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面色一僵,啞口無言。
此時,五長老身旁的一名士兵,嗤笑一聲,神色中滿是怒火,憤憤不平地開了口。
“哼!仗勢欺人這詞公主殿下可真是用的惟妙惟肖!”
白長蘇淡淡一笑,對士兵語氣態(tài)度并沒有半分惱怒。
“不分尊卑,目無王法,你也用的挺不錯的~真不愧是五長老手下的奴才啊~”
白長蘇瞥了眼身旁的雙兒,冷冷道:
“雙兒,本公主今日乏了!送客!”
“喏?!?p> 話落,白長蘇還裝模作樣地揉了揉額頭,正準備轉身離開,五長老卻開了口。
“公主且慢!老臣有一事要詢問!”
“何事?”
五長老摸了摸自己長長的胡須,負手而立,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的意味。
“公主殿下因妒生恨,殺了老臣之女!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主殿下覺得呢?”
朱瓏兒死了?!
白長蘇有些詫異,但片刻后便收好了自己的情緒,眉頭微皺,頗為惋惜地說道:
“哦~那本公主還真是感到憐惜??!怎么說,您那女兒也是才貌雙全的~嘖嘖嘖,可惜了可惜了!”
白長蘇搖了搖頭,抬頭定定的看著五長老,眼神一冷。
“不過五長老,您寶貝女兒死了,為何要說是本公主干的!?你,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自然是有的!來人吶?!?p> 五長老得意洋洋地看著白長蘇,十分傲慢。哪有半分痛失子女的悲傷之態(tài)。
一名婢女聞聲,彎腰走上前,將手中之物送到白長蘇跟前。
“想必此物公主應當很是熟悉吧!”
白長蘇看去,那是一塊真絲手帕,右下角的玉蘭印花之下繡著白長蘇三個字。
雙兒也仔細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確實是白長蘇的貼身手帕,并非是假冒的。
“長蘇!”
雙兒驚訝地開了口,連主仆禮儀都忘得一干二凈了??聪虬组L蘇的目光很是詫異與疑惑。
白長蘇卻很是淡定,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五長老如此興師動眾地來質問自己,又怎么可能沒有證據(jù)呢。
“五長老,單憑一塊手帕,你如何能斷定是本公主殺的人?”
五長老冷哼一聲。
“自然是有人看見了。紅衣,你說說,昨夜,你都看見了什么?”
話落,一名婢女走上前。白長蘇看了一眼那名婢女,是朱瓏兒的貼身婢女??纱藭r的紅衣卻是一身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半干半濕,還沾著泥土,仿佛昨夜露宿街頭一般。
“回五長老,昨夜,奴婢親眼看見公主殿下與小姐在湖邊發(fā)生爭執(zhí),還將小姐推入了湖中!奴婢還聽見公主殿下提到了白公子白長肖……
想必公主定是因妒生恨加害于小姐!可小姐與白公子是真心相愛的??!小姐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公主殿下竟如此……”
紅衣說著說著聲音愈發(fā)哽咽了,發(fā)紅的眼眶中眼淚一滴滴落下。紅衣的一番話惹得眾人更加憤怒了。
真心相愛?!白長蘇笑了。
“紅衣,你都看見朱瓏兒與本公主發(fā)生爭執(zhí)了,那又為何不上前阻止?!”
紅衣心中一驚,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支支吾吾地說道:“奴婢,奴婢不過是個下人,怎敢打斷主子的事情……”
“呵”
白長蘇冷笑,輕蔑地看著面前微微發(fā)抖的婢女。
“這都是要惹出性命的事情了,你還能在一旁待著看戲,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奴才?。 ?p> “回公主,奴婢當時不過是剛剛趕到!并未來得及阻止!”
那婢女反駁道。
“嘖,剛到?那你又為何不呼救?引人來救助呢?還是說,是你殺了朱瓏兒?”
“怎么可能!不是!不是奴婢!公主殿下您可不能誣蔑奴婢??!奴婢是因為,因為……
因為當時夜深,附近早已經沒什么人了!所以才沒呼救!而且,奴婢當時還被雙兒姐姐打暈了,一個時辰前才醒來。這手帕,也是奴婢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的!”
眾人看著紅衣那亂糟糟的模樣,心道一聲原來如此,心中的懷疑消失了大半。
不過,在那種情況下,紅衣居然沒被殺了滅口也是怪幸運的。
白長蘇看著紅衣,明明嘴角含笑,可她的目光仿佛如同冰凌刺穿了身軀,寒意在全身蔓延開來。紅衣徹底慌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了段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