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個人刺了白長蘇最后一刀,雙兒終于從榻子上起來,她笑吟吟的朝著白長蘇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里有淚光閃動。
“疼嗎?”
白長蘇沒有回答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雙兒看著她這副模樣,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間又戛然而止,她張開唇,帶著一股怪異的哭腔。
“很疼吧……”
“可當(dāng)年的我比你還要難受!??!”
她說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發(fā)出尖銳的聲音:“我這里,疼的我都快死了——”
“你懂嗎——”
“你們懂嗎——”
“你們都覺得白若酥傾國傾城,冰清玉潔!都覺得她和柳默天生一對!可我呢?!明明我才是柳默的未婚妻啊——”
她突然睜大了雙眼,看著白長蘇那張臉,臉色扭曲,聲嘶力竭地吼道:“白若酥!你憑什么!你憑什么啊——”
“明明我才是她的未婚妻??!”
“明明和他成親的人應(yīng)該是我啊——”
“憑什么啊——”
“憑什么啊——”
“為什么你一出現(xiàn)就要殘忍的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為什么所有人明明都知道和柳默有婚約的人是我,卻還能笑著地祝福他們!”
“我們從小就有婚約了??!”
“為什么……為什么?!”
“就因為你白若酥是狐王嗎?就因為你地位高嗎?”
“呵,那我就把這一切都?xì)Я?!我一定要親手折磨死你!我一定要把你從那個位置上拽下來!讓你一生都活在我的腳下,我要讓你被我活活折磨而死——”
雙兒把臉埋在雙手里,身體發(fā)出顫抖,隱隱約約有哭泣聲傳出。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抬起頭,一臉平靜的朝眾人道:“你們要的解藥,是她的血!”
雙兒指著躺著地上渾身是傷的白長蘇,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你們中的蠱,是我用白若酥的血煉的,現(xiàn)在白若酥死了,你們只有喝下她親生女兒的血才能活下來!”
“你……!”
白長蘇睜大了眼,看著雙兒的眼里充滿了怨恨,眼眸中仿佛有兩把長劍,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話落,眾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拼命地在人群中朝白長蘇靠去。
這一次,他們不再等人第一個帶頭行動,而是爭先恐后地朝白長蘇身上咬去。
因為白長蘇身上的傷有多嚴(yán)重他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有千百人,這就說明白長蘇身上被捅了千百刀,觸目驚心的血早就流了滿地,現(xiàn)如今白長蘇身上的鮮血恐怕對不夠他們用。
一個個奮力地吸著白長蘇的血,有多少就盡量吸多少。因為雙兒并沒有說過要多少血,所以他們只能盡力多吸點血,以防血不夠解蠱。
啊啊啊啊啊——
痛……
疼死了——
啊啊啊啊啊——
白長蘇沒有力氣發(fā)出聲音了,如果不是身上強烈的疼痛,白長蘇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一群人胡亂的抓著自己的四肢,張口咬下,爭先恐后地吸血,傷口避不可及的被觸碰到。
白長蘇睜開通紅的一雙眼,看著天空。瞳孔里沒有焦距,空蕩蕩的,毫無情感,黯淡無光……
終于,兩行淚水劃過她的臉,淚水觸碰到了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再次刺激了她,白長蘇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她閉上雙眼,淚水再次泄出,最終落到了地上,和那地上鮮紅的血跡溶在了一起……
呼嚕山茶
啊—— 今天天氣真的好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