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為什么不選擇堂堂正正的干一場?!”熊池怒吼,卻是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我剛才難道不是和你堂堂正正的干一場?”普德面色陰寒的幾乎要滴出水一般,隨后緩緩道,“接下來我會打到你認輸!桀桀!
你之前是不是很享受那種轟鳴的聲浪?
你會再次聽到的,我保證!”
話音剛落,普德便是朝著熊池沖了過去,腳上的殘留的血卷使得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隨后一晃眼竟是到了熊池的跟前,
熊池雙目決眥,一聲悶哼!
對方的鋼爪分明已經(jīng)插入了其右胸,如果插入了左邊,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吧?
場外的觀眾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
隨后再次陷入了瘋狂之中,他們很享受這種高潮迭起的感覺!
血爪普德!
血爪普德!
血爪普德!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層層迭起,震耳欲聾。
世人支持的永遠只是勝利者。
從無例外。
......
“看到了嗎?世人如此愚昧!他們只會支持一切能贏的人!”普德笑容在他那張看起來有些許多灰塵和周圍的臉上顯得分外可怖。
他緩緩地將手中的匕首緩緩地往熊池的左胸移動,鮮血順著普德的鋼爪低落,在冰冷的擂臺上流下了一灘鮮紅色的血水。
“只要你認輸,我將停止這一切?!蓖@個冷汗涔涔而下的漢子,普德的笑容緩緩收斂,面容漸漸變得冷峻起來,
對方這種寧折不彎的神態(tài)讓他很不高興。
噗嗤!
沾滿了鮮血的鋼爪從熊池的身體里猛地拔了出來。
而后竟是朝著熊池的肩膀上揮砍了而去!
“你他娘住手!”
一聲大喝陡然出現(xiàn)在臺下,楚楓冷眼看著普德,眸子里滲透出止不住的冷意。
跟班小胖子也站在楚楓身邊,一臉的義憤填膺。
“非比賽人員,不得進入擂臺干涉!”柳玄通衣袍無風自動,冷冷地看著楚楓二人。
普德正要繼續(xù)動手,另一道森冷的,蘊含著惶惶威勢的聲音卻是陡然響在這處空間之中。
“你在敢動一下,今天你便是出不了營房大門!”人群緩緩分開,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線之內(nèi),
來人面龐帶疤,嘴唇之上密布胡須,頭發(fā)短而硬,不怒自威,看起來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熊戰(zhàn)!
凌冽的氣勢瞬間壓在普德的身軀之上,使得后者直接跪在了地上,手中的鋼爪亦是跌落,臉色面若金紙,
甚至順著對方那并不茂盛的頭發(fā)還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汗?jié)n冒出來。
當事人的普德噤若寒蟬,雖然他心理變態(tài),但是對自己的性命還是十分重視的,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柳玄通。
柳玄通滿頭黑線,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望向了熊戰(zhàn),“熊大隊長,您身為執(zhí)法大隊長,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規(guī)矩啊......”
“這普德修煉陰毒功法,已經(jīng)被除去營房,來人,帶走!”說著熊戰(zhàn)身后出現(xiàn)了兩位兵卒,上了一副封禁原力的鐐銬。
“是!”柳玄通當即不敢多話。
而后熊戰(zhàn)靜靜地看了熊池一眼,在眾人的目送中緩緩離開了擂臺區(qū)。
楚楓趕緊登上了了擂臺,在熊池的傷口上撒上了藥粉,而后背著熊池前往營房的傷病區(qū)。
擂臺上的人頓時只剩下了柳玄通一個人.....
“普德違反比賽規(guī)則,熊池獲得最終勝利!擂臺賽到此結(jié)束!全員立場!”似乎柳玄通也感到神特么尷尬,迅速離開了這里。
至于場地傷的觀眾則是表示大開了眼界,還能這么玩?
不過他們似乎除了唏噓熊池有個好哥哥之外,似乎并不能做別的事情了。
沒瞧見連柳玄通都不敢說太多嗎?
他們只有看的份罷了。
......
一天就如此過去,楚楓繳納了二十額度,免去了他和跟班小胖子的對練任務。
當然了,這對楚楓來說是少了一個賺取額度的機會,對小胖子來說則是免去了一次挨打。
躺在病床上的熊池看著楚楓二人,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得了吧,你笑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熊池立馬咳嗽了兩聲,似乎傷到了肺一樣,臉色更加蒼白了。
“得得得,怕了你了!好看行了吧?”楚楓算是怕了,立刻討?zhàn)垺?p> “嘿,話說,擂臺賽獎勵的4535額度你竟然不要?是不是傻?!”想到這茬兒,楚楓頓時就不好了。
“如果要了,我們就能天天吃甲餐了!”小胖子一臉的目眩神迷。
“如果要了,我就不是我了?!毙艹乜粗旎ò?,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得了吧你!我們走了,你留下養(yǎng)病?!?p> “熊大哥我們先走嘍,明天我們會去做任務,賺點額度。這幾天可能不能來看你了。”
“保重!”
走來營房的廊道上,楚楓緘默不語,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為熊戰(zhàn),今天熊戰(zhàn)來救他讓熊池這個自尊心強到爆表的漢子覺得很難堪,
即使這在他人看起來理所當然。
......
青陽郡郡府。
沈夢婕坐在花園的長椅之上,湛藍的天空下,她靜坐的樣子看起來貞靜嫻淑,高潔靜雅。
四周看起來一片祥和寧靜,玫瑰花從中依舊像往常一樣出現(xiàn)了幾片蛛網(wǎng),在花瓣上垂絲,繞著四周飄絮。
這里沒有弱柳含煙,但是卻有香花滿地和綠草如茵。
少女的心緒卻不如何平靜,腦海中一個人的影子揮之不去。
他本該憎恨他個人,因為他一副登徒子的樣子,看了她的身體,還打了自己的兩個表兄。
不過在某些時候他又是那樣充滿著剛正之氣,面對自己表兄的無力,他毅然回擊,而且還那么有力!
可是自己本該憎恨他的啊,就沖他看了自己身體這一條也饒不了他才是?
然而這種矛盾至極的思緒卻是如同三千煩惱絲,愣是無法理清半點。
“夢妹!夢妹!你要吃什么?我?guī)闳タこ侵谐渣c好吃的怎么樣?”費燁偉從花園的一角出現(xiàn),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直接跳到了沈夢婕身旁。
“對啊夢妹!要吃什么隨便點,我請客!”
隨著費燁偉的出現(xiàn),另一人也是從旁出現(xiàn)。
“分明是我請客才對!”
“不對,我請客!”
“你們倆夠了!我明天想去落基山脈中歷練!我感覺最近的實力都下降了!”沈夢婕看著這兩個表兄,簡直是無趣至極。
“可是我們?nèi)齻€都是御物境初期,太危險了,叫姨夫大人派點人跟隨吧!”
沈夢婕不語,兀自走了。