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取經(jīng)
“你跟他…認真的嗎?”張帆走后,陸漫漫認真地問她。
“我像是不認真的人嗎?”知夏反問。
“不是…感覺他人挺不錯的,對人家好點吧!”她說。
知夏奚落道:“哎,給你袋荔枝就被收賣了?你不應(yīng)該讓他對我好點嗎?”
“他對你夠好了啊,我又不瞎!”
嗯,這倒是,不可否認。
……“車來了,你趕緊走吧!”知夏回了神,翻了個白眼,跳過話題。
張帆真的對她很好,她心中自然有數(shù)??删褪遣恢罏槭裁?,交往了快兩個月了,她對他仍是有種望而卻步的本能,無法使自己再向他往前踏一步,她努力想要與他對等,還是沒有辦法像他喜歡她一樣喜歡他。
和他在一起,也是因為他對很好,那種好令她受之有愧,無以為報。
送別陸漫漫后,知夏回到寢室里,習(xí)慣性地瀏覽了會兒朋友圈,看到顧曉洋居然破天荒地發(fā)了一條特酸的動態(tài)——“我開始想你了,在十點差三分這一刻…”
看在配圖是一只在吃東西的流浪貓的份上,知夏勉強給他點了個贊。自從加了微信后,他們幾乎從未聊過。
知夏忽然有種欲望驅(qū)使她想找他聊一聊的沖動,算了算時差,那邊應(yīng)該是晚上二十二點左右,應(yīng)該還沒睡。
她點開他的聊天窗口,發(fā)了句:“咩咩咩,聽說你出國了,在哪個州?。俊?p> “咩咩咩”是知夏春節(jié)后第一次與顧曉洋見面那會兒給他取的綽號,這種事兒知夏最擅長了,尤如山羊的叫聲“咩咩咩”,好記。跟“饅頭”一樣!
“原來是暴走蟬呀。來,給哥吱一聲兒,哥就告訴你哥在哪個州!”顧曉洋不但沒睡,還給她秒回了。
暴走蟬!
知夏看了他的回復(fù)差點摔手機,這哪像是感情受挫出走的呀,這特么就是出去禍害殃民的好嗎!
“那只流浪貓,你領(lǐng)養(yǎng)了沒有?”知夏好不容易沉住氣,轉(zhuǎn)移了話題。結(jié)果又差點被氣的半死。
他回:“什么眼力架?那是虎紋貓,家養(yǎng)的!”
……請你立刻自殺好嗎,再見!
陸漫漫趕到火車站,陸友生來送她,給他買了一大袋她愛吃的零食,硬塞進她行李箱里。嘴上說著垃圾食品不衛(wèi)生,心里卻惦記著她愛吃的那口。
上一次她離家沒能送女兒一程,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得盡到這個責(zé)任,還為她買了開往北城的高鐵票。
臨上車前,陸友生除了主囑她一個人出門在外要當(dāng)心,吃好穿好,有事來電等等事項,還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要是有喜歡的人了,就帶回家看看…”
可憐天下父母心,陸漫漫動容之余其實還挺逗樂的,她聽的懂陸友生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誤把推薦工作給他的墨熠燦當(dāng)成她的他了么。
什么跟什么呀這是。
“放心吧爸,等我把他拐到手,就帶回來見家長!不過讓您失望了,并不是給您介紹工作那位喲!”陸漫漫特嚴謹?shù)卣f。
“你這孩子,說話老不正經(jīng)!”
離別的氣氛既然被歡笑聲所渲染,變得一點都不感傷。
因為我們都知道,來自家人的溫暖即使天各一方也能感受的到。
墨熠燦已在高鐵等候多時,給她接風(fēng)洗塵!
