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知夏走了
打開燈,玄關(guān)處一邊脫鞋一邊嚷嚷著,“嚇嚇,我回來啦!要不要出去吃麻辣燙???我跟你說,我今天在外面好險啊,差點掛彩了!”
“……”幾秒過去,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小嚇嚇?”她以為知夏還在睡覺,換好拖鞋往房間走去。
臥室門打開,發(fā)現(xiàn)沒人,而且,行李箱也不在原處。
怎么回事?合著自己嚷了這么久全是在跟空氣對話?
奇怪,這小妮子,跑哪去了?
剛要打電話詢問,看到桌上原封未動的早餐,還有她留在字條上的幾個字:
我回學(xué)校了,勿念!
“……”
她大清早排隊買的生煎包,知夏一口都沒吃,陽臺上涼曬的衣物和行李箱都已經(jīng)搬走。
所以,你走了,就不打算回來了嗎?
為什么?選擇用這種方式呢?
直覺告訴她,知夏肯定有事瞞著她。
電話還是撥過去,響了幾聲,被接通。
“嚇嚇是我?!?p> “嗯~”知夏應(yīng)著,語氣,有些冷淡。
“發(fā)生啥事了?你怎么回校了?不是說好在北城實習(xí)的嗎?”
知夏說:“沒,計劃有變,我調(diào)回來了?!?p> “你怎么了?從昨晚起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勁兒?!?p> “沒事啊,我在剪頭發(fā)!”
她擔(dān)擾道:“是不是我又哪里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啊,你別生氣好嗎?”
“饅頭,你沒做錯什么,不必跟我道歉!只是有時候我覺得很累,沒有原因的。你別問了,我不想把負(fù)能量遞給你,總之我會盡快把狀態(tài)調(diào)整好,別擔(dān)心!”
“知夏…”她咬唇,沉默良久。
這樣的知夏讓她感到不安和難過,可是她決定不說的事,她越是追問反而弄巧成拙!
“你放心,我一直都在!”她說。
“好好比賽,抱歉不能在你身邊給你加油了。”
沒關(guān)系啊,因為我知道你對我的鼓勵與支持,從未停止過!
“……”
一家奢華的西餐廳,環(huán)境幽雅舒適,沐歌與高研兒同桌對坐,桌上的主菜稀少。
柔和的薩克斯曲拂過耳畔,讓人不忍發(fā)出噪音破壞此刻幽雅和諧的氛圍。
“對了,你剛剛說有事找我,是什么?”沐歌放下刀叉,問道。
這盤只嘗了一小塊的菲力牛排,不知是不合口味,還是食欲不佳,總之他沒再去碰它一下。
“我們吃完再聊!”高研兒說著,將一塊裹著沙拉醬的紫甘藍(lán)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品嚼。
明星為了保持身材,成天吃的少且都是低熱量食物!
這點,沐歌已見怪不怪。
見他沒搭話,只是一直抬手看時間,揶揄道:“怎么,你有急事?”
“沒…”他否認(rèn)。
她動作優(yōu)雅,撩起餐布輕輕擦去嘴角的沙拉醬,不緊不慢的說:“那個陸漫漫,是你什么人?”
霎時,沐歌錯愕,然后瞪向她,起了警惕。
“你想說什么?”
“沒有啊,我就是好奇,為什么你家客臥,會放著你們的合影,好像你們很早就認(rèn)識?”
他蹙眉,對于她的問句,明顯感到不悅,“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私事!”
之前聽?wèi)c哥提過一嘴,靈聲組聚餐那晚,是她送他們回去的,她還自做主動在他家留宿了一晚。
事后他雖然沒說什么,但也絕不允許再發(fā)生第二次類似的情況!
“你就不怕這件事如果被媒體曝光,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所以?”他淡淡道。
明明是有著一副人畜無害的長相,眼神卻異常冷峻。
她忙說:“Kyle,作為與你有過兩次熒屏CP的朋友,我真誠的勸告你,不管你們什么關(guān)系,趁早結(jié)束吧!”
“然后呢?”
“然后…如果你愿意,我其實…”
“我不愿意!”
“我…還沒說…是什么…”
他盯著她的眼睛,直白地說:“我不愿意拿你當(dāng)幌子,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她咋舌,一陣羞恥感涌上心頭。
沐歌移開椅子,叫來waiter埋單。
臨走前,他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想,大家很快就會知道,不勞煩你費心!我還有事,先走!”
“……”
沐歌開著車,點開通訊錄的某個聯(lián)系人的號碼,撥打過去。
“喂~”對方語氣似乎不太友好。
他說:“我們談?wù)?!?p> “……”
接著,車子到達(dá)墨熠燦家樓下,乘坐電梯上樓,開門。
墨熠燦坐在落地窗前,旁邊放著幾打啤酒,三罐兩罐已見底,另外一罐捏在手里,面無表情的喝著。
見他頭一次主動用鑰匙開門進(jìn)屋,墨熠燦沖他會心一笑,舉起啤酒,“喝點?”
他不語,找了個空地兒坐下。
開了罐啤酒,與他相碰,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
胃,泛起一陣清涼。
多久了呢,他都沒有跟自己唯一信任的好基友席地而坐,歡飲暢淡!
回想當(dāng)初,隔三差五,一群趣味相投的朋友聚在一起,切磋球技,爭戰(zhàn)端游的日子,還歷歷在目。
如今,那些純粹的年少時光,好像已經(jīng)特別遙遠(yuǎn)。
昂起頭,又灌了一口,冰冷的液體順動喉管流下。
他說:“網(wǎng)上傳的都是假的,你該信任她!”
墨熠燦看了他一會兒,反問:“那你呢?也值得我信任嗎?”
這個問題,在他問出口后就已經(jīng)不僅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簡單了,他沉默著,沒有斬釘截鐵的告訴他答案。
墨熠燦苦笑,所以…你默認(rèn)了,是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明知她那么喜歡你,卻還要把她推到你身邊嗎?”墨熠燦喝完罐中最后幾口酒,又打開一罐,望往窗外。
他一點一滴說著:“初次見面,是在墨爾本,那個時候,因為腿傷的原因,我常常自閉,不愿與外人交流。而她,是唯一一個看穿我的軟弱,并且天天找我說話的人。
她的笑容很真誠,即使我不說話,她也沒有因此生氣而不管我。其實,我當(dāng)時心理的創(chuàng)傷,比腿傷更嚴(yán)重,卻沒有一個人能懂那種痛苦!后來,是她的堅持治愈了我。
有次,我和她約好一起過平安夜,她卻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回國了!從此,我們失了聯(lián)系,音訊全無。
再次遇到,是在附近那家超市,她在那里兼職。
后面的事,你差不多都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