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心動的感覺
是她?她怎么會在這兒?
沐歌正犯嘀咕,隨著觀眾席越來越動蕩,一直逼她下臺,她像是掙扎了一會兒,臉上爬滿窘迫,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呵,沐歌冷笑,輕蔑地看著她轉(zhuǎn)身退縮的背影,弱小,怯懦。
果然不適合舞臺,這點質(zhì)疑都扛不住,談何夢想?
“先生,您的美式。”店員小姐的聲音讓沐歌收回批判性的目光,不再多想,接過美式付了錢準備擇返。
忽然,隨著吉他的節(jié)奏打響,一個空靈的女聲鉆入他的耳畔,在這乍暖還寒的四月天像是有一股暖流涌入心田,被點了穴位一樣令他動彈不得。
那是……
他轉(zhuǎn)身過來,舞臺上的她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音符圍繞在身邊翩翩起舞,臺下的觀眾也都安靜看她歌唱,讓人聽著感到輕松的曲調(diào),慵懶的嗓音,唱功說不上哪里好,但獨特的音色就是有一種魔力,會吃透發(fā)揮失誤的地方。
一曲語落,響起熱烈的掌聲,連沐歌都差點為她鼓起掌來。
咽了咽喉,仿佛剛剛看到的是假象。
隨著民聲高漲,她又接著演唱了一首。仍是他從沒聽過的曲目,這一次,她摒除了雜念,像是找到了信心,發(fā)揮的更好了。
那一刻,沐歌看到她身上居然迸出七彩的光茫,就連心率都在高低起伏,但她只是穿了件白色禮服而已。
這是錯覺嗎?他怔了幾秒,再定神時,人已經(jīng)在觀眾的呼聲中離去,只看到一隅纖薄的背影。
返回工作室后,沐歌久久無法從她充滿靈氣的音色中抽離,她的歌聲時刻縈繞在他心上,使他沒辦法靜下心來為新專輯填曲。
好久了,他都沒有為一個人或一件事心跳的這么厲害。
或許,墨熠燦是對的,他對她存在一點誤會。
仔細想來,盡管多次見她背著吉他的樣子,卻好像從沒聽她唱過歌吧?
又或許,之前自己一直沉浸在上段感情中,忽略了她曾在照顧自己那段日子,每天早晨在陽臺上的練習。
就連躺在床上,她的聲音仍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是什么了?沐歌把自己埋入枕頭中,捶打著床頭不讓自己繼續(xù)去想!
我做到了,我居然做到了!陸漫漫從臺上下來時,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般,虛的要命。
不僅得到紀總的贊揚,還分別給了她與茍哥一千塊的報酬與推薦費。紀總說以后有這種活動,還叫她。
今天,也是需要為沐歌打榜的一天,盡管他多看不起她,可喜歡他是她的堅持,就像吃飯一樣。
只是,他再也不會在看到她轉(zhuǎn)發(fā)他的動態(tài)后私信我了。
想到這里,內(nèi)心布滿失落。她想過,把沐光的賬號交給阿凌打理,但阿凌只是罵她。
“我不拆穿你已經(jīng)是給足你面子,你還要我假戲真做,陸漫漫你是豬腦子嗎?”
“可至少,在我忙的時候,幫我為他打一下榜總可以吧?”
“你就是犯賤!”阿凌雖然嘴上這么說,卻也沒有拒絕她的苦苦請求。
暗戀一個不可能人,本身就是犯賤啊。他讓你卑微到塵埃里,卻還貪慕著他能施舍一點同情。
周末,墨熠燦稱墨父想會見她,希望她能跟他回家一趟。
自從上次到醫(yī)院去看望墨爺爺后,墨父墨母都對她充滿了好奇。不管真假女友,都想再次見見,一來表示感謝,二來,為兒子刺探軍情。
墨熠燦抵架不住,便同她商量。
其實他也沒怎么為難她,她卻真的更不想去。
那次在醫(yī)院病房算是見過他的全部家人了,尤其是墨母,有過兩面之交。
第一次,是年前她從家里逃出來,躲在墨熠燦的私人公寓里,墨母與溫雨嫣突然闖入,把受了風寒的她趕了出去。
第二次,在醫(yī)院,雖然沒有交集,但梁美茹顯然還認得她,礙于當時情況特殊,又是兒子親自帶過來的,她便沒說什么。
陸漫漫不想去,不是因為她記仇,是實在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既不想被認為自己是個隨便的人也不想被誤會她真的有高攀墨熠燦的意思。
剛認識墨熠燦那會兒,她又不知道他的家庭狀況。否定哪有這么不自量力!
可是,她又不想讓墨熠燦沒法與他爸媽交代,只好硬著頭皮同意下來,親自上門向他們解釋。
登門這天,她格外的緊張,唱歌得到的報酬全部用來買了禮品。墨熠燦一直勸阻她不讓她買,他家什么都不缺。
她說:“缺不缺是你們家的事,買不買是我的事?!?p> 空著手上你家吃飯合適嗎?這是禮儀問題呀!
想當初她回家,他不也恨不得給她搬一車禮品回去?這點又算的了什么呢?
墨熠燦只好由著她。
想到當初從她老家回來時,墨誠然還曾對他五天的秘密行蹤起了疑心。
因為他既然在五天的時間里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里刷了五十余萬錢。
雖然這只是他萬貫家財中的九牛一毛,滄海一栗,無足輕重。但誰的錢都不是刮大風吹來的,這筆錢用在哪里他總有知道的權(quán)力。
于是墨熠燦被墨誠然叫到書房,讓他從實招來。
墨熠燦當時只是找了個幌子搪塞墨父,與幾個同學以匿名方式為一個小村莊的孩子們搭建了個足球場,所以動用了財力以與人力資源,因為事發(fā)突然,沒來的及說明而貿(mào)然行動。
有了合理的解釋,墨誠然自然沒再懷疑兒子什么,更不會閑的去調(diào)查事情的始末,畢竟自己兒子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不會撒謊。那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現(xiàn)在墨熠燦只祈禱等一下爸媽不要問到她家住址便好,不然就是引火自焚。
“叮咚…”門開了,是一個阿姨。
“小熠回來啦!”開門的阿姨沖屋里喊道:“太太,小熠回來啦!”
呃,陸漫漫心頭一驚,果然富貴人家是一樣的,不是說進門要換鞋,而是規(guī)矩。像進了皇宮一樣循規(guī)蹈矩,不得有自己的小動作。
唉,難怪墨魚要搬出來自己獨居,不然這么大一座房子每天接受家規(guī)的審判這得過得有多壓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