見陸漫漫從高鐵上下來時,急忙迎上去接過她的行李箱。
“嘿…墨魚!”陸漫漫一身常規(guī)的打扮,扎個簡單的馬尾,戴著鴨舌帽,黑t牛仔短褲,個子不高,腿不算長,倒也白細光滑,看上去俏皮可愛。
“坐飛機多省事兒!”墨熠燦說。
“不省錢呀,高鐵很好呀,還能看沿途的風(fēng)景!”她賣關(guān)子說,“我給你帶禮物了哦!”
“先回去吧,天太曬了!”墨熠燦卻沒有表現(xiàn)得有多迫不及待的樣子,與她出了火車站。
沒勁,都不配合點!
陸漫漫心里一直有個迷,就是沐歌和墨熠燦……他倆為啥關(guān)系能好到住在同個屋檐下?難道…
墨熠燦家里那扇門,隔著春夏兩個季節(jié),她剛進去,就從夏天切換成春天,那是空調(diào)的作用。伴隨著廚房飄來一陣叉燒肉的撲香,呵,她的最愛呀。
陸漫漫奮不顧身的沖向廚房,看看是哪個大廚能做出這么香餑餑的叉燒肉來,先偷吃兩塊,順便拜師學(xué)…藝!
呃…沐歌…
沒錯,廚房掌勺的人,正是沐歌。奇了怪,一個北方人還會做粵料?
“回來啦?洗手吃飯…”沐歌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
簡單的一句話令陸漫漫陷入了無限遐想,像極了相濡以沫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之間的默契,清洌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fēng),那么純凈,動聽??捎址路鸶糁苓b遠的距離。
“想啥呢,表情那么猥瑣!”墨熠燦走過來,一手拍在她腦門把她從幻想中拉回現(xiàn)實。
“吃飯!”
……飯桌上并沒有太多話說,沐歌似乎不一樣了,但哪里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比之前還要讓人難以接近,即使坐在一起吃飯,如果不是墨熠燦在場,她可能只是扮演著陌生人的角色。
好好的一頓接風(fēng)宴吃的比上次那頓飯還要壓抑,白瞎了一桌好菜,蜜汁叉燒廣式鳳爪剁椒魚頭…每道都是她的最愛呀!可是偶像的臉色看起來這些菜得天價才能吃一口,她實在是無福享受!
我…招誰惹誰了我!
“你剛說給我?guī)У亩Y物呢?”晚飯過后,墨熠燦故意大聲地問她。
“袋子里,自己拿?!标懧粲艄褮g地說,眼角時不時掃視著安靜地坐在另一邊上認真默念臺詞的沐歌。他在微博上向她安利過個劇,《十七歲的騰空》。
可是,既然要拍戲,為何又百忙之中抽身到墨熠燦家做飯呢?又沒有球賽可看,讓人費解!
“荔枝?”墨熠燦去翻了剛剛提回來的袋子,蹙額問道。
“啊嗯,專門給你上樹摘的,很甜的哦!”她說。
……墨熠燦無語了,剝了只塞進嘴里,肉厚核小確實好吃,但這個禮物…敷衍,太敷衍了!
給叔叔爸解決了生計問題,就換了個這么敷衍了事的禮物,這事兒虧的她能辦的出來,擱別人就翻臉了!
“吃點?”墨熠燦拿了兩串荔枝往沐歌邊上一丟,說道。
他抬手看了看AudemarsPiguet牌子的腕表上的時間,整理好散開上的劇本站起來說:“我該走了。”
于是乎,陸漫漫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點琢磨不透他了。
從她進門到現(xiàn)在,他說的話不超過五句,這倒沒什么,怪就怪在他安安靜靜的樣子,像一個突然懂事兒的孩子讓人覺得不正常。
“墨魚,”
“嗯?”
沐歌走后,她納悶不已,就問,“沐歌不是進劇組了嗎?怎么會來你家做飯,又怎么一晚上都怪怪的…”
“噢,他是來向我取經(jīng)的,甭理他!”墨熠燦愛不釋手的吃著荔枝,說道。
“取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