點(diǎn)頭,口中溢美之詞似不要錢似的,巴拉巴拉一直往出倒。
這一句可正謂是戳到女帝的心坎兒里了。
“蕭愛卿還是一如當(dāng)年,眼光如矩啊!”聽了這話,女帝頓時(shí)和顏悅色了起來。
殿下一干人頓時(shí)傻眼,都是套路啊……
這老匹婦,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那賢安王哪里純良,哪里樂善了?眾人心中憤憤的想著。
不過,她們也只敢在心里這么想想了,面上是不敢露分毫的。
“陛下,臣有一孫兒,名喚蕭司衍,今年一十有八,前幾日剛剛成年,性格還算溫順,不若老臣就此做主,將他許給賢安王,陛下您看如何?”蕭國公笑著道。她此時(shí)是越看鳳蘭夏央越滿意,就差將人拐回家去了。以她多年練就的毒辣眼光,此子將來,必不是池中之物,一遇風(fēng)云便可扶搖直上九重云宵。
“噗!”堂下突然傳來一道不雅之聲。
原是大將軍菀秋月笑噴了酒。她就說這蕭老匹婦,上趕著這是干啥來了,原來,是看上了她的皇外孫女!
“菀將軍,您怎么看?”女帝摩擦著手中的白玉盞,見狀,提聲問道。
“陛下,這種婚姻大事,還是要先問過賢安王才好!”菀大將軍,忙擦了嘴邊的酒漬,站起身來回道。
“哦?那央兒你……”女帝詢問的話音還尚有一半未曾落下,便突然被坐于下首的右丞相給打斷了。
不過,她也不惱。
“陛下,臣前幾日聽聞,蕭國公的孫兒,已有心屬之人,陛下莫無心做有心,棒打了那鴛鴦!”
“木云,你胡說什么!”蕭國公氣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再回頭瞧瞧自家孫兒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簡直要?dú)獗尺^去。
這木云天生就是和自己來做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