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過去了
又是冬日,陽光暖暖的落在行人身上。
今天,shell成員受邀當?shù)氐囊粰n紀實節(jié)目,叫——夜說。
節(jié)目組會針對他們的個人背景作出一套提問,比如成名之前不為人知的辛醉歷程,和成名之后的改變…
當金發(fā)主持人用地道的英文問陸漫漫,為什么放棄國內已有的名氣選擇出國重新開始時,她回答說:
“因為那個城市的冬天太長,我怕冷?!?p> 主持人點點頭,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又被問道談過幾次戀愛。
“一次。”
主持人來了興致,追問細節(jié)。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闡述那件往事,于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在一起了,不適合,就分了?!?p> 主持人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對她的背景做過調研,就是為了在節(jié)目中撬開真相。
“我們在網上有收集到一些您在國內成名時的報道,可以給大家看看嗎?”
“啊?”她懵神。
身后的大屏幕已經打開,唰唰的翻閱著他與沐歌之間的種種往事,她知道的,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有《離鴿》上映后,他在采訪時對隔空說了一段話。
還有她離開北城時,他曾瘋狂的找尋她的下落,直到旁人不忍再瞞著他,才告訴了他實情。
知道的,是音樂榜單上,出現(xiàn)他的名字,不是意外,而且刻意……
最后主持人揶揄她:“據(jù)說這個男孩在你們的國家很紅呢?!?p> 節(jié)目結束后,回去的路上,陸漫漫還是沒忍住,問肖雪,關于沐歌……
肖雪像是憋了很久,終于可以把話說出來一樣。
肖雪說,她走之后,沐歌生了一場大病,大半年都沒出現(xiàn)在共眾的視線。
他在后來的《離鴿》發(fā)布會上說:“影片的最后,清子和竹子在一起了,可現(xiàn)實中,他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等到相同的結局。”
肖雪不懂,不懂他們?yōu)楹蚊髅鞅舜讼鄲?,卻還要分開。
“過去了?!?p> 許久,她才說了這么一句。
肖雪收起困擾,不再往下講。
怎么可能過去呢,沐歌喜歡陸漫漫,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始終邁不開那一步。
shell作為音壇黑馬,有幸被《金曲獎》提名了。再一次走在紐約某個街頭,買糖果的鋪子依然還在,回想那年,已經模糊不清。
夜晚,盛妝出席頒獎晚會。
很奇怪,以前永遠都學不會的那些,如今已經融會貫通,得心應手。
比如與人交際,化妝、穿高跟鞋、開車…
著裝也從暖色系換成了冷色系。
時間教會了人成長,她長成了從前自己最羨慕的樣子。
十二月的紐約,不比墨爾本,幾度的氣溫侵襲著這個不一樣的夜晚。
陸漫漫穿著單薄的黑色禮服,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兩位男成員的陪同下,優(yōu)雅的走向領獎臺,拿到出道以來首個榮耀獎杯。
臺下無數(shù)雙眼睛里,有一雙,從再次見到她開始,從未在她身上移開過。
發(fā)表過獲獎感言,主持人繼續(xù)揭曉下一個獲獎者,他曾是當之無愧的流量之王,他來自中國,有請Kyle…
沐歌從嘉賓席上站起來,走在紅地毯上,與陸漫漫擦肩而過。
多久了呢,她都沒再去關注他的動態(tài),已至于他被提名了最佳音樂人也不得而知。
迎上他的目光時,她甚至能做到風平浪靜,從他身旁經過。
而他呢,從頒獎臺下來,直接繞到她身后,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又走開。
Alva看到后說:“Hescool?!?p> 她莞爾。
外套里,還有他身上的體溫和熟悉的桔?;ㄎ兜?。
直到晚會散場,她回頭找尋他的面孔,想把衣服還給他。
眾星云集于此,只一眼她便看到了人群中站立的他。
兩年了,他看上去一點都沒變,容顏依舊,驚鴻一瞥,像白馬王子一樣。
又好像,又什么都變了。
也許,時間沉淀的,只是越來越成熟的心智。
陸漫漫朝他慢慢走近,一步一步,把西裝交還給他,波瀾不驚的說了聲謝謝。
沐歌說:“恭喜你啊,獲得今年最佳創(chuàng)作獎?!?p> “謝謝…”她說。
她話語從簡,并且都很客套,三句兩句都是謝謝。
聽到這倆字兒,沐歌有些傷神,他說:“漫漫,兩年了,我們之間,一定要這么生分嗎?”
沉默。
“我明天就回去了,如果…”
沐歌話還沒說完,陸漫漫手機響了,是肖雪,她站起來說:“我該走了?!?p> 沐歌失落的垂下眼簾,點點頭。
“漫漫…”
她走了兩步,又被沐歌喊住。
“照顧好自己!”
場外,肖雪見陸漫漫出現(xiàn),趕緊拿著外套給她披著,嘴里嘮叨著她一個人瞎跑去了哪兒,請上了保姆車。
正好這時,陸爸爸彈消息進來,祝賀他大寶貝作品拿獎。
陸漫漫淡然一笑,視頻電話打過去。
接通后最先看到的是自家客廳的背景墻以及爸爸慈善的笑臉。
“漫漫啊…”
陸友生舉著平板揮手叫道。
“爸,在干嘛呢?”她笑問。
“這不是在網絡直播上看你領獎嘛,我女兒真有出息,這獎都拿到國外去了?!?p> 陸漫漫打趣道:“不錯嘛,居然都學會上網了,肯定是依依依教的吧?”
聞言,陸友生大笑,“她哪里有耐心教我們這個!”
不過還別說,自從學會了上網,不愁沒報紙看了,隨時都能掌握最新資訊,以及女兒在國外的動態(tài),甚好。
陳郁芬在廚房聽到丈夫的笑聲,忙跑出來問:“是不是漫漫,快,讓我跟她說兩句。”
于是,手機交到陳郁芬手中,她摩挲著屏幕中的臉,激動的喊道:“漫漫吶,這大冬天的,怎么穿那么少啊?”
“這是車里,不冷。您怎么樣了,家里還好?。俊?p> “挺好挺好的,那什么,你爸呀他可想你了,這不快新年了,你要是不忙,就早點過年吶?”
“……”
關掉視頻,她問肖雪:“接下來有什么工作?”
肖雪翻了翻日程安排,“有個雜志拍攝在這個月底。”
“能提前嗎,月底我想回家一趟!”
“簽署過的,日期沒法改?!?p> “那你幫我訂明天的機票?!?p> “公司會同意?”
“……”
沐歌重游當初的紐約街頭,還在糖果鋪里買了一瓶檸檬糖,迫不及待的剝開一粒放進嘴里,細細回味。
兩年了,他嘗試過各種方法,還是沒有克服深??謶职Y。
為了與她邂逅,他是被敲暈扛上飛機的。
這兩年,他沒有一天,不想她。
可真當見到她那一刻,他忽然發(fā)現(xiàn),沒有他,她好像比以前過的更好了。
只是,她沒以前那么活潑愛笑了。
現(xiàn)在的她,淡雅、高貴,像一只讓人難以靠近的的黑天鵝。
沒說上幾句話,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