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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嗜寵佞毒妃

第十章 審問

嫡女謀:嗜寵佞毒妃 風陌庭 2038 2018-07-16 20:01:01

    四周很安靜,靜得有些不正常。

  腦后忽地傳來一陣輕微如風的觸動,眼前黑巾自動滑落。

  慕槿低著頭,入眼而來的便是身下灰白色大理石,目光慢慢往前移,依然是平整的灰白石板。

  再往前,則是幾根朱膘暗沉色凳或椅腳,以及一片靛青緇色云紋織錦袍角,隨風搖曳了幾許,無端覺得瑟意。

  慕槿慢慢抬了眼,緇色彈花暗紋服飾清晰顯現(xiàn)眼底,纖腰束起環(huán)珮流蘇絳,外罩帛黑色輕紗,盡顯隨意散漫。

  直到一張妖冶清魅,暗含清冷孤傲的俊臉落入眼底,風姿綽約,俊朗無雙,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微抿的紅唇如脂如霞,惑人萬千心神。

  慕槿瞳孔微縮,一道流光一閃而逝。似是沒想到面前隨意翹著二郎腿的男子竟有如此驚艷爍人的長相。

  縱是以前所見之人,譬如素和憐玉,與之相比竟各有千秋。一柔和似水,若即若離;一清俊冷冶,眼底孤寒。無論何種,都足以漾人心神。

  但慕槿只一瞥,便收回了目光,心里只有一片平靜?,F(xiàn)如今,她的心里早已不在意這些面皮之相,此物于她大抵是無關(guān)緊要的。

  “何人派你來的?”云盞一襲帛黑衣衫,眼中晦明變化,低眸淡瞧她一眼,收回目光,緩緩啟唇淡問。

  語氣毫無波動,聽不出任何波瀾。氣定神閑,隨意淡然,周身含了股冷寒之氣。

  慕槿眉頭淡蹙,她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僅是沖撞了他的座駕,便認定她是別有居心么?

  那這人該是有多心疑。

  沉思許久,慕槿也未抬頭回他的話。

  “不說么?”云盞勾了勾薄唇,語調(diào)微抬,眸中滿是淡漠。

  骨節(jié)分明的玉指一邊侍弄著面前玉桌上的梅花茶盞,一邊淡瞧著桌上開得正盛的一盆君子蘭。

  慕槿眉間一動,抬了眼。

  一張黧黑色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頭上的薄氈帽遮住耳朵,只有一雙明亮漆黑的眼眸如星子般閃耀,平淡之中毫無懼意。

  凝視著他的眼眸,慕槿面色鎮(zhèn)定,嗡聲嗡氣,帶著略重鼻音低聲開口,“回相爺,小的只是一介草莽武夫,學得些不入流的馴馬本事,今兒個技癢胡亂出手鎮(zhèn)了匹瘋馬,卻不想沖撞了相爺尊駕,小的有罪?!?p>  早知道這樣,會被人押到這里來,砍掉她的手她也不會隨便出手。

  怪只怪她一念之間,容不得多想。眼下只有應(yīng)付過去才是正事,不能讓云盞查到她的身份,更不能功虧一簣。

  此話一出,云盞轉(zhuǎn)了眸,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細細打量她幾眼,勾唇,嗤笑,“哦?武夫?”

  話里疑問之意明顯表示不信。

  “若真是區(qū)區(qū)一介草莽武夫,又如何有這能力盜取本相貼身之物?”須臾,云盞話音又抬高幾許,秀眉微挑。

  慕槿訝然,盜???

  她從未見過他,又怎的盜了他東西,且是貼身之物。觀他清冷模樣,聞他淡漠語氣,又不像是假,這就奇了。

  “還請相爺把話說明,小的與相爺素未謀面,相府守衛(wèi)又森嚴,憑小的這些拳腳功夫連進來都是問題,怎么會吃了熊心豹膽敢來偷取相爺?shù)臇|西去?”慕槿蹙眉,她是的確不知這事來龍去脈,好歹給她一個解釋才對。

  云里霧里,說實話,她也很惱。

  云盞凝眉,再瞧了她幾眼,直到看不出什么,才緩緩收回目光,淡語,“其實無事,盜了假物,于本相而言也毫無損失?!?p>  言罷,云袖一動,抬手從袖里拿出一物,隨手擲在慕槿眼前。

  哐當一聲,聲音清脆。

  慕槿眸光微爍,看了眼地上的東西,繞是她再鎮(zhèn)定,此刻看到它明晃晃的躺在地上,目光也不由一愣。

  這不是素和給她的玉佩嗎?怎么在云盞手上?

  莫非,這就是他所謂的貼身之物?

  玉光青明,青里透白,一見就是上乘之物。美玉無瑕,光滑無痕,配眼前這男子再合適不過。只是,他確定這是他的東西?

  這玉分明是素和給她的,理應(yīng)是素和所有。難不成素和盜了云盞的東西,讓她以此通行無阻,過城無人查探?

  心里細細沉思,腦中迅速轉(zhuǎn)動,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云盞認定是她盜了這玉,轉(zhuǎn)換一思,同是她盜的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她如何能承認這事,怎么可能讓他知曉她同素和的關(guān)系?

  自揭身份的事,她還沒這么蠢。

  “回相爺,小的是真不知此事,還請相爺明察?!蹦介葦苛隧酥鴼饪隙?,不認這嫁禍。本來也不是她盜的,理直氣壯倒會顯得問心無愧。

  云盞心思這么厲害的人,又怎會不知道以她之力是做不出這事的,只疑他多番試探是何意。

  云盞眼中流光微轉(zhuǎn),把她臉上所有細微變化皆收于眼底,看到她眸子里的一股堅定,不容人懷疑和直視。

  他平緩的眉間也幾不可查地淡蹙起來,骨節(jié)輕敲著玉桌,一下一下,清脆低沉,似在思索著什么。

  兩人就這樣靜默著,誰也不先開口,倒覺得有些不正常。

  慕槿心眼微提,不知道云盞在想什么,只覺涼風一陣陣地吹,讓光著一只腳的她醒了醒神。

  過了許久,云盞方止了思索,拿眼看著她。眼中意味不明,勾唇,“治得了瘋馬,可見馴養(yǎng)功夫著實不錯。相府里正好缺一個技藝精湛的馴馬師,你姑且留下,替本相好好訓訓馬。十日內(nèi)若訓得出良馬,本相便既往不咎。”

  言語略顯懶散平淡。

  語畢,淡蹙她一眼,眸間暗含深意。起了身,拂袖離去,一襲帛黑色錦衣在風中飄逸而凜寒。

  留下慕槿一人靜坐在地,眉毛擰了幾擰,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云盞這么做的目的。

  十日內(nèi)便要訓出良馬,即便是能人異士,技藝高超的馴馬師,少說也得半年才訓得出一匹好馬。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會訓什么馬,也不是什么馴馬師。

  “若訓不出,十日后,脫褲杖責,懲處加倍?!边h處空氣中,傳來他的平緩語氣,淡漠之中,竟有幾分調(diào)侃之意。

風陌庭

  文文不注重搞宅斗啊!死皮賴臉地乞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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