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你的臉,治不好了么?
車子停在了一棟獨立的玻璃房外。
上官墨終于睜了眼睛。
紀一念說了那句話后,就安靜下來了。
“紀一念?!?p> “嗯?”
“我們之間沒有愛,為什么會成為夫妻?”上官墨沙啞的聲音有一種迷人的磁性魅力。
紀一念被他問愣了。
她望著他,許久,她咧嘴一笑,“我們之間有性。”
“……”
上官墨回到辦公室,腦子里一直回蕩著紀一念說的那句話。
“我們之間有性?!?p> 這個女人,還真是什么也說得出口。
第一次在這間辦公室里,他腦子里會想到除了工作以外的東西。
“鄭軒!”
“老板。”鄭助立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上官墨墨眸深邃,“帶裝備?!?p> 鄭助微愣,“是?!?p> 看來,老板真的是被太太那句話給雷到了。
。
紀一念環(huán)視著這棟玻璃房,四面八方全是玻璃,站在里面完全能將外面的風吹草動能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沒想到,上官墨說的公司竟然是這么個地方。
她一直以為會是那種高樓大廈,處于最繁華的地段。
呵,他倒是另辟蹊徑,居然在郊外弄了個玻璃房當公司。
除了上官墨,鄭助,還有個司機,就沒員工了。
她這會兒好奇得不得了,上官墨真的如傳說中的那么有錢?
確定他不是已經(jīng)被踢出了上官家?
摸了摸鼻子,走出外面正欲沐浴一下陽光。忽然一陣陣“砰砰”聲讓她全神貫注,凝聚心神的看向發(fā)出這聲音的方向。
她回到房子里,“上官墨!鄭助!”沒有人應(yīng)。
跑上樓,房子里都是空空的。
皺著眉頭又跑下樓,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個后門。
她朝著大動靜的方向跑過去。
在玻璃房500米的距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
紀一念聽到那一聲聲的槍聲越來越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這是人煙稀少,整片大草地上就只有一棟玻璃房,草地的外面還有一個大湖泊。進來的時候,必須沿著湖泊繞進來,而通往這里,只有那一條路。
上官墨和鄭助都不在房子里,那么……
紀一念準備沖進去的腳步往后退了。
她站在外面,聽著里面的槍聲。
好一會兒,她才慢悠悠的退回去,躺在椅子上,戴著太陽鏡,閉眼小憩。
紅唇輕抿,嘴角微揚。
她有點意外,上官墨竟然會有這樣的戶外活動。
。
“老板,所有靶子已經(jīng)打完,每個都是正中靶心。”鄭助額頭出汗,陪跑跟在上官墨的身后。
上官墨收了槍,遞給鄭助,他摘下頭盔大汗淋漓的看了一眼樹林里豎起的靶子,面無表情的抱著頭盔走出樹林。
一出來就看到躺在椅子上愜意休息的女人,冷眸一掃,便走回了玻璃房。
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需要去用這樣的方式去平復內(nèi)心的混亂。
洗完澡下樓,紀一念已經(jīng)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用打量的眼神望著他。
上官墨挽起袖子,坐到她對面,“有什么想說?”
“你的臉,治不好了么?”紀一念認真的問。
“跟你有關(guān)?”
“當然。”紀一念放下腿,略有些激動的向前傾,“你不跟我離婚,意味著我要跟你過一輩子。別人說我嫁了個老頭子也就算了,至少我還能帶得出去。你這樣子……”她有些為難的搖搖頭。
剛下樓的鄭助就聽到太太又在嫌棄老板的容貌,想退回去。
上官墨冷眼盯著她,“我記得是你說你嫁了個老頭子?!?p> 紀一念干咳一聲,“那有什么區(qū)別。反正,你也帶不出去。就像今天這種事情,原本該你英雄救美的,卻因為你長的不如鄭助,所以鄭助成了英雄救美的那個人?!?p> 鄭助剛提起的腳又縮了回去,背心一片涼意。
什么叫老板長的不如他?
太太,你別害我??!
上官墨捏著手指,“你就這么在意我的樣子?”
“當然!”紀一念嗓音提高,“你的臉要是治不好,那我們最好離婚。要是不離的話,你就等著頭上長綠吧?!?p> 鄭助目瞪口呆。
要說之前紀一念說的那些話是不要命,那現(xiàn)在她說的話簡直就是想被鞭尸。
這種話,她怎么敢說出口?
果然,上官墨一直看不出臉色變化的臉,都有些變化了。
就算是一層丑陋的皮膚,也完全能察覺到他面上的怒意,雙眸冰涼銳利,周身已經(jīng)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氣場,壓得鄭助低下了頭。
完了完了。
這下真是把老板給惹火了。
紀一念也察覺到不對勁,上官墨看她的眼神就跟淬了毒的箭,正陰颼颼的對準她,隨時準備向她發(fā)射。
心里七上八下,剛才說話是太重了哈。
“那個……開玩笑。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生氣,也不要暴力解決問題?!奔o一念立刻慫了。她只不過是想問問他的臉能不能治好而已嘛。
這男人太危險了。
上官墨微瞇著眼眸,看著她臉上的害怕,他發(fā)出一聲冷哼,“現(xiàn)在知道怕了?”
紀一念干笑,“我,真是開玩笑。”
“想離婚?”上官墨問。
紀一念搖頭,果斷堅決的說:“不想?!?p> “嫌我丑?”
“不嫌?!辈桓艺f嫌。
“還想跑?”
“不跑?!辈桓艺f跑。
“你最好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否則……”
“我牢記在心!”紀一念舉起三根手指在腦側(cè),語氣堅定。
上官墨看了她一眼,緩緩站起來,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鄭助哆嗦著腿,也跟了上去。
走了兩步后又回頭,他清楚的看到之前那個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的女人此時僵硬著身子,像個剛聽完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一動不敢動。
唉!
鄭助搖搖頭上了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良久,紀一念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后,繃緊的身體才松了下來。
真是嚇死了。
剛才上官墨的眼神,仿佛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就立刻會把她給做了。
是那種做,咔擦抹脖子的那種。
虛脫了。
被嚇得虛脫了。
紀一念越來越堅信,只要留在他身邊一天,她的小命就懸掉掉的。
堅定不能因為昨天晚上刷了他的卡,被他帶回家的小恩小惠給抹滅了要逃的信念。
銘希
嘖嘖,兒媳婦呀,你真的是恁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